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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同人)死遁后波本为我发疯(15)+番外

作者: 金里 阅读记录

“没关系……”乌丸春苏不着痕迹地推开男人的手,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淡淡地说,“中午忘记吃饭了,有一点低血糖而已。”

实际上,她今天连早饭都没吃。

因为惦记着和雪莉的见面,而硬盘里的东西也是通宵好几天才整理出来的。

如果是以前,她会下意识地寻求对方的帮助,但现在她已经不想再这样做了。

她真的觉得很难过。

低血糖带来的作用,让乌丸春苏慢慢地放任自己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

她似乎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久到她以为自己好像已经快要忘记那种心痛的感觉了。

黑曜石一样的双眸缓缓睁开,模糊的视线慢慢对焦。

“醒了!乌丸小姐!”坐在病床旁边的风见裕也有些激动,跑出去叫医生了。

乌丸春苏想抬手拦住他,告诉对方自己没事,却不料根本抬不起手。

视线下移,就看到苍白的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头,冰冷的液体缓缓流入血管。

视线上移,床头前挂着的两个透明袋上分别写着“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的字样。

乌丸春苏慢慢地靠着床坐起来,想翻手机看看时间,翻了一会儿没翻到,才想起来自己的通讯设备早就被公安的人没收了。

幸好床头柜上立着电子日历,让乌丸春苏知道她躺了整整两天。

难怪感觉浑身没力气,只靠着葡萄糖输液活过这几天,确实是很难有什么力气。

没力气又没食欲,饿了好几天,她天生怕冷,冰凉的输液让她浑身发凉。

稍微恢复一些,乌丸春苏毫不犹豫地把输液针从手背上拔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葡萄糖输液滴答滴答地掉落在病房的大理石地砖上。

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而那个间接性让她在医院里躺了两天的男人也跟着医生进入了病房。

他没有穿西装,仍然是一身休闲服,似乎今天是扮演安室透这个身份的日子,身上还带着波罗咖啡厅里大受欢迎的草莓蛋糕的味道。

“晕倒的主要原因还是低血糖,突发性的情绪激动只是导火索,病人还有缺铁性贫血的症状,且长期从事高强度的脑力劳动,现在的年龄又比较小……”医生顿了顿,然后认真地说,“以后别太挑食了,发育期尽量多吃点。”

降谷零点了点头,耐心地问:“知道了,医生,还有吗?”

医生:“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是最好静养一段时间,不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看情况好像比普通的高三生学业压力更大一些?复考生吗?”

降谷零无奈,只能说:“应该比复考生更难一些。”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葡萄糖输液滴落在地砖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越发清晰了。

降谷零走到床边,垂眸望着她。

她的头发本来不是天生的黑长直,头发变长之后,发梢总会带些不易察觉的自然卷,多日没有用直发器打理过的公主切,也没了尖锐平整的切角,带着一些很轻微的卷曲弧度。

那张漂亮的小脸和前几天相比瘦了一圈,下巴也变尖了一些,脸色和唇色都很苍白,宽大的病号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降谷零抬起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发,却不料被少女一巴掌扇开。

她像一只淋过雨又受了伤的小动物,水汪汪的眼睛戒备地盯着他,显得整个人可怜兮兮的。

声音也是软弱无力的。

她控诉着:“骗子。”

第11章

面对乌丸春苏的控诉,降谷零只能保持沉默。

见对方甚至没有解释什么的意思,乌丸春苏没由来地有些火大。

她掀开被子下床,往门外走,推开门探出头,就看到寂静的走廊尽头站着远山和安藤两位警官。

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两个男人站着门口像两尊门神,一看就是生人勿进的气场。

乌丸春苏气鼓鼓地关上门,又快步走到窗户旁边,多层真空的玻璃窗没有一丝缝隙,公安医院最高级的病房采用的是最顶级的新风系统,根本不需要开窗。

这么一看,连跳楼赌一把的机会都不存在了。

她冲到降谷零面前,对他说:“我要回科研所,我还有工作。”

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乌丸春苏又说:“那把笔记本计算机和手机还给我。”

男人继续说:“这个也不行。”

“你居然软/禁我!”乌丸春苏抬高音量,彻底急了,“这是违法行为你知道吗!我要报/警!”

她气得眼眶红了一圈,像只被逼急了的小兔子。

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也变得微微泛红,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降谷零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生怕她又晕过去,把那句刚到嘴边的“我就是警/察”咽了回去。

没过几秒,乌丸春苏自己也觉得这种发言很搞笑。

她居然对着日本警厅体系里优先级最高的公安说出这种话。

“FBI和CIA的人都在找你,”降谷零向她解释,“至于组织那边的状况,我想你应该可以猜到。”

实际上不用他解释,乌丸春苏也知道这些事。

藤原千夏一直催她离开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组织早就决定将她作为诱饵放出来,任由各方势力哄抢,有了她这个活体靶子,客观上来说组织又可以风平浪静很长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比起被其他势力的人劫走审讯,她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对着降谷零生闷气,都是因为日本公安一直在保护自己。

可就算事实如此,她就应该感恩戴德吗?她被骗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就能一笔勾销吗?

乌丸春苏真的做不到。

她深呼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一点一点地收回去。

回到床上,将自己连人带头一股脑埋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走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她现在的情绪很乱,需要自己一个人整理一下。

但对方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

灵敏的耳朵隔着医院的薄被,都能听到男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床边。

“我带了粥,喝一点再休息吧。”他这样对她说着。

很温柔的声音,很熟悉的语气,就好像安室透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未曾离开。

可是无论多么熟悉,乌丸春苏都明白,在她今后的人生里,都不会再有安室透的存在了。

或者说,安室透从来都不存在,一直都只是伪装。

她掀开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布料摩擦着她的刘海,黑色碎发被静电带着翘起来一缕,配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样子。

苍白的手伸到床头柜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里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手腕,手背上还带着几个浅褐色的针孔。

乌丸春苏拿起保温杯,打开盖子,白色的热气飘了出来。

她的目光穿过蒸汽,直视着男人灰蓝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