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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妃凶残(23)+番外

“萱修仪不是说,以后有我哭的时候吗?”颜沁然不答她不怀好意的问话,只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这种态度像是激怒了萱修仪一般,她咬了咬牙,半晌方才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小心楚紫瑶。”

颜沁然眉头紧蹙,面不改色地看着萱修仪。

萱修仪看着颜沁然波澜不惊的模样,冷哼一声,“我言尽于此。”

第19章 蜕变

不管怎么说,楚紫瑶表面上还是颜沁然的同盟,颜沁然必然是不可能跟着萱修仪一起去诋毁楚紫瑶的。

于是脸上浮现出一丝讶然的笑意,“萱修仪莫非是脑子气傻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萱修仪此时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神色,悠悠地迈步离去,偏偏走时候不咸不淡地说,“这事儿虽然有欣梦顶了缸,可是也要想想,一个宫女,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仇。”一声嗤笑悠然飘远,“想来露水这事儿知道的可不多,你是个聪明的,可别做那没了眼睛的瞎子。”

颜沁然看着她走时候还是没有死心,往自己这边瞥了一眼,所以旋即做出一副惊疑不定的疑惑模样。萱修仪上下瞅了瞅,看着颜沁然的神情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了,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颜沁然待她走了,这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撇了撇嘴。

徐行在回熙瑶殿的路上,颜沁然嘴边一直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百果跟随着主子,颜沁然却走的越来越慢。她漫不经心的一瞥,倒是吓了一跳,心下一慌,也不敢开口提醒。

颜沁然对萱修仪的话是一点不在意的,很简单,这挑拨未免太拙劣了些。而且,欣梦的事儿,也算是自己一手导演的了。

当日自己并不是无端去找姝妃的,毕竟当时姝妃与昭王的关系属于不可言说,说了就必然性命不保。若是归了姝妃一派,自己与贤妃的约定也会被自己单方面撕毁,自己也会处于姝妃的钳制之下,很有可能被姝妃灭口。这招只会是损了自己的运道。

当日自己也是下定了一番决心的,可是前世的记忆太过痛苦,她曾无数的想象若是云小芊不死会是怎么样。今世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云小芊安然无恙,那么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小芊去死……

这事儿在云小芊看来是一个死局,可是在自己看来最简单不过。只因为自己比此刻后宫中的所有人都活得久一些,所以才知道不久后瑾昭仪与姝妃联手做下胆大包天的事儿,原来瑾昭仪早已经寻了姝妃做靠山。那么此刻,两人绝不是表面上的交情淡淡。瑾昭仪,便是姝妃的马前卒。

所以只好暴露了那段落雪苑撞见奸情的事件,来求姝妃给云小芊洗脱冤屈。虽然云小芊这清白,是以别人的冤屈换来的。至于欣梦如何成了替罪羊,那边是瑾昭仪的安排了。

颜沁然心头一悸,骤然顿住脚步,眼前是一丛繁盛的迎春花,她怅然若失地低头向下看去。水蓝底色的绣鞋精致小巧,鞋边沾染了一丝尘土,脚下恰好踩到了一片落下的迎春花瓣。颜沁然脚尖使力,那瓣花便蹂躏不成样子了,肮脏而不堪。

欣梦,死的冤,可是也是她自愿的。

颜沁然收回了看向绣鞋的目光,淡淡一笑。直到这一刻,她仿佛才褪下了上一世善良的外皮,当一条生命因自己而死的时候,她才有了一种沉重而轻松的诡异感。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善良无辜的颜沁然,如今的她,是想要活下去,并且活的更好的颜选侍。

……

至于萱修仪所提示的楚紫瑶……颜沁然晒然一笑,萱修仪必然是不安好心,可是这楚紫瑶的事儿,未必不是因为听到些什么,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有此一说。更何况,萱修仪说得对,这事儿可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她也不是没眼睛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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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说真是欣梦做下的吗?”云小芊纳闷地问道。绾璃殿解了禁,今日她便来寻颜沁然了。只是投毒这事儿虽然过去了,她心里还存着犹疑呢。

“兴许吧,”颜沁然手里动作未停,拿着花洒给窗台上摆放的金盏菊浇水。“皇上不是查清楚了吗?”自从上次自己将皇上赐的药倒了进去,金盏菊便显得蔫蔫的,颜沁然几乎疑心这花活不了多久了,于是这几日也对金盏菊上了心。自己总不能连一朵花都养不活吧?

那也未免太逊了。

“幸亏那个宫女被处死了。”云小芊恨道,“小小宫女竟然有如此恨毒的心肠,对主子包藏祸心,意图谋害,如今的下场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颜沁然的手顿了顿,花洒里的水倾泻而下,灰色的泥土浸满了水,显出黝黑的颜色。她将花洒搁置在一边,百果便递了锦帕来,颜沁然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随手丢给百果,牵着云小芊的手,将她拉到了榻上。

“这话可不能这样说,”颜沁然严肃道,“宫里的女子都是可怜的,这件事儿也就是无端栽到你身上了,兴许欣梦与瑾昭仪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仇恨呢?死有余辜说的有些过了。”

云小芊一怔,想起来瑾昭仪情真意切的话语,心下不以为然。她不服道,“做错事儿就该受到惩罚,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眼睛里见不得沙子!”她磨了磨牙,“哪里有那么多仇恨?我看就是阿谀奉承、欺上瞒下之人。”

“……”颜沁然不想跟云小芊起了话语冲突,于是转移话题道,“你今日复了宠,行事要更加小心些,免得又遭了别人记恨。”

云小芊本来毫不在意,转念一想不禁心有余悸,“皇上不过是多去了几次我这里,便招来这祸事,后宫中的女人果真是不可理喻。”

颜沁然看她有些怕了,这才勉强满意。不怕她怕,就怕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云小芊看着颜沁然微微颔首,伸手拽着颜沁然的袖子,“姐姐不是不可理喻的,姐姐最善良了!”

她满脸娇憨,因为最终的翻身显得一脸容光焕发。颜沁然心头蓦然酸楚,不管怎么说,云小芊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跟自己撒娇,自己付出的,都值了。只是自己并不善良,如何解决的这事儿,也是不能跟云小芊说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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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重重的声响,凤尾瓶撞上了墙,跌到地面时候,已经是一地碎片了。“贱人!”雅妃怒不可遏,摔了凤尾瓶尚且不够,踱步两下,转身拿起手边的铜奔马,就要向地面掷去。

“你还是悠着点拿,”贤妃娘娘不急不慢地说道。“刚才砸了我的凤尾瓶,是高古瓷,那也就不说了,可是手中这件青铜奔马可是皇上赏赐的,皇上上我这儿来的时候,也常常爱把玩的。”

雅妃一滞,拿着铜奔马的手僵硬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干脆摔了好了。心下衡量半晌,愤恨地跺了跺脚,还是将铜奔马搁在了案几上。“姐姐,你就看着姝妃那女人趾高气昂吗?不就是得了一个颜选侍吗?有什么了不起!看她在早晨那嚣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