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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醉逍遥(99)

不论外面如何锋烟四起,当作乐时,大家依旧笑意无边。乐时,总能忘记那些不痛快的事。

符公子,刘公子竟也来了。

于是,待出门时,呼啦啦的一大帮子。

苑如带着无尘坐的马车,其他人,包括无忧,都是骑着马。

一路行来,行人带着笑脸。他们,依旧自信,不论外面如何征战,长安城,始终该是平安的。于是,那些笑里,俱皆带着得意,带着些自豪。

却不知,这一切,马上就要被打破。

“夫人,已到闹市,马车进不去。不如下来走走?”马车停,秦恭下马来到车边,掀开帘子问道。

“好。”本就是来看灯的,待在车里,又有什么看头?何况,还有无尘这个一时静不下来的小家伙呢!

无尘先被秦恭抱下去,还没着地,就被刘公子接了去,架脖子上了。

苑如就着秦恭的手下车,手就一直被秦恭抓着,再没松开过。她初时挣了挣,没挣开,便也就放弃了。他们是正头夫妻,也不惧什么。

只是她自己,总怕自己轻浮了,露出上辈子的不堪来。尤其是秦恭面前,哪怕是要房事上,她也只是被动承受,并不大放得开。只是每天激动处,她便会失了心神,只随他摆布。让她如何便如何,或是配合,或是主动,总是能让他尽兴。也因此,每天晚上,他便总是想着法子折腾她……

收回跑远的神思,看着正宵正带着无忧,刘公子带着无尘,四人冲到一边的花灯旁,两小叽叽喳喳说闹个不停。

“听说万家名下的几个势力最近被人端了,万老头的损失惨重啊!”符公子突然道。

秦恭冷哼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符公子笑了笑,又道:“百里家,万家,忠王府,这一把火,烧得可真正是妙啊!百里家,如今被所有人都盯着,百里家的男丁,大半都被编进了前锋营。万家的钱财,被今上收了一半进私库,粮草问题到是解决了。你这里,你跟无忧……真正是心狠的很。”

谁为谁做嫁衣,这还真不好说。

忠王府被烧,秦恭的报复,结果是三家都被皇帝算计了。

虽说最开始,秦恭和无忧便被惦记。秦恭不会抗旨,板上订钉。但百里家,万家,却是真正被算计了。

秦恭的算计,孔老的算计,也是皇帝的算计。

只是,皇帝对百里家更狠一些。一个血统的问题,足以让皇帝万劫不覆。所幸,并没有确定血脉的好办法。便是滴血认亲……先皇的子嗣也就只剩今上一个。

九公主到是极近的,但九公主如今自立为王,这消息瞒她还不及,哪里会去找她?

于是,百里家就成了所有人攻讦的对象。便是皇帝,对百里家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本是要将百里家所有男人全都弄进军营里,死了便死了。却被太妃一个哭诉,到底给百里家留了条根。

“我们只需听命行事就好。”秦恭依旧淡淡的。对这话题,并不怎么热心。

符公子无奈的瞪他,“罢了,到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不管了!”

秦恭失笑:“你的心意我懂,我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我们都不是一个人。我只想着,不论何时何地,总要给他们遮片伞,不让人欺负了他们去。退,自然是能退。可退了以后呢?一无所有?或只拿着拳脚去拼?”

秦恭反而劝起了符公子:“你我兄弟一场,你为我所作良多。然,你借助的,有多少是你自己的力量,有多少,是你父亲,兄长们所带来的力量?他们的努力和坚持,方有你今日的安然和随性。只是,你是子,是弟,上面有别人为你撑的伞。我却是一家之主,是夫,是父。我必须坚持,为他们撑起那把伞。你……可明白?”

符公子沉默,沉思。

秦恭也不打扰他,拉着苑如,静静的走着。与她一起,看着繁华夜市,看着两小无忧的笑容。

“娘亲,娘亲。我猜中了灯谜,得了盏灯。送给你。”无尘从刘公子的肩头下来,被竖抱着。手里担着盏玉兔灯,可爱之极。

苑如笑:“谢谢无尘。”接过灯,又笑了:“娘亲很喜欢。”

“我再去猜灯。”无尘一听,越发张狂得意,恨不能把灯全拿了来,送给娘亲,好得娘亲一笑及夸奖。

苑如也不拘他,只让他跟无忧继续去玩。

到是无忧,长大了,越发稳重。

果然,便听缓过神来的符公子又开口了:“大哥这两个孩子,到真正是钟灵毓秀。难怪大哥如此上心。”

对此,秦恭是半点不谦虚:“那是自然。”隐隐的还透着得意。看得符公子一阵莞尔,却又为这大哥高兴。

而他自己也该考虑了,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怎可一辈子待在父兄的伞下。及至将来,他还会有妻儿老小,难道也是半点担当不要,只让父兄操一辈子的心?

要保护他们,让他们过上安稳的生活,不无端被人欺凌。那自然,就要他爬得高,位高权重才是。像他此前所想的一味逃离这些不堪,空当当的双手,无权无势的活,自在是自在了。可,能欺的人,也多了。

到时候,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欺一下,岂是他大哥那样的骄傲性子能忍的。爬得越高,能欺负他们的便越少。最好是一人之下,而到了那里,便是帝王,也轻忽不得。

当下心思通透,两眼清明。“大哥,此次,我们便也跟你去吧。”

秦恭:“想清楚了?”以前他欲拉他们进官场,个个都跑得比兔子还快。

“清楚了。”

“那好。明日,便去军中报道。出征打仗,十分辛苦,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那是自然,大哥当年受的苦楚,我尚历历在目,岂有不知之理。”

“那便好。”

苑如听得他们三言两语,便订下前程,不由也微微浅笑。却猛的一阵心悸,似被恶狼盯住。一道视线,如火炙一般,直盯在她身上。

猛的转头,奔着那方看去。却只一座茶楼,一道竹帘,将她的视线遮得严实。看不到帘后,到底是何人。

“可是累了?”秦恭轻声问道。

苑如点了点头:“我们去茶楼里歇歇?”

于是,一行人转进茶楼,要了间临街的包间。也不分什么宾主,通通坐下。到是陆父,十分不自在。苑如并不在关心,正宵却是不忍。招呼了一声,便带着陆父先行离去。

苑如心中唏嘘,到底什么都没说。且她此时心中挂着隔壁之人,颇有些心神不定。

到不是怕了那目光,只是她是修者,能让修者心头悸动的,若不是关系重大之人,便是有可能伤害自己,或者亲近之人的大敌。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人是不是也如同他们一般的修者。看透了她身怀重宝,想要杀人夺宝。却又想到药师傅所言,这世上修者本就极少。这世间的灵气又淡薄,一般修者,并不愿在世俗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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