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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攻略(26)

否则你焦仲卿就不要来无礼纠缠啦。

这是在场众人心中所想。

之前焦仲卿进刘家门时,邻里已收到风声,相约过来看热闹,顺便为刘家助威,于是都听到了焦仲卿在刘家堂前的这一场谈话。

在众人议论纷纷,称赞刘家大义时,刘大郎手背在身后,朝身后一个小仆打手势,那小仆瞧见后默默隐在暗处,飞快跑向了后院。

郎君让他去给女郎传话,让她千万别应下了那焦家大郎,他可要跑快点告知,不然女郎又要跳一次火坑哩。

见小仆哧溜不见了影儿,刘大郎才吩咐刘母身前丫头,去请刘兰芝前来相商,而后又与焦仲卿温和言语,哪有风传的暴躁脾性?

在刘大郎快把茶盏捏成渣渣之前,元姵终于袅袅婷婷迈着细步走来了。

拜过阿母大兄后,元姵再同焦仲卿相拜行礼,在堂中遥遥相对。

焦仲卿看元姵仍然容颜娇嫩,风姿更显以往,看上一眼就痴迷了去,心中的打算一瞬间就动摇了,犹豫三番衡量一阵后,又想到娇柔年轻孤苦无依的秦罗敷,最终暗下了决定。

他作出张嘴想说又出口难言的姿态,以袖颜面却抽抽咽咽话也说不成句:“本来我不愿赶你走,但有母亲逼迫着,当日我又不在家,只好让你暂时回来娘家,而今我办事归来,终于说服阿母前来相迎,兰芝你那么贤惠知礼,与我归家。”

说完一副不忍妻子留在娘家受委屈为夫我不嫌弃你的神情,转过身甩甩衣袂,专等妻子感激涕零地上来拉着他袖子哭诉。

元姵被焦仲卿这副作态噎了一噎,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不要脸的。

元姵心中默念淡定淡定,轻言漫语开口说道:“郎君既然前来,那我们就在此说清楚吧。”

焦仲卿见刘兰芝没有像以往那般什么话什么事都听他所言所做,不由转回身,一副十分震惊‘你怎么变得如此不柔顺不听话不美丽’的样子,下意识开口斥责:“兰芝你何时不夫唱妇随了,不要反抗我的命令,快快与我归家吧。”

眼看妻子看向自己没有了曾经的深情,焦仲卿心中突然慌乱,怕此次谋算落了空。

☆、自挂东南枝(八)

元姵低头,神情哀伤,好似伤心受到焦仲卿斥责,轻轻抬头扫过围在堂外的邻里,举起袖子就艾艾泣泣。

“众所周知啊,我十三岁能够织精美的白娟,十四岁学会了裁剪衣裳,十五岁会弹箜篌,十六岁能诵读诗书。”

“十七岁做了你的妻子,心中却常常感到痛苦悲伤。你既然做了府衙的小官吏,遵守官府的规则,专心不移。我一个人留在空房里,我们见面的日子实在少得很。”

“鸡叫我就上机织绸子,天天晚上都不得休息。三五天就织成五匹绸子,婆婆还故意嫌我织得慢。不是我不想再同你归家,而是你家的媳妇难做啊!”

“我既然担当不了你家的使唤,白白回去也没有什么用。你现在就回去吧,趁早娶了新妇,也好伺候家中老母。你,你,你还是回头去吧。”

这原剧情中男女主告别的一段话被她唱作俱佳地还原在这个时候。

元姵掩面装作哭泣,一扭身一甩袖,扑身在刘母怀里,肩膀耸动,只让人觉得她哭的不能自已。

刘母抱着自家小女,同仇敌忾,心肝肉儿地唤,终于忍不住,再不顾他焦家颜面,高声斥责堂前负心人:“你这负心郎,以为老身不知你那丑事吗?还不速速归家去,迎娶那秦家小女儿,何故再来招惹我刘家女。”

刘母说着说着眼睛儿红红,惹得邻里唏嘘短叹,劝焦仲卿莫要再拈花惹草,回家跟秦罗敷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焦仲卿还没完成母命,哪会甘愿离去,又见丑事败露,已被刘家所知。

他所幸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大声宣告。

“兰芝啊,我已经没有做高官、享厚禄的命相,幸亏能娶到你这个贤惠能干的妻子,结婚后少年夫妻相亲相爱地生活,并约定死后在地下也要相依为伴侣。我们相处在一起不到二三年,生活才开始,还不算很久,虽然你不得阿母欢喜,但我也不曾嫌弃于你,你奈何如今要抛弃我而去呢,兰芝,你辜负了我的情意呀。”

焦仲卿声泪俱下,阐述以往二者相处,企图唤起刘兰芝心中的旧情,以达到让她同意随他回家的目的。

然而元姵根本不是原主刘兰芝,对他的惺惺作态不感冒,对他这番话嗤之以鼻。

当初跟着老师学这篇文言文的时候,她看到这段话还会有点感动,但实际置身其中,又有了南山寺丑事做铺垫,才发现认真你就输了。

元姵站起,背对众人,哀婉说道:“郎君请回吧,君即有新妇,你我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君自珍重。”

她挥挥袖,掺起刘母,缓缓步入后堂,以行动表示从此与焦仲卿再无关系。

焦仲卿没有做到焦母吩咐的事,委顿在地上悲泣出声。

焦仲卿心中莫名的难受,回想到刚才进门遇到县令媒人的事,他怒火上头,冲元姵的背影大声喊道:“祝贺你得到高升!我这块磐石方正又坚实,可以一直存放千年,而蒲苇一时柔韧,就只能保持在早晚之间罢了。你将会一天天地富贵起来,弃我一人独自走到地府去吧。”

元姵脚步委顿,焦仲卿喊出的这段斥责的话是原著中他责问刘兰芝另嫁的时候说出的。

但是如今元姵根本没同他许下‘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誓言,他那一副‘我冰清玉洁你不守妇道’的言行到底是凭什么说出来的?

呵,也就是一个欲盖弥彰贼喊捉贼的渣男罢了。

元姵没有转过身,只是拍拍气得颤抖的刘母手臂,嘲讽一笑道:“做你那蒲苇的是秦罗敷,可不是我刘兰芝。我刘兰芝的夫郎,也不是那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主儿。”

说罢就扶着刘母转入后堂不见了踪影。

刘大郎眼看事到尾声,也说了清楚明白,于是上前温言相劝,让邻里帮忙,把焦仲卿扶出门,送上牛车让他家去了。

众人散去后,有仆从向刘大郎告知焦家礼物还有遗留,刘大郎哼哼一声,抓起礼物甩到后院,愤怒践踏,而后一把火烧成了灰灰。

焦仲卿回到家向焦母禀告了事情经过,听得焦母捶床大怒:“刘氏小妇不识好歹,既然不想回来,以后也别妄想攀上我焦家门庭!”

焦母气怒刘兰芝作势拿乔不肯归门,对她很是不喜,也不愿小贱人再回来恶心她,于是决定先帮大儿娶回秦罗敷占住妻位,看她刘兰芝以后还怎么再勾引大儿。

于是焦秦两家互订了姻亲,五日后就在湖边举行了昏礼,秦罗敷正式成了焦家妇。

刘家在这几日也是人来人往,提亲的媒人快踏破了门槛。

刘大郎想着要选一户可靠的富贵之家,所以一直推脱着,这一推脱就到了下九,也就是十九游玩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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