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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墙头草的闺女[七零](170)+番外

大堂姐对知青印象也一般,“别说他们了,和咱们不是一路人。淑华你念完四年书会留在北京么?”

白淑华愣了下,“我尽量留下。不过现在是分配工作,我也不知道最后会去哪。我是社会的一块砖,哪有需要往哪搬呗。”

二堂姐又笑了,“哈哈…这话真有意思,我是一块砖,后面是啥来着。”

白淑华嘴角抽抽,这记性也没谁了。

宋小冰也没忍住捂嘴笑。

就在四人聊北京的时候,窗户被拍了。

四人不约而同往外看。

是白小弟。

“马上开饭了,快去!”

这人喊了一嗓子就跑了。

大堂姐、二堂姐赶紧跳下炕,“我们也赶紧过去占个位置。”

吃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白淑华和宋小冰也不磨叽,都赶紧滴。

四人到了大队部,就有人安排她们去哪屋吃饭了。

白淑华因为是主角,加上宋小冰是贵客,所以直接在大队部吃。

两位堂姐只能去附近的人家。

好在两人通情达理,没磨叽就去了。

白淑华其实也挺想跟着去的,不为别的,就是想消停吃顿肉。

可没办法。

外头冷,她拉着宋小冰就进大队部了。

在里边看到了新老队长、老会计、老大夫、白爹娘和白爷奶。

大伯、二伯两家都不在。

“大闺女快过来!”白爹招手。

白淑华和宋小冰上前乖巧叫人。

除了白奶奶爱搭不理的,其他人都很热情。

白淑华能说她都习惯了,没多大感觉。

“淑华丫头,大学几号开学啊?”老队长关心的问道。

白淑华回答,“二月二十八。”

老队长算了下,“那不能在家过十五了。”

白爹就说,“要去市里坐车,得坐小三天火车呢。”

新大队长就问,“车票是不是可贵了?”

白爹有点骄傲,“她们学生有政策,拿着通知书可以买半价的卧铺票,还能带个家属,要是我送她去北京,我俩都能买卧铺,她的半价,我的全价。”

白淑华知道这些都是白爹去县里火车站找专业人员咨询的。

所以现在说的头头是道。

火车票价格不便宜,特别是长途卧铺,大概全票要二十来块钱一个人。

白母就是因为这个高昂的票价说啥也不肯去北京。

而且也不让白小弟去。

她和白爹磨破嘴皮子也没用。

不过算一下,四口子来回小二百的车费,实在是高昂。

怪不得如今的人们,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老大夫点头,“是得去送,北京太远了。”

白奶奶嗓子尖锐,“送啥送,她都是大丫头了,还认字,能丢了啊。要是学校也找不着,这学也白上。”

白爷爷呵斥道,“闭嘴!”

老大夫不爱听这话,“还是要送的,如今外边也不安全,人贩子可不少。”

这时候陆续开始上菜,人们也就不再聊了。

白淑华看到白母脸色有点不好,赶紧在桌子下面拍拍她的手背安抚。

搭理她干嘛,让她随便痛快嘴,听进去算她输!

自己队里的席,讲究的就是省事、实惠,所以直接就是用盆盛菜的。

一桌三盆的炖菜。

大骨头五花肉炖酸菜冻豆腐粉条。

排骨炖干菜蘑菇土豆萝卜胡萝卜。

各种鱼炖土豆条。

白淑华在第三盆中看到了手指长的小鱼,也看到了大马哈鱼段,这厨师也是人才,这也能凑一起。

白淑华稳准的夹了块大马哈鱼段,比煎的软乎点,稍微有点串味。

还是好吃的。

又夹了一块排骨,她太得意排骨了,可惜买的次数很少。

有肉票也不舍得买排骨啊,毕竟肉少。

白淑华偏头看向宋小冰,那意思捅咕她干嘛。

现在啥也没吃肉要紧啊。

顺着她眼神,看向了白奶奶,好家伙,这是挑肉吃呢。

碗里的肉都冒尖了。

她还在菜里翻呢。

对这位亲奶奶,她挺无力的。

给宋小冰做了个口型,“别管。”

到底是老队长看不过眼,他不骂白奶奶,直接训斥白爷爷,“你家几年没吃肉了,能不能顺溜吃席,不能就回去,别在这…打搅拌。”

白爷爷这才看到白奶奶干的好事,气的嘴直哆嗦。

白爹笑呵呵圆场,“娘你也别一个人吃那么多肉啊,分我爹点。”

白奶奶不情不愿给白爷爷分了两筷子,嘴里嘟囔,“这是给大军留的。”

新队长哼了声,“你家大军饿不着。你告诉他,以后再敢不请假就不见人,我秋上就不给他算工分,一个大小伙子一天就挣五六个工分,自己都养不了,这是好名声啊。”

到底场合不对,新大队长哼了声,没继续往下说。

白奶奶很是不忿,又不敢顶嘴。

其他人照样吃喝。

白淑华没觉得新大队长针对白大军,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白大军现在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越来越不学好了。

真不管,以后危险。

她可是记得几年后要“严打”的。

可她也知道,她管不了。

甚至白爹娘也管不住。

有白奶奶这个“拦路虎”,连白大伯他们两口子都管不着。

有时候长辈的溺爱真不是好事。

过了一阵,大家伙又开始唠嗑。

“老三你送淑华去北京,能在那待两天不,照个照片啥的,去□□照。”新大队长很是羡慕。

要是她闺女、儿子能考北京去,他也去送。

可惜都不是读书的料。

儿子这辈指望不上了,希望孙子、孙女能好些。

白爹哈哈笑,“那肯定的,我还想去爬长城呢。我们领导是个好说话的,说给我十天假呢,我差不多能在北京待三天。”

老队长说道,“这人还行!”

说的是药厂的新厂长。

白爹就道,“也干不长,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人家上面有人,来药厂做个过度而已,所以才这么大气的。

要不又是手表票又是自行车票的从哪弄来的。

老大夫吃的差不多了,多好的饭菜他也不会暴饮暴食,“现在队里多少亩药田了?”

这个白爹还真不知道,他就知道个大概数,还是去年的,所以没有回答。

新大队长给报了个数,有零有整,看来是最新数字了。

老大夫又问道,“明年还扩张么?”

新大队长就笑,“那得看药厂的,我们就是为了服务他们的。”

白爹摆手,“我可不管生产啊,这是厂长的活儿。”

新大队长道,“咋和你没关系,你多卖药,药厂就得多生产,想要多生产就得和我们买药材。这么一串下来,你最重要。”

白爹赶紧保证,“我肯定使劲卖!其实药田如果大面积增加,可以考虑卖给其他的药厂。”

新大队长立马道,“咱们前湖生产队可不是那没人情味的。说给药厂供就只给他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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