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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96)+番外

“老爷,你这是……”

“我跟随大皇子这么多年,对他极为了解,若冯蕲州当真带着账本归京,他极有可能做弃车保帅之事,那些东西,便是咱们保命的根本。”

魏氏脸色难看到极致,她刚想说话,却不想坐在对面的娄永康却是突然脸色大变。

他猛的张嘴呕出一口血来,整个人毫无预兆的瘫软在椅子上。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老爷!”

魏氏眼睁睁的看着娄永康整个人晕厥过去,口里血色泛乌,猛的尖叫出声:“来人啊,快来人啊……老爷,你醒醒,醒醒!!!”

————————

娄永康被人在府中毒杀,险些身亡。

永贞帝闻之震怒,命人详查凶手。

因事发突然,萧显宏原准备好接替娄永康之职的人选尚未安排好,而原本想要趁机拉拢娄永康为己用,甚至借由娄永康之手挑拨大皇子旗下诸人的萧俞墨更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去做,所有人的计划都是被娄永康突然中毒打乱,不得不搁浅。

工部诸事暂由工部左侍郎黄田一代理,而娄永康因中毒一事闭门不出,谁也不知道他具体情况如何。

萧俞墨等人都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大皇子、四皇子更是怀疑上了所有人。

冯乔每日都呆在府中,极少外出,衾九却会将外面的消息一分不少的给她送回来,当清楚的看到各方反应,乃至一些朝中密事之时,冯乔才明白,冯蕲州这些年所经营出来的局面到底有多大。

冯府那边时不时的有消息送过来,无外乎是让冯乔归府。

冯乔不愿意去见冯老夫人,更不想看刘氏和冯妍嘴脸,所以对其一概不理,直到冯蕲州离京近半月时,冯府再次命人送消息过来。

“你说三叔回京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冯乔看着衾九问道。

“昨天夜里到的京城,过来送消息的是三爷身边的小厮。小姐,你可要过去一趟?”

冯乔闻言皱眉,说实话她是不愿意回冯府的,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从冯府出来之后,她都不愿意再踏足那里半步。

若是冯府其他人来唤她回府,她大可直接拒绝,可是冯远肃是不一样的。

他虽不苟言笑,性情也算不得温和,甚至有时候言辞也极为刺人,可是上一世却暗中帮过她数次,她沉默片刻后说道:“去命人准备马车,再挑一些补身的东西,咱们去探望老夫人。”

衾九点点头下去准备,而冯乔换了衣裳,又收拾好东西之后,这才带着趣儿和衾九一起出府。

冯府近来可谓是倒霉透顶,大老爷突然降职,老夫人病倒,而最为风光的二爷又带着四小姐搬出了府,如今人人都说冯府是冲撞了煞星,才会事事不顺。

整个府里都是人心惶惶,有种乌云罩顶的感觉。

冯远肃离京四年,却不想归京之后,见到的就是这般颓丧的冯府。

当见到缠绵病榻的冯老夫人时,他几乎有些不敢相认,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看上去满面苍白,苍老的无比的老妪,和当年他离京之时,看上去精神奕奕的冯老夫人联系在一起。

第110章 挑拨

“母亲,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冯远肃立在床前,他面容方正,衣发端整,宽厚的额头之下,两条卧蚕眉轻微拢起。

此时他眉心处浮现几道褶皱,双眼虽无厉色,却显得整个人不苟言笑:“二哥好端端的为何会搬出府去,您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别跟我提那个混账!”

冯老夫人倚在床头,一听到冯远肃提起冯蕲州的名字,就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李嬷嬷连忙上前替她抚胸。

刘氏则是在一旁掩面哭泣道:“还能为着什么事情,不就是为着他那个宝贝女儿吗?”

“卿卿自幼丧母,二弟又一直忙于朝政之事无暇多顾府中,我便想着替他多看顾着点卿卿,谁知道卿卿却出了意外,二弟便信了旁人的谗言,以为是我们大房想要害卿卿性命,不顾府中名声强行带着卿卿搬去了五道巷。”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我和母亲还处处顾着他们父女名声,可他冯蕲州哪有半点顾着血脉亲情,故意陷害你大哥丢了官职不说,就连长淮…长淮也被人打的重伤在身,到现在都还下不了床。”

“三弟,我从不求你二哥能帮衬我们什么,可他怎能如此害我们,你大哥好好的大理寺少卿之位没了,落到个太仆寺的典牧令,日日与畜生为伍,我的长淮仕途也生生断了。他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刘氏扯着帕子捂着眼,哭得不能自抑。

冯远肃闻言沉着脸道:“二哥绝不是如此糊涂之人,他对母亲向来孝顺,对大哥也处处帮衬,怎可能做这种事情?”

“孝顺,他哪还记得什么叫孝顺,他心里只记得他那个宝贝女儿,哪还有半点我这个母亲的位置,我看他是恨不得我立刻去死…咳咳咳咳……”

冯老夫人气得直捶床沿,张嘴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被一串急咳声给打断,整张脸咳得通红。

李嬷嬷连忙替冯老夫人拍着后背。

冯妍在一旁端茶递水,轻声安抚着冯老夫人,等见到冯老夫人面色缓和一些,这才满脸难过的对着冯远肃说道:

“三叔远在越州,所以不知京中情形,祖母病了已有小半个月了,二叔离京去临安前不曾过来探望一眼也就罢了,就连四妹,她就在京中,这么长时间也是一次都未曾回府来看过。”

“母亲曾经派人去了好几次五道巷,想要与四妹修复关系,让她回来看看祖母,可是每次都被人挡在了门外,连四妹的面都见不到。如今京中流言四起,人人都说二叔厌弃了冯府,大家都在看我们冯府的笑话。”

冯妍说着说着,想起冯恪守被撸了官职之后,她处处被人嘲笑,而往日那些与她有仇的各府小姐更是恨不得将她踩进泥里。

往日的各种宴会无人再邀请她,就连那诗社、棋社,也将她除名在外。

冯妍强压着心中怨恨,眼泪跟不要钱似得流,转头“砰”的一声跪在冯远肃身前。

“三叔,妍儿知道我和母亲有错,不该因为一时贪心而拿了二房的东西,可是我们已经与他们认了错,父亲和祖母更是无辜,二叔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妍儿求求三叔,求你让二叔看在与父亲同出一脉至亲兄弟的份上,求他饶了我们吧,求他不要再为难父亲和大哥。”

“妍儿求您了…”

冯远肃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满面哀求的冯妍,神色动容。

他老早就接到了冯长祗的信,知道冯蕲州带着冯乔搬出了府去,可是信中寥寥几笔,只说二房和大房起了嫌隙,简单提了一下冯乔失踪,和大房贪墨了二房的钱财的事情,具体细节却无从知晓,可如今听着几人哭诉,他心中却不由觉得冯蕲州做的也未免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