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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851)+番外

她摸了摸身旁的床铺上没有半丝余温,正疑惑廖楚修昨夜难道没有回来?谁知道一抬头就见到不远处闭眼躺在贵妃塌上的廖楚修。

男人神情有些疲惫,眼底也带着些青黑。

那贵妃榻本就不大,平时她躺着时也只是刚刚足够而已,此时比她高上许多的廖楚修躺在上面时,一双腿都悬在外面,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

似乎是睡的不舒服,廖楚修眉心微皱起,侧身躺着时意外的看着委屈。

冯乔连忙从床上起身,拿着一旁的薄毯过去,小心翼翼的想要替他盖上,却不想还是惊动了他。

廖楚修睁开眼时,就见到站在他身前的冯乔。

他嘴角轻扬,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沙哑:“你起了?”

“怎么睡在这里,不去床上歇着?”冯乔有些心疼道。

廖楚修撑着椅子边缘坐了起来,“你这几天都睡不太安稳,昨天夜里难得睡的香,我怕吵醒了你。”他说话间环着冯乔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伸手覆在她已有些微凸的小腹上,柔声道:“今天他乖吗?”

冯乔朝着身后挤了挤,让自己靠着更舒服了些,这才说道:“乖呢,百里大哥昨天才来过,说他的情况还不错,再说有你这么每日每日的问着,他敢不乖吗?”

“他若不乖,等他出来我便揍他。”

廖楚修低笑着说了一声,就靠在冯乔脖颈处蹭了蹭,那刚长起来的胡茬刺得冯乔有些痒。

冯乔笑着躲开了些:“别闹,扎人。”

廖楚修低笑出声。

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廖楚修才靠在她肩上低声道:“乔儿…”

“怎么了?”

“昨天我们抓到萧沅卿了。”

虽说不让冯乔为朝中的事情费神,可是有些事情廖楚修不会瞒着她。

况且抓住萧沅卿是他们想了很久的事情,哪怕是冯乔,也曾一度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告诉她之后,也能让冯乔彻底安心下来,好好在府中将养身体。

冯乔闻言一怔,连忙伸手推着在脖子上作乱的脑袋,身子退开了些许看着廖楚修:“抓到了?”

“嗯。”

“怎么抓到的?你们之前不是还说找不到她藏身的地方吗?”冯乔好奇。

廖楚修环着她低笑道:“这倒是要多亏你之前告诉我的消息,要不是你从萧权那里知道了萧沅卿还有个儿子,我和岳父也不能将计就计,拿那个孩子的生死来逼萧沅卿动手。”

萧沅卿本是极为能忍之人,而且她心思阴沉,擅长蛰伏。

几年前他们弄垮了温家的时候,还不知道萧沅卿的真面目,那时候他们本是想用柳净仪来引她露面,可谁知道萧沅卿狡猾,见势不对就立刻蛰伏下来,让一个替身跟柳净仪赴死,而她自己则是一忍就是好几年不曾露面。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就已经出了京城,或者是不敢再露头,可谁能知道她一直都留在京中,处处窥视,伺机而动,最后挑拨了尽欢,利用了她和冯乔之间的关系,让冯乔险些丧身丰安山,更让她差点完成了所有的局,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时候他们不知道那暗中之人的身份,所以才屡次让她逃脱。

这一次既然知道了那人是萧沅卿,他们又怎么可能再给她机会离开。

第928章 死了

萧沅卿在柳家覆灭,柳相成出事之后,就如同几年前一样蛰伏下来,他们几乎搜遍了京城都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后来冯乔从萧权口中知道萧沅卿曾经有一个儿子,而那孩子出生之后就被柳净仪换走,暗中养了起来。

柳净仪本来是想要用这个孩子来拿捏萧沅卿,可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告诉萧沅卿这孩子的下落,温家就已经被他们连根拔起,这孩子的下落就已成谜。

萧沅卿一直在暗中寻找这个孩子的下落,几乎翻遍了所有柳净仪曾经去过的地方,始终不得所获,后来这孩子的下落不知道怎么的被萧权知道,而萧权也告诉了他们。

当时冯乔派人拿着信物去寻那孩子的时候,本是想要将那个孩子找到之后交给廖楚修他们,让他们借萧沅卿的儿子来引萧沅卿露面,可谁曾想到他们找过去时,才知道当年那个孩子早就已经在一场意外中死了。

只是那户人家怕被温家迁怒,一直不敢上报,而柳净仪因为怕被萧沅卿知晓,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亲自去看过,那户人家就顺利的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

后来温家没了,柳净仪死了,他们就更不想再提起那个孩子。

这次暗麟拿着信物找过去时,那户人家吓得六神无主,刚开始时死活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一个孩子,更不承认见过柳净仪,后来暗麟故作凶恶的恐吓了一番,才叫他们说了实话,带回了那个孩子已死的消息。

冯蕲州知道此事之后,就干脆将计就计,故意透露出那个孩子的下落,然后在萧沅卿赶到之前,先行去了那处农户,然后以泄愤的姿态假意“杀”了萧沅卿的“儿子”,借此来激怒萧沅卿。

萧沅卿果然上当,不仅主动暴露了出来,还找上了萧闵远。

她没了孩子,已经不再想着皇位,而只是想要拿着萧夙的底牌,毁了大燕,毁了所有人。

廖楚修低声道:“萧沅卿找上了萧闵远,想要跟萧闵远合作借他的手去拿永贞帝手里剩下的那些东西,却没有想到萧闵远根本就不上当,在她找上门的第二天就直接找到了我们。”

“我和岳父合计了一番,怕再让她跑了,所以就设了局……”

廖楚修抱着冯乔,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从他们是如何安排陈安、德三,又怎么诱惑萧沅卿,萧沅卿狡猾让人假扮她入宫,再到后面他们搜到了蜜园抓住了她。

他只是隐瞒了十九和尽欢的事情,其他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冯乔听得忍不住咋舌。

廖楚修说的轻松,可她单单只是听着,就能知道这中间到底有多大的风险。

无论是最初的引她入宫,还是御龙台的安排,以至于后来放那两人离开,去到蜜园……

这中间环环相扣,只有有任何一个地方出了问题,就有可能会惊动了萧沅卿让她寻到机会逃走,而一旦这次让她逃了,将来再想要抓住她简直难于登天,更等于是放任了一条毒蛇时时在侧,寻着机会就会上来咬他们一口,让他们永远都不得安宁。

冯乔忍不住问道:“那个刘迅死了?”

廖楚修淡声道:“他死有余辜,你还记得几年前临安那次水灾吗,灾后一些地方出现瘟疫,他奉命前去医治,却和他人一起合谋,将本该用于赈灾的银款中饱私囊,死在他手中的人何止千数。”

“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他也依旧会被问斩。”

做过的事情,所造的冤孽,总是要还的。

刘迅就算这次不被收买,等事后他照样要替那些曾因他而死的难民偿命。

冯乔闻言没说话,当年那场水灾恐怕没人比她体会更深,而死在那一场灾难中的人更是比比,天灾而死也就算了,可因人为而死,更因他人私心贪婪,让本该能够活下去的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