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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838)+番外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冯蕲州,看着他眼底的杀意,听着他说着萧云素的一切,忍不住嘶喊出声。

“是你!!居然是你!!”

当年他将萧云素困在宫中时,萧云素不断挣扎逃跑,甚至不惜用自残来威胁他,他知道萧云素心中有别人,而柳净仪也曾经告诉过他,萧云素在外有个情郎。

他当时疯狂嫉妒,满心不甘,甚至强占了萧云素,不惜逼疯了她,可她到死都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是在疯疯癫癫的时候嘴里一直叫着“齐哥”…

他那段时间他心里满是嫉妒和愤恨,几乎杀尽了所有可能和柳家来往的齐姓之人,却从来没有想到,萧云素叫的从来都不是齐,而是“蕲”。

冯蕲州的蕲!!

“朕真没想到,萧云素到死都念着的,居然是你!”

“冯乔是云素的女儿对不对,她当年没有死在宫中对不对,是你换走了她,是你将她从朕身边带走,那死在宫中的是谁?那留在宫中的到底是谁?”

永贞帝声音疯狂,带着欣喜,带着癫狂,伸手去抓冯蕲州的衣袖:“云素还活着对不对,她还活着对不对,你将她藏去了哪里,你将他…啊…”

他话还没说话,喉咙就突然被冯蕲州扼住。

冯蕲州手中用力,几乎恨不得掐断永贞帝的脖子:“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朕…是她夫君…”

“你闭嘴!”

冯蕲州一掌扇在永贞帝脸上,掐着他脖子的手却半点都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

“萧夙,云素在这世间若有最恨之人,那就是你。”

“她本可以好好活着,却被你的私心所毁,她本可以陪着乔儿长大,却被你所造的孽害的早早丧命。她当年就不该救你,更不该一时心软,救了个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畜生!”

冯蕲州死死掐着他的脖子,神色狰狞。

“当年你险些死在野外,若不是云素救你,你早成了野兽之食,被拆吃下肚,可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你用你的私心,用你的贪欲,用你的不择手段无耻卑鄙,生生将她拖进了地狱,毁了她本该有的安稳人生,害她至死都不得安宁!”

永贞帝被掐的几乎窒息,他用力扳着脖子上的手,断断续续的道:“朕…没有……朕爱她……”

“爱?”

冯蕲州戾气横生,“你所谓的爱,不过是私欲而已,你对她的心也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真情,你借她之事,害死先帝,你借她之名,几乎杀尽了宫中之人。”

“你若真对她那么情深,为什么连她和萧沅卿都辨不清楚,你如果真对她至死不渝,她死之时,你为什么不去死,却还恋栈皇权,坐在皇位上安然二十年?!”

第913章 恶心

冯蕲州面露嘲讽。

“你问我当年宫中是谁,你说她是谁,这世上除了跟云素长得一模一样,享受了公主的尊容,享受了世人的羡艳,最后却出卖了自己的亲妹妹,将她送到禽兽身边保全自身的萧沅卿以外还会有谁?”

“你说你爱云素,却依旧动了萧沅卿,你爱她,会将萧沅卿认作她,与她欢好,更让她留下了你的孩子。”

“萧夙,你不觉得恶心吗?”

永贞帝猛的瞪大了眼。

他突然想起宫中那场大火之前,疯癫许久的萧云素突然安静了下来,她不再折磨萧金钰,不再成天喃喃自语意图自残,她虽然撞断了腿,却不再排斥他靠近,甚至有那么几日还主动与他欢好。

那段日子,对永贞帝来说犹如梦境,然而在他以为一切开始好转的时候,宫中却突起大火,不仅焚毁了萧云素的宫殿,更是将她也一柄带走。

不可能……

怎么可能……

那不是萧沅卿!

那怎么可能是萧沅卿?!

冯蕲州看着他煞然血色尽失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萧沅卿还活着,你可又知道,是她害死了云素,她挑唆八皇子与你为仇,她联手温家、柳家置你于死地,是她让云素生生被烧死在火里,也是她一手造就了你今天的一切。”

冯蕲州往日冷静的脸上满是疯狂,他想起萧云素,想起那个会笑着抱着他腰身,叫着他“蕲哥”的女子,想起他们曾期许过的未来,曾渡过的一切,只恨不得杀了永贞帝,将他挫骨扬灰。

他手中不断用力,指尖几乎陷入永贞帝脖颈上的肉里,掐的永贞帝脸色开始发白,张大了嘴眼睛翻白。

永贞帝只觉得快要窒息,眼前也开始变得昏暗起来。

在他以为他会被冯蕲州活活掐死,在他以为他这次真的活不下去的时候,脖子上掐着的手却是突然松了开来,而他整个人直接被甩了从出去,撞在旁边的架子上,

永贞帝“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嘴里呕出些血迹来,浑身无力的瘫倒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冯蕲州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萧夙,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去死,我会将你当年对云素所做之事一件件的还给你。”

“我要毁了你,让你亲眼看着皇位落于他人手中,看着你所在意的东西成为别人之物,我要你为千夫所指,遗臭万年,让你成为整个大燕百姓唾弃的罪人!”

冯蕲州手心发抖,身上杀意弥漫,可他却没有再去碰永贞帝,只是冷声道:“很快,我很快就会让那个女人来给你做伴。”

这两人,合该生死纠缠,注定一起。

永贞帝趴在地上簌簌发抖,看着冯蕲州转身出去,想起冯蕲州说的那些话,脸上浮现癫狂之色,就好像他坚持了二十几年的梦境一朝被人打破。

他张嘴就想要咬舌自尽,可舌尖传来的疼痛却让他猛的松了开来,舌尖浸出的血迹让他簌簌发抖。

他看着旁边被他撞倒的架子,原本置于上面的烛剪落在地上。

永贞帝费力的朝着那边爬过去,短短的距离却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一把握着那不大的剪子,反手朝着自己的胸前。

他知道他留着,会受怎样的折磨,他知道他活着将来会如何。

冯蕲州绝不会放过他,而萧金钰更半点不会对他留情。

如今的他,只有一死才能解脱,可心中哪怕再清楚怎样最好,那拿着剪子的手却是抖得厉害,尖锐的地方对着自己的胸口却怎么都捅不下来。

永贞帝双手发抖,浑身打着冷颤,额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滚落。

片刻后,他手中一松,那剪子“砰”的一声落在地上,而永贞帝猛的吐了口血,脸色惨白的委顿在地。

他不想死…

……

冯蕲州出来时,身上杀气还没散尽。

萧金钰已经回了宫,他没有留在这里,摆明了已经将永贞帝的结局留给了冯蕲州处理。

哪怕冯蕲州当真杀了他,萧金钰也只会装作不知。

陈安见到冯蕲州时,低声道:“冯大人,陛下他…”

“还活着。”

陈安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他知道冯蕲州和永贞帝之间的恩怨,更知道他们之间的仇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