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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762)+番外

“冯乔如何?”

季槐听着永贞帝直呼其名,忍不住心中微惊,更是惊愕他居然关心冯乔甚过替他挡刀受伤,昏迷不醒的九皇子。

季槐将心中疑惑压下,想起方才在房中玲玥跟他说的那些话,低声道:“回陛下,廖夫人伤势极重,不仅有数处外伤,且被人用内力伤了脏腑,若非侥幸,怕是早就没了性命。”

“眼下微臣已用药稳住了廖夫人的伤情,但她还在昏迷之中。”

永贞帝闻言沉声道:“能不能将她挪回京城医治?”

季槐摇头:“恐怕不行,此地身处山中,离京城又有两日路程,路上颠簸难行,廖夫人脏腑受损,外伤又极重,轻易挪动恐会伤上加伤。”

“廖夫人本就有先天体弱之症,此次又遭逢大难,若不好生将养,轻则会留下病根,重则影响寿数,而且就算不挪动,她也需在此地精心静养两、三个月,看能否缓过劲来。”

永贞帝紧紧皱眉,今夜之后,他必须立刻回京,别说是小半个月,就算是三、五天也耽误不得。

将冯乔留于此处他不甘心,可季槐说的清楚,挪动冯乔会伤及性命,他一时间摇摆不定。

永贞帝手中轻敲轿辇,沉声道:“进去看看。”

陈安连忙让人抬着轿辇将永贞帝抬进了房中,房里冯乔躺在床上昏迷不行,玲玥见到永贞帝进来之时,背脊挺直,紧紧抓着袖中暗器。

如果这狗皇帝真敢对夫人如何,那便是拼的性命,她也定要杀了他!

永贞帝被抬到病床前,垂头便能看到冯乔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之上,她脸上苍白如纸,闭着眼时青丝垂落在枕上,白皙的脖颈上全是被掐之后留下的青紫痕迹。

她额上有块红肿,像是被撞后留下的,下颚的地方更是被划伤,留下道血痕。

永贞帝目光扫过冯乔眉眼,落在她脸颊之上,目光灼热。

这个女子,真的和云素好像。

特别是昏睡之时,更是与她一模一样。

哪怕连是云素亲子的萧元竺,都逊色她三分。

永贞帝伸了伸手,强忍着上前触碰她的冲动,可眼底的火热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多了许多。

“她什么时候能醒?”永贞帝突然开口。

季槐连忙道:“微臣也说不准,廖夫人受了惊吓,又失血过多,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而且她身上外伤颇多,若是事后因此发热的话,人更会神智迷糊好几日,难以辨人。”

永贞帝紧抿着唇眼底划过抹失望,沉凝着看着床上的冯乔半晌,那目光带着时有阴鸷和火热,却又带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复杂。

房中几人都是感觉到气氛凝滞下来,那种沉闷的感觉几乎让人窒息。

第826章 疯狂

永贞帝的目光太让人害怕。

那炽热而又灼烈,甚至隐隐带着几丝疯狂的目光,让人胆寒。

玲玥站在床前,横身隔绝了永贞帝的视线,紧紧握着手中银针,几乎要忍不住对永贞帝动手。

陈安额头更是浸出了汗迹,他太熟悉永贞帝,也正因为熟悉,才能知道他此时眼中的目光代表什么,他猛的一咬牙突然上前沉声道:“陛下,廖夫人还未苏醒,您可还要先去九皇子那边看看……”

永贞帝被陈安的话一打扰,心神微顿之下,眼神冷戾了下来。

萧云素的事情不能被人知晓,而冯乔如今更是廖楚修之妻。

她已嫁人!

永贞帝心中陡然生出几分烦躁,收回了冯乔那边的目光对着玲玥沉声道:“好生照顾你家主子。”

玲玥连忙垂头:“奴婢知道。”

永贞帝没介意她失礼之处,又对着季槐说道:“用最好的药医治她,若缺什么,便让人快马加鞭回京去取,若她有半分闪失,朕唯你是问。”

季槐隐隐觉得不对,总觉得永贞帝对冯乔有些过于看重。

哪怕冯乔的身份当真特殊,牵涉到朝中重臣,可是以永贞帝的性情,却也断不会对他如此特殊才是。

越过了九皇子,甚至越过了其他朝臣…

更何况季槐刚才虽然站在一旁,却也看的分明,他分明在永贞帝眼里看到了只有男人看女人时才会有的火热。

可是冯乔分明已经嫁人,更是镇远侯之妻……

陛下怎能对她露出这般神情来。

季槐心底一惊,猛然就想起了当初中秋宫宴之上,冯乔陷害昭平郡主,借他之手遮掩容貌的事情。

当时他很清楚冯乔并未受伤,甚至面容完好无损,可是冯乔却是言语逼迫,让他替她周全,那时候他只以为冯乔是为了想借机处置了昭平郡主,甚至下了安岳长公主的脸面为自己出气才会那般行事。

可是如今见到永贞帝眼底的火热之后,他才猛然惊觉,怕是当初冯乔遮掩容貌的真正目的,根本就是因为皇帝。

季槐猜测到了几分事实,便被那事实吓得脸色发青。

永贞帝见他未曾回话,皱眉道:“季槐?”

季槐连忙回神,惊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更加不敢露出半点异色,连忙垂着头低声道:“微臣遵命,微臣定会保廖夫人周全。”

永贞帝闻言又看了冯乔一眼,这才沉声道:“命人守好此处,没有朕的吩咐,不准任何人叨扰康宁郡主养伤。”

“是。”

“去看小九。”

陈安心中还在计较永贞帝用康宁郡主来称呼冯乔的事情,好像想要刻意隔开冯乔已婚的事情,他心中隐觉不安,就听到永贞帝说要去看九皇子。

陈安连忙命人抬着永贞帝出去。

等到了院中之后,永贞帝突然开口:“陈安。”

“陛下有何吩咐?”

“你先前可曾见过冯乔?”

陈安双腿一软,险些被永贞帝的话吓得晕厥过去。

他仔细想着自己刚才是否露了破绽,几乎瞬间便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抬头说道:“陛下,奴才怎能见过廖夫人,奴才一直都在陛下身前伺候,更与廖夫人从不相识,除了先前廖侯爷成亲那一日去过镇远侯府一次,平日里根本就没机会见到廖夫人。”

“那日廖夫人盖着盖头,奴才并未见到她面容,而且这些年廖夫人也因体弱之症,于幼年开始便长居闺中,极少在京中走动,奴才也是今日才第一次见到廖夫人真容。”

陈安脸上不敢露怯,哪怕心中害怕至极,也只是带着一些惊疑和震惊对着永贞帝说道:“陛下明鉴,奴才若是一早知晓此事,又怎敢瞒着陛下,奴才是真不知道廖夫人的面容,居然会这么像……”

“像她……”

他虽没将萧云素的名字说出来,可是两人都知道,那个她是谁。

永贞帝垂眼看着陈安,目光冷冽,似乎想要看出他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陈安被那目光惊得整个后背都浸出了冷汗。

他唯恐自己有什么错漏之处,才会让永贞帝如此。

许久之后,永贞帝才收回了目光,皱眉道:“你说冯蕲州到底知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