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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689)+番外

两人出去之后,柳徵让徐氏直接回了府,而他则是命人驾着车去了太医院,寻到了先前替柳慧如诊治的季槐。

季槐没想到柳徵会来找他,见到他时候有些诧异,而当听到柳徵询问他柳慧如的事情时,他顿时神情微怔然后顾左右而言其他,假装没有听明白柳徵的话,话里话外都绕着柳慧如的病况。

柳徵本就有目的而来,又怎么看不出季槐刚才那瞬间的异色。

他干脆直接的挑明了来意:“季太医,你今日去大皇子府看诊,当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女儿为人所害,我总要知道真相才行。”

季槐不由苦笑:“柳大人,不是我不愿相告,而是你也知道规矩,大皇子府的事情哪能随便乱说?”

“季太医放心,我只是要真相,绝不会将你牵涉其中。”

柳徵沉声说完,见季槐仍有迟疑,忍住放缓了神色低声道:“季太医,我知道你也有女儿,你我皆为人父,该当理解我的心情才是,我只是想知道,今日这事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季槐看着柳徵一副得不到答案绝不肯罢休的样子,有些心软的叹口气说道:“柳大人,有些话我也不好直说,只是先前我去替柳侧妃看诊之时,的确在她房中闻到了奢虞香的味道。”

柳徵闻言看着他:“奢虞香?那是什么?”

“奢虞香一种闻之能使人安神的香料,因为制作香料其中一味主料虞桉花十分稀少,所以这种香料极为名贵,在京中能用其安神的也莫过于富贵之家,只是奢虞香本能安神,但若是将其中虞桉花份量加重的话,却是会改变药性,让原本的安神香变成一种让人心神躁郁的香料。”

季槐说话间看着柳徵:“我先前在柳侧妃的屋中闻到了虞桉花味道,而且去时却不见房中有香炉,想必是拿香料被人动了手脚怕被人察觉,而且先前我还在大皇子妃发现香木花粉的味道,两种气息混合,若再遇上人情绪躁动之时,还能短暂影响神智,使之做出一些失常的事情来。”

果然遭了人算计!

柳徵紧紧握着拳心,脸色难看至极。

季槐沉默了片刻,才又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情,既然柳大人问了,我便也不瞒着你。柳侧妃其实早就有了亏损小产的迹象,我替她诊脉的时候,发现她应该早就服用了落胎之物,只是奇怪的是,她像是大亏之后又及时大补,服用了特殊的药物勉强保住了孩子。”

“柳大人,即使没有今天的事情,柳侧妃的孩子也保不了多久。”

柳徵猛的抬头。

当初将柳慧如从济云寺接回柳家之后,柳慧如便一直留在府中,她何时用过落胎的东西?!

“季太医,你可能看出来,那东西是什么时候用的?”

季槐:“应是月余前。”

月余前,不就是济云寺之事回府之后?

柳徵手心微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难看至极,他紧紧咬着牙的时候,脸上甚至露出了几分狰狞来。

“柳大人,柳大人?”季槐见柳徵神色不对,连忙开口唤道。

柳徵听道他声音回过神来,强压着那满眼的戾气,朝着季槐抱拳道:“今日之事,多谢季太医告知,我还有些事情,来日再好生向季太医致谢。”

柳徵说完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太医院,连带着背影都染上了戾气。

季槐见状抿了抿嘴角,见柳家的马车直接飞奔离开,他直接回了太医院,便有人迎了上来。

季槐低声道:“去告诉襄王,事情已经办妥了,还请他莫忘了他承诺的东西。”

那人点点头,转身快速离开。

季槐等那人离开之后,又待了一会儿才出了太医院,路上遇到相熟之人便有人打着招呼:“季太医,今儿个怎么走的这么早?”

季槐笑得满脸无奈:“我家来了个亲戚,我得去雀云楼添几个菜回去,否则我怕这亲戚来上一次,以后怕是没得做了。”

那人想起季槐府中那难吃至极的饭菜,顿时笑了起来。

季槐本是最末流的医官升上来的,他的夫人却是个正正经经的小家碧玉。当初还没有发迹时,住在京中一个小院子里,他们没少互相走动,而季槐那夫人的手艺实在是让人叹服,难吃的世间罕有。

后来季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得了皇上亲睐,一年三升直接坐上了院判的位置,可是季槐那夫人却还是喜欢自己下厨,为此太医院里没少有人笑话季槐,让随时得准备些健脾胃促消食还得有解毒功效的药物,免得哪天吃着他夫人的饭菜毒死了自己。

那人顿时大笑:“你呀,赶紧找个厨子回去,别再让嫂夫人操劳了。”

季槐满脸的无奈:“那也得我家那位同意才行啊,她说下厨是她唯一的乐趣,我要是不让了,她非跟我急。”

虽是抱怨的话,可季槐脸上却是满满的笑容。

他朝着那人挥挥手:“行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先走了,要不然怕是赶不及了。”

那人见状笑不可抑,让他快去免得自家亲戚被季夫人拿手艺荼毒,季槐也不恼怒,只是笑骂了一声之后就转身离开。

从太医院出来,季槐就直接去了雀云楼,去后就有人引着他去了上层的厢房。

推开房门之后,里面传来阵茶香,显然早已经有人在等着。

季槐走进去后房门便关了起来,而他却半点没有惊愕的朝着里面的两人微一行礼:“见过侯爷,郡主。”

第742章 拉拢

冯乔和廖楚修坐在桌前,季槐进去时,廖楚修正挑了块点心放进冯乔身前的碟子里。

“你喜欢的,尝尝。”

冯乔十分自然的尝了一口,小声说了句味道不错,一边抬头对着季槐轻笑道:“季太医。”

廖楚修见她当真喜欢,将其记下来准备放进府里以后的食谱里,让厨娘跟着照做,又将放的有些凉的茶水替换成热茶,小心的递给冯乔之后,这才也对着季槐淡声道:“坐。”

季槐看着这镇远侯冷热分明的态度,手里殷情一边伺候着冯乔,一边还拿着帕子递给她擦嘴,望着自己时却是冷淡的好像先前来找他跟他谈合作的压根不是他一样,忍不住嘴角微抽。

其实他到现在都还是觉得有些三观崩裂,毕竟任谁也难以相信,外面盛传的被强行赐婚会成怨偶的两人,实际上相处时却是这个模样。

镇远侯将康宁郡主放在手心里,而冯乔对他也难掩情谊。

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言语间似情人又似亲人的随意,根本是做不得假的。

季槐犹记得那日冯乔约他相见,可来时却见到跟在她身后一起出现在他面前的廖楚修时心中的震惊,以前他总觉得,冯蕲州的权势已经足够惊人,所以他愿意依附,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个曾在宫中圣前撸袖子跟冯蕲州对骂,恨不得弄死对方的镇远侯廖楚修,居然会跟冯蕲州根本就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