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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571)+番外

冯乔手指灵巧的将头发挽起来,一边回答道:“我之前的确是不想参加,可是后来又想了想,这种场合终究是避不过的。”

萧元竺有意让她入宫,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可逃得了这一次,下一次呢?

爹爹虽然说廖楚修已经处理好了一切,让萧元竺无法出席夜宴,可她却总觉得这事情没这么容易了结。

萧元竺的性情古怪,谁也料不到他下一步到底想要如何,如果这一次她借口脸上受伤出了宫,下次如果再有什么事情,让她逼不得已必须进宫之时,她又拿什么来当借口,不去见永贞帝和宫内的其他人?

她总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遇到昭平。

所以与其这个时候出宫,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在永贞帝面前露一次脸。

如果萧元竺不出现,那自然是最好,可如果他真想要做什么,也正好能趁着这次机会解决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八皇子冒着让她暴露身份牵连他自己的风险也要让她入宫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廖宜欢却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她只是知道廖楚修和冯蕲州都不想让冯乔进宫,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却不清楚,但是她却隐约知道,冯乔怕是不想面圣的。

听着冯乔的话,廖宜欢皱眉:“那你刚才为什么又要让她们瞒着你受伤的消息?”

冯乔扯扯嘴角,自然是为了瞒着萧元竺的,否则怎么给他惊喜。

见廖宜欢不解的模样,冯乔伸手将面纱带在脸上对着她说道:“好了,你就别问来问去了,这宫中人多口杂,瞒着自然是有瞒着的道理。你快来帮我瞧瞧,这面纱戴着可能遮好,能看出来受伤的痕迹吗?”

廖宜欢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凑上去替冯乔整理面纱:“眼睛还有一点,我帮你弄弄。”

“遮好点,面纱未落之前,别让人瞧出端倪。”

冯乔仰着头任由廖宜欢在她脸上折腾,半晌后,等到落下的青丝完全遮住左边眼角,看不出痕迹时,外面便有宫人来传话夜宴快开始了。

两人连忙收敛了神色,一起跟着那宫人出去。

举办夜宴的地方在玉和宫前,那里已经摆好了席面和瓜果点心。

两人去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到了,正随着宫人唱礼安排入座,等着冯乔带着面纱与廖宜欢一起入了女眷座后,男宾席那边,廖楚修和冯蕲州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戴着面纱遮掩了大半容貌的冯乔身上。

廖楚修揉了揉掌心,方才有人偷偷送了纸条过来,他已经知道了之前发生了什么,虽然明白冯乔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到心里到底是心疼她,看向昭平郡主和范悦的时候,眼底不由带上了些戾气,只是在两人察觉之前,便已经收回了目光。

冯蕲州和廖楚修离得不算远,只是更靠近上首。

“冯大人,那便是冯小姐吧,她怎么戴着面纱进来?”

冯乔坐在人后,虽有夜色遮掩,可还是有不少人留意到她,实在是因为她脸上面纱太过招眼。

宫宴之上,如这般遮掩容貌的,实在是从未见过。

第610章 寻衅

萧闵远看到带着面纱的冯乔时扬扬嘴角,声音虽不算大,可却也恰好能让周围几人听得清楚:“面圣时还这般遮掩容貌,难不成冯小姐有什么不好示人的?”

冯蕲州面无表情的扫了眼萧闵远:“臣昨日听说,兵部给事柯明江已经被大理寺提审,王爷这般闲情逸致,不如臣替王爷找些事情做?”

萧闵远脸上一黑。

那柯明江是他不久前才拉到手下的人,原是看准了他有机会更进一步,可谁知道还没等他替其筹谋,那柯明江就牵扯进了温家那本账册里面,而且据说还隐约跟六年前的战事有关。

如今朝中谁不知道永贞帝有多忌讳这两件事情,偏那柯明江两个事都掺合了,他忙着跟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怎会没事找事。

萧闵远冷哼一声,拿着酒杯一口饮尽,没再去招惹冯蕲州。

大皇子萧显宏和四皇子萧延旭坐的都不算远,见着萧闵远被冯蕲州一句话就堵了回来,顿时忍不住暗笑。

李丰阑坐在席上看着萧闵远闷头喝酒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

也不知道这襄王跟冯蕲州之间到底有什么仇,这一两年两人不对付的样子越发严重,冯蕲州对襄王格外不留情面,而襄王也没少找冯蕲州的麻烦,不过两人关系不好,对他们来说却是极大的好事。

冯蕲州中立也就罢了,若他真偏向谁人,而那人却又不是他们,那简直是天大的麻烦,与其为敌,如今这般倒也是好事,至少谁也碍不着谁。

旁边其他人虽然也好奇冯乔为何带着面纱,可见萧闵远都被冯蕲州给怼了回来,倒是没再有谁开口。

郭崇真就坐在冯蕲州身旁,见状低声道:“卿卿怎么回事?”

冯蕲州摇摇头正想说话,外面就传来陈安尖利的声音:“陛下驾到——”

席间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等着永贞帝入席,众人起身之后还未入座,便又听到外面传来“八皇子到”的声音。

冯蕲州神色一怔,随即紧紧皱眉看向廖楚修,而廖楚修也是双眼暗沉。

两人对视一眼,便齐齐朝着那边看去,就见着外面一顶软轿被抬了过来,萧元竺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裘,脸色苍白的靠在轿辇之上,他长发只用簪随意束起,露在外面的脸庞消瘦露出尖尖的下巴,一双眼却带着慵懒的在场中扫了一眼,很快便落在了冯乔身上,扬唇露出个笑来。

陆锋扶着萧元竺下了轿辇,萧元竺刚走了没几步,便靠着陆锋咳嗽了几声:“儿臣参见父皇。”

永贞帝见状皱眉:“都说了你今日不必过来,你身子不好,该好生休息。”

萧元竺闻言露出抹浅笑:“难得中秋佳节,儿臣想与父皇同过,况且父皇替儿臣选妃,儿臣总要来看看才是,人生只这一次,儿臣想要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永贞帝看着萧元竺难得不跟他顶撞时恭顺的样子,神色也柔和下来。

他连忙让人在下首的地方替萧元竺设了座,命人将两侧挡了起来,免得让他着了风,又命人替他取了薄毯盖着膝盖,单独备了清水饮食,那关心疼爱的模样就像是寻常宠爱儿子的父亲,哪有半点君王威仪,让得坐在下面的其他几个皇子都是既羡且恨。

这病秧子有什么好的,能独得父皇宠爱。

要不是他活不过今年,就冲着父皇对他的偏宠,那储君之位,那天子之尊,哪还有他们的事?!

萧元竺靠在椅子上,嘴里低咳了几声:“父皇不必担心我,不是说有歌舞吗,儿臣已经许久未这般热闹了。”

永贞帝闻言笑起来,看了眼身旁的陈安,陈安立刻上前一步:“宴起。”

场中歌舞既起,席间热闹起来。

永贞帝心情想是极好,眼中带着笑举杯道:“今逢中秋佳节,朕特邀诸位爱卿于宫中同乐,大家不必拘礼,只当寻常家宴即可,朕敬诸位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