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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564)+番外

廖楚修脸上黑的跟锅底似得,咬牙切齿:“多,谢,冯,大,人!”

冯蕲州看着眼前这小狼崽子气得脑门上都快冒烟儿,却还得忍着他连半句不逊的话都不敢说的模样,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三年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就算有心,可谁又能保证三年不变,冯乔和他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谁也不知道,可至少这三年内,这狼崽子都在他掌心捏着半点不能翻腾,说起来有好几个黑锅都还没人背,这小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廖楚修被冯蕲州看的浑身发毛,总觉得他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冯蕲州得了廖楚修的话,又捅了他两刀,再看着他脸上的伤处只觉得格外顺眼。

谈完了心,冯蕲州便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他让廖楚修坐下之后,才开口道:“宫中夜宴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廖楚修听他说起正事,连忙也收敛了神色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要求在宫中设宴的是萧元竺,特意要求各府带嫡女入宫,想要选妃的,也是他。”

“先前永贞帝与他不知为了什么起了争执,萧元竺病情加重,两厢更是冷战已久,所以这一次他稍显示弱,提出要求之后,永贞帝便直接答应了下来,而且为了让他开心,永贞帝还要求今年宫中夜宴大办,并且所有宫妃,皇子公主,都必须出席。”

冯蕲州闻言沉声道:“果然是他。”

廖楚修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之后,便知会百里对萧元竺动手,可是萧元竺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前入了宫,如今他住在乾龙殿里,百里根本寻不到机会下手。”

冯蕲州闻言轻敲着桌面,自然明白廖楚修的意思。

那乾龙殿就在御龙台旁,乃是天子居所,也是宫中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萧元竺本就得永贞帝看重,如今又住进了乾龙殿,那附近更是重重守卫难以下手。

百里轩如果此时在宫中动手,弄死了萧元竺,怕是他自己也难以脱身。

廖楚修见冯蕲州沉思,开口说道:“我知道宫中旨意已下,若此时再去回绝,怕是会引人猜疑,我倒是能寻到易容之人,在那一日替乔儿脸上做些手脚,可是萧元竺那边…”

“我总觉得他这次突然要求办宫宴没那么简单,他本就知道乔儿身份,这次突然弄出这么一出来,摆明了是针对乔儿。”

冯蕲州闻言看他:“你的意思是?”

“想要万无一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不能参加这中秋夜宴。”廖楚修开口道:“这个时候,想要除了萧元竺的确麻烦,可若只是让他不能参加宫宴,却并不是不可能。”

“我在宫中也有人手,邵缙和百里那边稍加配合,若是能让萧元竺病情加重,或是让他受伤,宫中夜宴就算不取消他也出席不了,没了萧元竺,有陈安帮衬,再加上是在夜里,只要避开永贞帝不与他正面相见便能保乔儿周全。”

“至于萧元竺,事后留不得他了。”

廖楚修眼中闪过杀意。

这世间最难防之人,便是知道你底细却还无法掌控之人。

与其留着萧元竺,时时防备他对冯乔下手,倒不如直接除了他,永绝后患。

冯蕲州闻言沉默了片刻,回头看了眼挂着萧云素画像的暗阁。

当初他从知道廖楚修收买了柳净仪身边之人的时候,就知道冯乔的身世瞒不过他,如今听到他这么说便知道他是真的知道了他们的底细,毕竟萧元竺的存在,对冯乔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他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性情又难以揣摩,留着他,便是后患。

冯蕲州眼中坚定下来,回头对着廖楚修说道:“此事你决定便好,做的干净些。”

廖楚修点点头:“这是自然。”

萧元竺的身份太过特殊,永贞帝对他的看重也是常人难以理解的,若真要除了萧元竺,定要想好万全之策,否则后患未除,反而会惹火上身。

第602章 袭爵

两人又低声说了一会儿话后,廖楚修便起身告辞,只是走了两步却又是突然停了下来,退回来看着冯蕲州。

“还有事?”冯蕲州皱眉。

廖楚修抿抿嘴:“冯大人,我和乔儿迟早要定亲,今夜她又受了惊吓,我想去看看她…”

“看个屁!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怎么不说你想上天?”

冯蕲州瞬间翻脸。

定亲,他同意了吗?

见廖楚修那张桃花泛滥的脸他就倒尽了胃口,直接抓起桌上的镇纸就朝着他砸了过去:“还站在这干什么,等着老子留你过夜?赶紧滚!”

廖楚修接住镇纸连忙放在桌上,然后快速溜了出去。

冯蕲州见着他离开之后犹不放心,直接扬声道:“左越。”

“二爷?”

“给府中加一倍的护卫,全部放在小姐院子外面,还有,我听说李太傅的小儿子前些日子得了几条獒犬,最是凶猛,你去替我弄两条回来,养在卿卿院子里。”

左越闻言张大了嘴,看着吩咐完就不管事离开的冯蕲州,直接垮了脸。

爷,您忘了您跟那李太傅八字不合还送过人棺材,险些活活气死人家,那太傅家的小儿子还被您弄断过腿。

您让我去找人家要狗,人家还不得放狗咬死我。

左越哭唧唧的看向云生,想要求得安慰。

云生看了他一眼,面色冷淡的拍拍他肩膀:“去吧,我看好你。”

左越:“…我会不会被李家的人打死?”

“不会。”

“真的?”

“真的,他们挺讲道理,最多打的你半死。”

左越:“……”

嚎啕大哭,这他妈还不如不安慰他。

……

……

邵缙和郭聆思大婚之日,冯蕲州和廖楚修大打出手的消息不出一日就传遍了京城。

永贞帝在早朝上见到廖楚修时,就看见他脸上未消的青肿,还有眼睛四周的乌青,他憋着笑看着廖楚修和冯蕲州在朝上互怼,等到下朝之后,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陈安陪着永贞帝回了后殿,笑着道:“陛下这是遇着什么好事了,这般高兴?”

永贞帝背着手走到桌前:“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冯蕲州平日里文绉绉的,揍起人来居然这么狠。”

那廖楚修脸上的伤势简直惨不忍睹。

陈安闻言低笑出声:“怕不是冯大人狠,而是廖世子顾及着冯大人的身份才不敢还手,要不然以廖世子征战沙场的本事,怎能敌不过冯大人。”

“不过昨儿个这事儿出了以后,怕是廖世子得记恨冯大人了,奴才听说昨个儿夜里有不少人瞧见冯大人动手,虽说是醉了酒,可廖世子这脸却是丢大了。”

永贞帝闻言目光微闪:“哦,当时还有旁人?”

“可不是,听说礼部的卢平卢大人昨儿个醉了酒,他原是出门醒酒的,谁知道就见着这一出,当场就给吓的脸都白了。”

永贞帝闻言问道:“卢平?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