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就是如此娇花(534)+番外

“陛下登基之后,被陛下打压的最狠的,就是曾是先帝近臣,却一直都对陛下不假辞色的温家和柳家,还有老镇远侯和其他几个先帝身边的近臣,后来老镇远侯病逝,其他几个先帝近臣也死的死去的去,最后就只留下温、柳两家。”

“陛下憎恨当年柳家保不住云素公主,更恨温家早年对他不敬,处处为难打压,柳家因根基深厚情形还稍好,可温家却被逼得几近绝路,就在陛下想要一举除了他们的时候,当时已是郑国公府人的柳净仪亲自入宫,告知陛下当年被先帝处死云素公主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先帝送去了柳家藏在了隐秘之地,柳净仪用云素公主换取了陛下放过温、柳两家的承诺,而沅卿公主……”

陈安说起萧沅卿,脸上不知是复杂还是厌恶:“她则是冒充了沅卿公主,被柳家送往了柳城。”

后来的事情不必细说,冯蕲州也已经知晓。

萧云素被送往宫中,为萧夙逼迫生下了萧元竺成了疯子,萧沅卿则是去了柳城,冒充自己的胞妹享受着她本该有的安稳人生。

冯蕲州想着那些往事脸色冷沉,浑身气息压抑,而冯乔虽然早已经猜到了当年的事情,可当真真切切从知情人嘴里知道这些的时候,心里仍旧杀意汹涌。

这般恶毒,他们怎配为人?!

冯乔深吸口气低声问道:“柳家当年是否知情?”

陈安哂笑一声:“冯小姐,当年云素公主自幼就是长于柳家,若论熟悉,怕是没人比柳家的人更清楚她和沅卿公主之间的分别,你觉着柳家的人会连被人换了人还不自知?”

“况且当年柳家可不是现在的柳家,那时候柳家虽说被陛下打压,可是先帝却在未死之前就立了柳相成辅政大臣太子少师的身份,柳家上下在朝之人十数,虽不说权倾朝野,却也绝非等闲,再加上先帝当年处死云素公主的时候瞒天过海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这种情况下,他们如果真的想要保云素公主,会保不住吗?”

“如果没有他们的默许,柳净仪怎么会知道云素公主还活着的消息,如果没有他们同意,柳净仪一个外嫁之女,她怎么可能从柳家带得走云素公主,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沅卿公主换了进去?”

陈安说到这里,脸上带上了几分嘲讽:“若说无辜,柳家从来就不是,他们和温家相比,大抵是一个是主谋,一个是从犯,柳家虽不像是柳净仪那般狠毒,亲手将云素公主送到了陛下跟前,可若是论罪孽深厚,他们可不比温家的少。”

柳家的确没动手,可如果不是他们冷眼旁观,当年的事情怎么能成?

如果不是他们不袖手旁观,以永贞帝初登大宝根基未稳之像,又怎可能真的从他们手里夺得走萧云素?

先帝刚死,新帝便强夺亲妹,毁其清白,做那乱欲人伦之事,这天下有几个人能容得下他?

陈安甚至有时候在想,当年萧云素活着的消息,也许就是柳家故意泄漏给柳净仪的,否则先帝当年做的那般隐秘,让的所有人都以为云素公主已死,就连淳贵妃也因此一病不起,在先帝走后就紧随着先帝而去,为何消息会被已经嫁去了温家的柳净仪知道,还被她拿来当了筹码,换取了温、柳两家的富贵青云,半生无忧?

陈安虽然没将后面的这些话说出来,可是冯蕲州父女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冯蕲州紧抿着嘴唇,眼底不剩半丝温度,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一些当年的事情,可当真的从陈安口中听到了这些的时候,他还是会恨。

第569章 范家

冯蕲州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喉头生腥。

他恨不得将那些人一个个的抓来,将他们千刀万剐,将他们碎尸万段,让他们如入炼狱,永世都不得超生!

看着因为气怒而青筋浮起的冯蕲州,冯乔伸手轻轻拉着他的手。

冯蕲州手中被软软的小手握住,那指尖的温度传了过来,让的他横生的戾气一顿。

看着对面被吓得脸色微白,神态极为不安的陈安,冯蕲州脸上慢慢平静了下来。

有些事情,早晚会清算的。

而那罪魁祸首,他也决计不会放过!

许久之后,冯蕲州压下了心底的怒意,才又沉声开口:“温家这些年假意辅佐八皇子,连柳家都欺瞒了过去,他们身后那人可就是之前拿你那侄儿要挟你的的人?”

陈安忍不住抹了把汗,只觉得刚才那一会儿时间就像是经历了生死,冯蕲州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意犹如实质,让他险些以为他会直接杀了他。

陈安后心有些发凉,面对冯蕲州的问话也没去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他侄儿的事情,而是直接说道:“应该是,只是杂家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

“你没见过他?”冯蕲州皱眉……

“见是见过,只是那人每次出现之时,都是黑纱覆面黑袍罩身,杂家从没有见过她的真面貌,只知道是个女的,声音沙哑,瘸了一条腿,其他人都唤她仇嬷嬷。”

“杂家被他要挟之后,曾经好几次想要去查她的底细,可是每一次都一无所获,还惹来了一身的麻烦,后来杂家便没再去查。那人出现的时候极少,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寻人传话。”

说到这里,陈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连忙说道:“不过杂家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应该是知道她身份的。”

“谁?”

“范家,范卓。”

冯蕲州和冯乔同时眯眼,冯蕲州沉声道:“范卓?”

陈安点点头:“杂家虽然没有见过她和范卓一起,但是那人之前曾经让杂家出言帮过范卓两次,一次是二皇子谋反之时,范卓牵涉进二皇子谋逆之案,杂家那蠢货侄儿被人利用陷害了二皇子,得了那不可赦免的大罪,甚至殃及全族,她便拿住杂家和侄儿的性命,要挟杂家替范卓脱身。”

“另外一次就是两年前,范卓晋升廷尉之时,当时陛下本属意的人并非是他,而是林家老三林戤,只是那时候林家突然出了些事情,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陛下才在两人之间摇摆不定,后来杂家帮了范卓一把,他才能顺利坐上了廷尉之职。”

陈安对冯蕲州倒是没什么隐瞒,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而且他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如今他和冯蕲州已经绑死在了一条船上。

如果冯蕲州沉了船,他也得不了半点好处。

眼下只希望冯蕲州的这条船能够稳一些,他也才能安稳。

陈安对着冯蕲州说道:“这两年范卓极为得陛下圣心,杂家觉得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那个女人好像对皇室的事情极为了解,而且对一些往事和陛下的喜恶更是知之甚深,你如果真想要查她的话,也许可以从范家下手。”

“不过有一点,冯大人还需小心一些,范卓那人虽是武夫,心思却比常人缜密,极难抓住把柄,而且他对外人防备之心极重,杂家几次示好他都视而不见,你若是想要从他那里讨到便宜怕是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