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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513)+番外

他们原是打算在吃食上动手脚,一并废了贺兰明泉和贺兰卓两兄弟,可谁知道冯乔不知道打哪儿得来的消息,让得贺兰明泉起了戒备之心,甚至于还将消息送往了夷川关口,他们才不得不改了计划,在平显的伤口上抹了无间草的毒,又借以贺兰明泉和平显之间的关系,让得贺兰明泉碰了平显的尸体。

那一夜,陆战云原是想要趁机杀了贺兰明泉,将此事嫁祸给冯乔,然后利用无间草的毒性祸害白安,再借贺兰明泉之死动摇军心,助南越破了夷川,如果不是冯乔机敏,如果不是贺兰沁在关键时刻赶了回来,怕是所有人都会死在陆战云手中。

廖楚修一想到那后果,忍不住用力抱了抱怀中的冯乔:“如果不是你,外公怕是活不下来。”

冯乔被迫靠在廖楚修怀中,听着他低沉的声音,虽还有些别扭,却仍旧伸手拍了拍他胳膊:“贺兰爷爷吉人天相,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有事。”

她到底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说话间挣扎了一下就想要起来。

廖楚修亲昵的靠了靠她鼻尖,便将她放了开来,然后用手搀着她在旁边坐稳,才继续道:“外公与我说起过那夜的事情,他想要请你去贺兰家做客,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冯乔闻言扯了扯衣服角:“贺兰爷爷身子好了吗?”

“已经好多了,百里替他拔毒之后,又留了方子,只要继续调理一段时间,便没有大碍了。”

冯乔闻言抬头:“百里离开了?”

廖楚修点点头:“三日前便走了,他这次来河福郡本就是借的替八皇子去医谷寻药的名头,中间已经耽搁了数日,若再不回去,八皇子那边会起疑,宫里怕也会问询。”

冯乔听着廖楚修说起宫里的事情,立刻就忘了之前的尴尬,连忙撑着桌子坐稳了身形问道:“京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八皇子当真重病下不了床,还有温家,爹爹说温家那边已经解决了,后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廖楚修倒也没刻意瞒她,见她问起便直接说道:“永贞帝已经下令处死了温正宏和柳净仪,吴氏也死在了牢中,温家如今皆贬为奴,算是彻底没了起复的希望,至于八皇子…”

廖楚修眼里浮现抹冷色:“病是真病,但未必就真有那般严重。温家倒了之后,他们和吴家联手扶持八皇子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而这些年八皇子出入温家的事情也被金嬷嬷爆了出来。”

永贞帝未必没有疑心萧元竺,甚至有意命人严查他与温家勾结之事,只是还没等他下命清查,萧元竺就已经吐血晕厥,且太医诊断他活不过年尾,永贞帝心慌之下哪还顾得他与温家的事情,不仅斥责了朝中要求追查之人,一力将事情压了下来,更是满天下的征召名医,想要替萧元竺续命。

如今满朝之人,谁看不出来萧元竺有多得永贞帝看重,哪怕是御史台那几个老顽固,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永贞帝的霉头,无人提及八皇子与温家的事情,永贞帝又高拿轻放,他们之前勾结暗中意图皇位的事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冯乔听着廖楚修的话面色冷然。

她早就该想到,萧元竺既然敢舍了温家,甚至对温家下手,他就必定会给自己找好退路。

之前她和萧元竺见过两面,他所有表现出来的态度都说明他厌恶自己的出身和过去,可是他却一面厌恶着永贞帝,厌恶着那些让他觉得污秽的东西,如今却又要用最不喜欢的过去和情分来博得帝王怜悯,甚至用逝去之人来保全自己,也不知该说他可怜好,还是该说他可悲。

她看不懂萧元竺,从最开始就是。

她一直都不知道,那个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廖楚修已经从金嬷嬷口中知道了许多过去的事情,甚至于猜到了冯乔的身份,见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他有心想要劝慰几句,却又不想让冯乔知道他已经知晓了那些事情。

没等他想好怎么去安抚冯乔,冯乔就已经自己收敛了情绪,转声问道:“之前我听玲玥说,吴世军是自尽的,自尽前还留下了血书,是你找过了他?”

廖楚修淡声道:“我去问他六年前我父亲的死因。”

“是温家还是柳家?”

冯乔问完之后,见廖楚修不语,她沉默了片刻才又继续道:“还是永贞帝?”

廖楚修抿了抿嘴角:“都有,温家怕我父亲翻出往事,而永贞帝怕我父亲查出他篡权夺位,毒杀先帝的事情,吴世军不过是他们手中棋子,说到底,是我父亲触及了他们的利益,才遭了当年之难。”

“那你接下来准备如何?”冯乔问道。

廖楚修垂眸:“吴世军曾说,西南之事柳家也知情,温家没了,柳家也不该安然。”

无论是他父亲还是那些枉死之人,只一个温家怎足以赎罪。

更何况他早就知道,冯蕲州想要对付的,从来都不只是温家。

无论是他也好,还是冯蕲州也好,他们心中都明白,冯乔不可能永远都隐于人后,只有柳家也去了,她才能光明正大的活在京城。

第545章 丑媳妇

哪怕就算是被人发现冯乔容貌有异,哪怕就算是有人察觉她和逝去之人相似,可只要过往之事尽去,谁能知道她是谁人之女,又有谁敢将她与那宫中秘辛牵连。

当年之事本就是隐秘,知之者甚少,而那些知情者中,温家和柳家最危险。

只要没了他们,谁还敢将当年之事传扬出来,怕是永贞帝便能第一个砍了他们的脑袋。

冯乔有些明白两人的打算,便没再继续问柳家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无论是廖楚修还是爹爹,他们谁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她突然想起了温家身后那人,忍不住问道:“这次温家出事,可有抓住温家身后的那个人?”

廖楚修摇摇头:“没有,那人可谓是狡猾至极。”

他将那日他设局让金嬷嬷诱人前去,后又与邵缙里应外合,结果到了终了时只抓了个冒牌货的事情说了一次,等着说完之后才又继续道:“那冒牌货被用了刑,却一直不肯开口,而温家身后那人也藏的太好,我和冯大人两相合力也没将他揪出来,不过就算他这次逃脱之后也元气大伤。”

“眼下朝中正是激烈之时,永贞帝看谁人都猜忌几分,就连朝中几个皇子,还有那些大臣都不敢妄动,哪怕那人手中真握有其他底牌,这个时候也断然不敢出手,更何况我们手中还抓着紧要的人,未必就真的撬不出她的身份。”

冯乔闻言怔了怔,就猜到了廖楚修口中那“紧要的人”是谁。

廖楚修见她眉毛都快拢在了一块,伸手弹了她额上弹了一下:“好了,你也别多想,那人的事情有你爹爹和我,我们会尽快解决了他,定不会叫他伤你半分。倒是你,来河福郡这么长时间,可还玩的开心?”

冯乔吃痛轻呼一声,瞪他:“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