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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467)+番外

“想要联手置温家于死地,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当真以为温家倒了,他们便能置身事外?”

同坐一条船这么多年,怎可能是他们想下去就能下去得了的?

如果她温家当真没有翻身的机会,如果郑国公府注定要亡,她也定会闹个鱼死网破,要让这些人给温家陪葬!

柳净仪直接站直了身体,转身就朝着小佛堂外走去,金嬷嬷连忙跟在她身后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吴氏原是想要跟上前去的,她总觉得柳净仪的神态有些不对劲,可是想起柳净仪对她的不待见,还有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她怕就算是跟上去柳净仪也定不会告诉她她的打算。

吴氏看了眼地上滚落的佛珠,原是想要回自己的院子,只是转身时眼角余光却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

她微怔了一下,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收了回来,朝外看了一眼柳净仪已经带着金嬷嬷离开,她这才又走回了佛像前。

只见那摆放着佛像的神龛前摆放着盏长明灯,吴氏记得这灯已经燃了十数年,灯下的小碟周围满是香火熏过的痕迹,而柳老夫人就算是再忙,几乎每日都会来此处照管这盏灯。

吴氏以前从未细瞧过,此时走到近前,才发现那油灯上刻着繁复的花纹,细看下像是密密麻麻的佛经,像是在镇压着什么东西,她好奇的将那长明灯捧了起来,就见到到那灯碗之下竟是压着个极小的红色扁平布包。

刚才她在门前时看到的就是这东西露出来的一角。

吴氏连忙将油灯朝着旁边放了放,然后拆开那布包来看,就见到那里面包着一小撮头发,而那所谓的布包上则是画着看不懂的符文,符文中还写着一串生辰八字……

吴氏被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身形退了半步撞上了旁边的佛案,险些将长明灯撞落在地上。

她连忙手忙脚乱的稳住了灯碗,还没等她细细去看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耳边就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吴氏脸上瞬间白了白,她知道绝不能让柳净仪知道她发现了这长明灯下的东西,她连忙将手里的布包连带着头发一股脑的包了起来,直接塞进了衣袖里,然后将那盏长明灯放回了原处。

刚做完这些,身后那脚步声就停在了门前,随即传来丫鬟的声音。

“夫人,老夫人请你去松韵堂。”

“知道了。”

吴氏深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脸上神色正常一些,袖子里那个红布包却是灼人的厉害。

她尽力让自己平缓下来,如同寻常那样跟着那丫鬟一起朝着松韵堂走,可是脑子里却是不断想着长明灯和袖子里那个画着生辰八字的红布包。

那符文到底是什么,那生辰八字又到底是谁的?

老夫人这些年日日照看着这油灯,从不曾间歇,她到底是在为谁人祈福长明,还是为了镇压什么……

外面日头正盛,阳光刺得人眼疼,可是吴氏却只觉得心头发凉,背脊上更是升起一股寒意。

第501章 背叛

踏入松韵堂时,柳净仪坐在上首,见着吴氏进来的时候皱眉看着她:“怎得这么慢吞吞的?”

吴氏下意识将眼神落在柳净仪身上,脑子里又想起了那盏刻满了佛经的长明灯。

袖子里的藏着的手上捏着的东西握的更紧。

柳净仪察觉到吴氏眼神,沉着脸说道:“你在看什么?”

吴氏连忙低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国公爷了,不知道他在牢中可还安好。”

柳净仪听着吴氏提起温正宏,看着她满脸担忧的模样,眼底浮出抹暗怒。

这吴氏怎么还有脸提起温正宏的,如果不是她为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孽种,处处与她对着干,甚至还闹得国公府不得安宁让得她无暇顾忌府外的事情,她怎会察觉不到外面的危机被这次的事情打的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她和冯妍那般闹腾,让得温正宏与她离心,不与她商量便私自出手去截杀徐德,他们郑国公府又怎么会落到今日田地?

柳净仪心中恼怒的不行,可是面上却丝毫不显。

眼下郑国公府被人围困,八皇子和柳家又对她们落井下石,他们唯一能靠的,就只有吴家。

柳净仪压了压心头怒气,对着吴氏沉声道:“入了大理寺监牢,又怎还能安好,正宏这些年私下里做了不少事情,若是全数吐露出来,叫圣上知晓,圣上必定会迁怒于整个温家。”

“那冯蕲州和邬荣都不是好相与之人,八皇子和柳家又对国公府如今的境况视而不见,敏萱,我知晓你与正宏鹣鲽情深,如今也只有你能救他于危难了。”

吴氏看着柳净仪说道:“母亲的意思是?”

“我想让你想办法联系你父亲和大哥,让他们出手救正宏。”

吴氏听着柳净仪的话,脸上顿时露出抹迟疑,她不是不肯救温正宏,那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父亲,她当然不愿意见他落难想要他安好,可是……

“母亲,并非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父亲和大哥之前因为兴弟的事情和国公爷起了争执,后来又因为西疆那批货,国公爷和我父亲闹的不可开交,前些日子我回娘家的时候,我父亲连我都不愿意相见,我就算是联系他们,他们怕也不会出手救国公爷的。”

柳净仪闻言却是神情笃定道:“不,他们会救的。”

吴氏抬头看着柳净仪,柳净仪朝着金嬷嬷看了一眼,金嬷嬷就立刻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直接递给了吴氏,而柳净仪这才继续对着吴氏说道:“你父亲和大哥都是明理之人,只要你把这封信交给了他们,你父亲定会帮国公爷脱困,而你大哥也会想办法解了我们这次的危局。”

吴氏皱眉看着手里的信,总觉得柳净仪的话不能尽信,眼底露出些迟疑之色来。

柳净仪见状顿时沉声道:“敏萱,你嫁入郑国公府多年,先不论我待你如何,就说是正宏,他待你始终如一,从未动过纳妾取小的心思,之前他或许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情,可是他却从没有对不起过你。”

“你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就不想救正宏,难道你就想看着我们郑国公府就此落败?你不要忘了,温家和吴家早就系于一体,如果温家当真亡了,你,弦儿,你父亲,你大哥也都会受到株连,谁都别想幸免。”

“之前正宏对吴兴下手的事情的确是他不对,可是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机,你难道真的就想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夫君儿子一起赴死,而你的后半辈子也跟着温家一起葬送?”

吴氏听着柳净仪提起温禄弦,又提起温正宏待她的好,她眼底的迟疑瞬间消散了大半,连忙伸手接过那封信说道:“母亲不必说了,我送就是。”

“可是眼下国公府外全是官兵,我根本就出不了府,我怎么能回吴家,又怎么将信送到父亲手里?”

柳净仪听着吴氏应承下来,脸上的沉色缓和了许多:“这个你放心,我会让金嬷嬷送你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