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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434)+番外

而相反,这手弩一旦流传出去,怕是会惹来滔天的麻烦!

“小姐,九皇子怎会给你这个东西?”玲玥颤声问道。

冯乔摸了摸弩身,便在内侧的地方看到被刻上去有些歪歪斜斜的“乔”字,之前萧金钰就说过,这手弩是他做好送给她让她防身所用,只是后来她告诉了萧金钰这手弩的重要性后,她还以为萧金钰已经打消了这主意,甚至会将手弩好生藏起来,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是送给了她。

冯乔沉默片刻,才开口问道:“九皇子将这手弩给你的时候,可还说过什么?”

玲玥低声道:“他只是告诉奴婢,说此物不能被别人知道,还说这东西留在他手中没什么用处,让奴婢交给小姐之后,由小姐自行处置。”

冯乔闻言低头看着手弩,心中大抵是猜到了萧金钰的打算。

萧金钰虽说不像其他几个皇子那般有很深的城府,也懂得阴谋算计,但是他毕竟是出身皇族,自幼在宫中长大,哪怕有云妃护他周全,两人也无心皇位,但是他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懂。

刚开始他没想到这手弩暗藏的危险,所以才会当着众人之面拿出来用,甚至还用这手弩留下了那死士,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未必就不会有消息传扬出去,而那个死士如果当真是出自范家之手,范家的人定会去查今日在郭家发生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查到萧金钰身上。

宫中人多口杂,这手弩留在萧金钰身边,只会给他和云妃带去危险,而以萧金钰和云妃在宫中的处境,根本就护不住这东西,而一旦这手弩的特殊之处被人察觉,或者是被其他的人知晓其中威力,到时候只会给他们母子带去灭顶之灾。

萧金钰将这手弩送给她,除了是让她防身所用之外,怕是更多的还是因为萧金钰想要借她的手,将这烫手山芋扔出去。

“小姐,九皇子是什么意思?”玲玥问道。

冯乔淡声道:“没什么,就是个礼物罢了。”她将手弩重新合好,恢复成了木匣的模样,然后放到了一旁对着玲玥说道:“你可有熟识的铁匠?”

玲玥怔了怔,摇摇头说道:“奴婢以往除了出任务的时候,其他时间极少在外间行走,也不太认识外面的人,不过暗营中有自己的铁匠和木器师傅,小姐可是要做什么东西?奴婢可以回一趟暗营让里面的人帮忙,那里面绝对安全。”

冯乔想了想,这段时间以来萧金钰时常跟他们接触,他虽然不知道她和邵缙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廖楚修和爹爹早就站在了一起,但是他或多或少可以察觉的到,邵缙,廖楚修,郭家和荣安伯府之间隐有的联系,所以他才会直接将这手弩给了她,而不是给郭聆思。

第464章 机会(一)

萧金钰知道这东西烫手,郭家向来不惹纷争,拿着这东西毫无用处不说还会招惹麻烦,而他虽然叫廖宜欢一声师父,但是廖楚修的身份毕竟在那放着,镇远侯府又握着军权,他不想涉及党争,就不能太过靠近更不能结交,所以算来算去,也只能将东西塞给了她。

她父亲有权,又无争雄之心,这东西交给她虽然也难免会惹来麻烦,但是却远比给其他两人要好,而萧金钰明显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告诉玲玥说随她处置,算做报酬。

冯乔原是想寻人按照萧金钰之前所说,将弩机换成铜铁所制,试试这手弩的威力,可是想了想又有些犹豫。

这手弩一旦做了出来,就会成为利器,到时候若是保管不善,是真的会惹来大麻烦。

冯乔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先不急,回头需要时再说。”

……

晚间冯乔等了许久,原是想要跟冯蕲州商量这手弩的事情,还有麻玉杰那边的消息,只是一直等到将近子时冯蕲州也没有回府,左越回来说了一声,说冯蕲州留在了府衙,冯乔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一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见到冯蕲州。

冯蕲州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裳,眼下有些青黑,下巴上的胡渣也长了出来。

冯乔见到他的时候,还没开口询问旁的事情,冯蕲州就提起了翁老爷子过寿的事情,说是让冯乔跟邵思童一起去河福郡给翁老爷子贺寿。

“你表伯母说,你舅公很想见见你,前些时候送来的信中也几次提起你,眼下我这边的事情腾不开手来,你便跟她一起去一趟河福郡,一是给他贺寿,二也正好去避避暑。”

“眼下京中越发的热了,等过了六月,便是酷暑,我之前听邵七说这个时候的河福郡正是避暑的好地方,你去那边玩上一段日子,等着京中不热时再回来……”

冯蕲州坐在冯乔对面,低声说着河福郡的好,可是冯乔听着他的话眉心却是越皱越紧。

眼见着冯蕲州几乎已经定下来让她去河福郡的事情,冯乔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开口道:“爹爹,朝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冯蕲州一顿。

冯乔看着他:“是麻玉杰那边的事情有什么麻烦,还是有旁的什么让爹爹觉得不安全,所以才想要送我出京城,去河福郡避难?”

先前廖楚修就开口说让她去河福郡,那时候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以为廖楚修怕范家找她麻烦,所以才让她去河福郡避一避,可是此时连冯蕲州也这么说,就由不得她多想。

冯蕲州有多在乎她没谁比她自己更清楚,若非当真有什么事情让冯蕲州觉得超出预料之外,甚至是让他觉得危险,他怎么可能会将她送离身边,甚至让她远去河福郡避难?

冯蕲州听着冯乔的话,看着她脸上的认真之色,就知道瞒不过她。

他心中微叹口气,伸手朝着冯乔招了招,冯乔便直接走到了他身前。

冯蕲州拉着冯乔让她坐在他身旁,这才开口低声说道:“我昨天夜里连夜提审了麻玉杰,从他口中知道他手中的考题是他花费了八百两银子从一个名叫霍甲的人手里买来的,而此事不仅是今年有,早在三年前那一次大考之时,就已经出现过贩卖考题舞弊之事,而麻玉杰之所以认识霍甲,是因为那霍甲的叔伯是寒山院中柳相成的辅教。”

“麻玉杰曾在寒山院中进学,而据麻玉杰所说,那贩卖的考题的分三、六、九等,他所买的考题只是最次的一种,其中只有墨义、帖经之题,而如若想要买全套大考的题目,至少需得这个数。”

冯蕲州手中比划了一下,冯乔瞬间瞪大了眼:“这么多银子,当真有人去买?”

冯蕲州沉声道:“有,只是很少。大部分的人都和麻玉杰一样,拼尽家财也只够买其中一两科的题目,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考题早已经泄漏,却直到大考结束也没有被人察觉的原因。”

麻玉杰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根本受不住刑罚,他不过是用了点小手段,麻玉杰就将他知道的事情吐了个一干二净。

据麻玉杰所说,贩卖考题之事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之所以没被人察觉,就是因为想要买全所有题目的价钱实在高到吓人,能够出得起价钱的只是寥寥几人而已,而如他一样卖尽身家拼揍下来只有数百两银子的,只能挑选自己的弱项去买题,所以大多都不是同一科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