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就是如此娇花(366)+番外

一旦她落入永贞帝手中,以她那种贪生怕死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受得住刑罚受得住嘴,万一她将这些事情都吐露了出来,永贞帝绝不会疑心冯妍是有所谓的预知之能,而是会以为冯妍口中的那些事情是她从他这里听说,到时候他若是以为,他早起了逆心谋算着想要害他性命,害萧显宏性命,到时候,那所谓的父子亲情便会丝毫不剩。

有意伤及他的,永贞帝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绝不留于世上!

韦玉春也明白萧闵远的意思,萧闵远近段时间因为冯妍做成了好几件事情,虽然冯妍的那些消息并不真切,有些甚至只有一点模糊的线索,但是一旦落入别人手里,却会惹来天大的麻烦,所以无论如何,冯妍绝不能留!

韦玉春沉声道:“王爷放心,我会处置好她。”

萧闵远点点头后,就没有再说什么,韦玉春因要处置冯妍的事情也匆匆告退,这个时候,襄王府是最不安全的地方,萧闵远入了天牢,外面必须要留着他打理事务,甚至想办法救萧闵远出来,所谓的同甘共苦陪着萧闵远被抓才是最蠢的事情。

韦玉春离开后,萧闵远就打开了门,站在廊下,静默的看着外间的夜色。

他身形绷得笔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没过多长时间,襄王府的大门被人撞开,而身穿盔甲的军士闯了进来,身前围着许多襄王府的下人。

那领头的人原还以为这入夜之后,想要拿下襄王,这襄王府中怕是还有得一阵闹腾,谁知道入内之后就见到萧闵远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像再等着他一样。

那人神情微怔,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大步上前朗声道:“奉陛下圣旨,捉拿襄王萧闵远及其府中藏匿罪臣之女冯妍,无干人等一律退让。”

他一挥手,身后的人就快速朝着萧闵远围拢过去,将他困在中间,拿于廊下,而那人上前道:“襄王殿下,那冯氏女在何处?”

萧闵远淡漠道:“冯妍口出狂言,本王已将她逐出府去。”

那人闻言却是不信,只是看了萧闵远一眼后说道:“襄王殿下此刻还是莫要有所隐瞒的好,陛下口谕,命微臣捉拿冯妍归案。”

“本王不知她在何处。”

那人见萧闵远不肯承认,紧紧皱着眉,片刻后冷着脸大声道:“将襄王带走,你们几个,给我搜!”

萧闵远被人带走,韦玉春则是去了冯妍的院子,他原是带着人想要处置了冯妍,可是没想到去了之后,才发现冯妍和温禄弦都没了踪影。

韦玉春怒声道:“人呢!?”

那丫鬟困顿在地,瑟瑟发抖的说道:“温,温公子来寻冯小姐,说是让奴婢去替他们准备些吃食,可奴婢去厨房取了东西回来之后,他们就都不见了…”

韦玉春听着那丫鬟的话顿时脸色难看到极致,那冯妍,她竟然敢带着温禄弦跑了!

旁边一人急声道:“韦先生,可要我去追?”

韦玉春听着外面动静,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兵士入府,他脸色难看的说道:“来不及了,王爷怕是已经被人带走,先离开这里,那冯妍,以后再说!”

韦玉春说完之后,看着那丫头说道:“待会会有人来抓冯妍,你只需说冯妍早就被王爷逐出了府,明白吗?你身为襄王府的人,当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敢胡言乱语…”

那丫鬟看着韦玉春脸上的寒意,吓得簌簌发抖:“奴婢不说,奴婢什么都不会说,冯小姐今日出门之后便没再回来,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韦玉春听着那丫鬟的话,虽想杀了她灭口,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这个时候死人只会更麻烦。

他冷着脸又叮嘱了几句,才匆匆带着人走了襄王府后面一处隐蔽的侧门出了府内,快速消失在襄王府外。

等着外面的人冲进来搜查时,里面早已经人去楼空,那些人只找到了个被吓得脸色发白的丫鬟,还有襄王侧妃和府中的一些下人,而对于那个冯妍,却是不见踪影。

第384章 精明

兵库司起火,宫中入贼人的事情因为宫门森禁之因,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传扬出来,被其他人知晓,而还没等那些人从这两件事情里回过神来之时,就被爆出了襄王失了圣心,吃罪于永贞帝,被打入天牢的消息。

朝中依附于襄王府之人皆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而就算是与襄王为敌,一直视萧闵远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大皇子和四皇子,心中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反而看着入狱之后乱作一团的襄王府,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们和萧闵远虽然是敌人,可却也是最了解彼此之人。

萧闵远素日行事从不冒进,做事时更是无比周全,他们一直派人盯着萧闵远,尚且抓不到他半点手脚,可是这一次,他却是突然就被打入了天牢。

如果这次的事情是他们所为,他们定会因为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而高兴不已,可偏偏这件事情他们从头到尾都未曾参与,更未曾出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与他们势均力敌,甚至堪称劲敌的襄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倒了这么大的霉,惹怒了永贞帝,直接被送进了天牢。

不知缘由,就心中惶惶。

谁都怕步了萧闵远的后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惹怒了永贞帝,成了第二个襄王。

朝中一众大臣在得知萧闵远入狱的消息之后,也是哗然,那些人只知道昨天夜里兵库司起火和宫中进了刺客,却不知道后来的事情,他们都不明白,为何本该受到惩处的廖楚修和邵缙安然无事,而襄王却是入了天牢,难不成昨夜的事情是襄王所为?

可是襄王怎会这么蠢,既然动手,又怎么会没有万全准备,怎么才不过一夜就把自己折腾了进去?

朝中不知道详情的人,都在纷纷打听头一天夜里的事情,而那几个知道详情,甚至于知道襄王为何入狱的人却都是纷纷闭紧了嘴。

他们谁都看得出来,永贞帝这次是对襄王动了真怒,甚至这次的事情极有可能会将襄王拉扯下来,这个时候,无端议论此事,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甚至惹怒了圣心,落得个跟襄王一样的下场。

-------------

荣安伯府的书房里,冯乔穿着厚厚的鹅黄厚袄坐在椅子上,听着左越跟冯蕲州汇报着宫里和京中四处的消息。

她旁边的桌上摆着个下了一半的棋盘,上面黑白两子胶着,分不出胜负,而她双手之间左手执白,右手执黑,歪着脑袋看了棋盘半晌,才将手中黑棋落在了上面。

左越对着冯蕲州说道:“昨天夜里的事情出来之后,宫里头便有了异动,永贞帝刚下令捉拿襄王不久,襄王府中就得了消息,原本在襄王府议事的那些个大臣匆匆离开,韦玉春也跑了,等着宫里的人去时,只将襄王拿下,却没有找到冯妍,而且那温禄弦也赶在宫里的人去之前就不见了。”

冯蕲州手中勾画的笔顿了顿,抬头似笑非笑道:“这两个人倒是跑的快,不过我倒是小瞧了萧闵远,明明提前就得了消息,知道永贞帝对他如此不留情面,他居然还能稳得住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