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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332)+番外

“冯大人不必言谢。”

廖楚修笑了笑后,转头看着冯乔说道:“宜欢这两日出城去了猎场,等她回来后,估计会送些猎物过来,你和冯大人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我让宜欢替你们留着。”

冯乔连忙说道:“不用了,你们已经送来了只兔子,我还养着呢。”

廖楚修见着她摇着头乖巧的模样,想来是极为喜欢那只小兔子的,爱屋及乌什么的…不要让人心情太好,廖楚修扬了扬嘴角柔声道:“好吧,我知道了。”

冯乔满脸茫然的眨眨眼。

他知道了什么?

廖楚修转头看着冯蕲州说道:“冯大人进去吧,我先告辞了。”

“世子慢走。”

廖楚修转身上了马车,蒋冲挥着马鞭赶车离开之后,冯蕲州才发现自家闺女有些愣神,他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开口道:“卿卿,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

冯乔愣了愣,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甩去了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就裹着身上的大氅打了个大大喷嚏。

冯蕲州见她小脸都冻得有些发白了,连忙心疼说道:“看你冻成什么样儿了,快些进去吧。”

父女俩一起进了府,回了房间之后,冯乔解了身上沾了寒气的大氅和披风后,迎着屋里暖融融的温度反而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脸颊白苍苍的,鼻尖却冻得发红,说话的时候连声音有些不对劲,带上了些鼻音。

冯蕲州连忙让红绫和玲玥去打热水又熬姜汤,一边对着冯乔心疼道:“你看看你,本就怕冷,一入冬就恨不得每日的窝在被窝里,今儿个夜里偏偏非要跟着我们一起过去,眼下冻着了吧。”

他伸手摸了摸冯乔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有些皱眉说道:“我瞧着你这样莫不是着了凉了,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让人去请个大夫过来?”

冯乔听着冯蕲州絮絮叨叨的话,拉着冯蕲州的手让他坐了下来,这才软娇娇的说道:“这大过年的,请什么大夫呀,我就是吹了点凉风,不碍事的,等一下喝点姜汤就好…阿嚏……”

冯乔又打了个喷嚏,冯蕲州顿时皱眉:“我瞧着不行,我还是让人去请大夫。”

眼见着冯蕲州起身想走,冯乔连忙拉着他的手,几乎半拽半拉的将他拉了回来,她娇赖着抱着冯蕲州的胳膊撒娇道:“爹爹,不要去请大夫了,我不想吃药,而且这大过年的就吃药,意头多不好呀。”

见冯蕲州皱眉,冯乔抱着他的手晃啊晃啊:“爹爹,爹爹……”

冯蕲州被小女儿嫩嫩软软的声音叫的无可奈何,见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撒手,冯蕲州只能又坐了回去,伸着另外只手弹了她额头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啊!”

冯乔见着冯蕲州无奈的模样,咯咯轻笑出声,只是还没等说话,就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冯蕲州有些心疼,他约莫知道冯乔为什么不喜欢看大夫,也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吃药,那些仿佛梦境一样的过去虽然没再提起,可是冯乔多少还是会在意。

他也没强求,只是伸手将冯乔整个人都埋进了厚厚的绒被之下,见着她露出张小脸来,这才扭头催着厨房那边送姜汤过来,等着冯乔捧着碗喝完了姜汤,小脸因为暖和下来恢复了血色之后,冯蕲州才接过空碗放在一旁,对着她说道:“今夜就也算了,可如果明日还不见好,还是要请大夫。”

冯乔哼唧哼唧的朝着绒毯里钻了钻,露出个后脑勺表示了抗议。

冯蕲州被冯乔孩子气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娇气包。”

第361章 漠然

两父女逗乐了一会儿,身上都是暖和了下来,冯蕲州这才屏退了屋中其他人,和冯乔说起了正事。

“卿卿,你对萧元竺的事情怎么看?”

冯乔听着冯蕲州的话,顿时想起之前他们在暗中时,听到的萧元竺说过的那句话,眼中有些复杂:“我也说不上来。”

萧元竺给她的感觉很复杂,说他对他心怀恶意,他却偏偏从没有告诉过温、柳两家她和爹爹的身份,哪怕在他和那两家还没有嫌隙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跟他们提及过萧云素生还的事情。

如果他说了,那两家早就会对爹爹动手,如果他说了,当初宋氏对她动手的时候,哪怕冯远肃从中阻拦,她也不可能活的下来。

温家和柳家对当初的事情有多忌讳,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他们利用了一个无辜的人,保住了自身的荣华富贵,保住了身后的氏族荣耀,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容忍有人将当年的事情翻出来。

萧云素的事情一旦见光,当年永贞帝谋害先帝,强占亲妹乱欲人伦的事情暴露出来,永贞帝的江山别想坐稳,而温、柳两家更是一个都别想逃过。

所以他们如果知道冯蕲州和萧云素之间的牵扯,知道冯乔是萧云素的血脉,他们绝不会留下他们,更不可能到现在都还对他们全无防备。

萧元竺瞒住了所有的消息,甚至隐瞒了萧云素的事情,从这方面来说,他是在帮他们。

可是……

如果说萧元竺对他们没有恶意,却又根本不可能。

当初萧云素的死,宋氏对她的残害,无论是几次刺杀,还是将她扔去了难民营里,萧元竺都是知情,甚至有可能都是出自他手,冯乔还记得很清楚,趣儿被掳那一次,陆锋在闹市区里对她下手。

当时如果不是衾九反应快,如果不是她运气好,那道淬了剧毒的暗器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命的。

冯乔想起当初的事情,低喃着说道:“萧元竺的心思,我看不清。他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冯远肃死的时候,曾经说起过萧元竺,他让我们小心他,可是爹爹,我在萧元竺身上感觉不到杀意,或许说,我觉得他对我是毫不在意的冷漠,他不在乎我的死活,但是却也不会帮着别人来置我于死地。”

就好像,她若活着,就让她活着。

她若死了,便也死了……

他就那么冷眼看着,置身事外。

冯乔心底满是复杂,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忍不住抬头看着冯蕲州问道:“爹爹,你说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冯蕲州闻言脸上满是阴霾,别说是冯乔看不懂,就连他也看不懂萧元竺,冯蕲州声音有些低沉道:“不管他到底在想什么,至少现在我们能肯定,他并没有告诉温、柳两家我们身份的意思。”

“眼下温家和他已生嫌隙,柳净仪和温正宏身后的那人,能替萧元竺准备神仙草的药,怕是对萧元竺也未存善心,温家既然想要利用萧元竺来做什么,以萧元竺表现出现的性子,他定然不会容下他们。”

“你说如果萧元竺要对温家下手,他会选择哪里动手?”

冯乔坐直了身子,抱着怀中的软枕细想了片刻之后,蓦的抬头说道:“吴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