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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247)+番外

冯蕲州神情一震,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冯乔,嘶声道:“怎么……不可能!”

冯乔看着冯蕲州难以置信的神情,沉声道:“为什么不可能,爹爹当初能够看出来,萧沅卿不是娘亲,那永贞帝对萧沅卿那般痴情,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娘亲和萧沅卿的分别。”

“我虽不懂情爱,却也知道如若是真正放在心上之人,绝不会看不出其中真假,能让他毫不在意,依旧留在娘亲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永贞帝从头到尾要的,都只是那个假的萧沅卿。”

“爹爹也说过,娘亲和萧沅卿自幼便是同用一个名字,娘亲和她也会偶尔互换生活,那有没有可能,永贞帝自始自终看上的,都是娘亲?”

冯乔神色沉凝,她原本只是觉得冯蕲州所说的过去有太多矛盾的地方,所以才会换个方向来想,可是当她这话说出口之后,她却发现,心中原本的许多疑惑瞬间通透起来,那些矛盾,那些想不通的地方,都有了解释。

她坐直了身子,手心紧紧握拳,沉声道:“如果,永贞帝看上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娘亲,那么萧沅卿能够逃出来,便是永贞帝刻意放纵所为,目的便是为了宫外的娘亲。”

“娘亲的存在能瞒住先帝,定是隐秘至极,永贞帝就算放了萧沅卿也未必能找到娘亲,除非是……”

“有人出卖了云素!!”

冯蕲州狠狠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道:“除非是有人为了自保,或者为了其他的事情,出卖了云素,拿她去交换自身安危!!”

父女两彼此对视时,眼里都满是寒光。

两人都是心思玲珑之人,原先没有起疑之时,尚且没有朝着这方面来想,而此时对当年的事情生疑之后,很多事情却都浮现在眼前,冯蕲州想起以往的事情,想起那些被他遗漏的细节,凝声道:“柳家!”

“不只是柳家!”

冯乔寒声道:“爹爹可还记得,廖楚修曾经说过,郑国公府曾是先帝身边近臣,极得先帝宠信,当年永贞帝谋害先帝夺得帝位之后,曾经极力打压过温家,那时候温贺已死,整个郑国公府陷入风雨飘摇,几近倾覆,照永贞帝的手段,他绝不会留下温家这种后患,可是他后来为什么又放过了温家?”

永贞帝突然收手,不再打压郑国公府,甚至于只是用子嗣一事为难郑国公府,这根本就不像是永贞帝的为人,除非温家用什么交换,换得了喘息的机会。

冯乔想起柳老夫人每次见到她时,那有些奇怪的神情,想起在济云寺中时,柳老夫人精神恍惚之间,对着她叫的那一声“卿卿”,更记得在她说出她娘亲的名字叫云素,甚至在无意间提起柳城的时候,柳老夫人眼中的惊惧和慌乱。

柳老夫人一向冷静自持,若非当真是有所前垢,她怎会心神动荡到让她都能看出她当时的异常来?

第278章 坑人

冯乔沉声道:“爹爹可还记得,柳老夫人也是出自柳家,而她曾经与娘亲,与萧沅卿之间最为亲密,我与柳老夫人有过几面之缘,我总觉得,她有些古怪,如果当真是有谁害了娘亲的话,柳老夫人一定知道。”

冯蕲州听着冯乔说着柳老夫人的异常,眼中满是寒霜:“我会查清楚的,如果真与他们有关,我不会放过他们!”

冯乔闻言点点头,眼中寒色不比冯蕲州少。

她将之前趣儿交给她的冯远肃的那封书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冯蕲州,开口道:“爹爹,你看看这个。”

冯蕲州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冯远肃留给你的书信。”

冯蕲州拆信的动作一顿,就见冯乔手中又拿出一物来,对着他说道:“趣儿原是应该被宋氏的人掳走,后又被冯远肃所救,冯远肃在与七皇子联手陷害爹爹那夜,便将这螣蛇玉葫和这封信交给了趣儿,让她亲手交给我或者爹爹。”

“那段时间,我与爹爹都在猜测,那些人四处查找孙嬷嬷的下落怕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冯远肃死后,廖楚修也告诉我,说温、柳两家未曾罢手,一直在四处寻找什么,我想他们想找的,应该就是这个。”

冯乔将廖楚修之前所说,在西山庄子上发现那个与冯蕲州相似之人,还有冯远肃曾经买通了商船准备送人离开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冯蕲州。

冯蕲州紧抿着嘴唇,低头展开手中信纸,当看清楚上面所写的东西后,才抬头道:“这是……先帝印信?”

云素她,怎么会有先帝的东西?

冯乔低声道:“我曾经在萧元竺那里,看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玉葫,那个与我身上的玉葫应该是一对,爹爹,柳家和温家明显是选择了萧元竺,宋文茵应该是替他们之中的人办事。”

“可是,我有些不明白,萧元竺的身体根本就不能支撑他坐上那个位置,柳家和温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还如此作为,到底是萧元竺利用了他们,还是他们在利用萧元竺,亦或是,他们还有别的想法?”

冯蕲州伸手接过那玉葫,手指摩挲间脸色暗沉。

他细想着这中间所有关联的事情,想着之前有可能遗漏的地方,猜测了半晌猛的一拧眉说道:“不管他们想要什么,我定不会让他们如意就是,至于这东西……”

冯蕲州低哼道:“他们这般渴求,这东西虽是祸根,却也是诱饵。”

冯乔听着冯蕲州的话,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玉葫如果运用得当,怕是能狠狠坑那些人一回。

“这东西我先收起来?”冯蕲州道。

冯乔摇摇头:“不用了爹爹,冯远肃既然瞒住了所有人,而且人人都以为他死于爹爹手中,如此之下绝不会有人知道,这东西又回了我们手中。”

“之前那么多人盯着我们,恐怕他们早就知道我手中有个赝品,既如此,我就大大方方的戴着就好,我倒要看看,等到最后他们才知道,他们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就挂在我脖子上时,那些人会不会气得吐血!”

冯蕲州闻言想了想,也没反驳,冯乔身上那枚假的玉葫已经戴了许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恐怕也已经知晓,既然如此,换成真的倒也没什么。

毕竟就像冯乔所说,在众人眼里,她手里的,就是假的,先入为主之下,哪怕就是有人见了,也不会当真。

当年的事情说开之后,父女俩之间彻底没了秘密,那夜冯家的大火,冯蕲州和冯乔都认为十之八九和萧元竺有关,冯蕲州近来一直和廖楚修一起,在查萧元竺,只是收效甚微。

父女俩又说了许久温家和柳家的事情,将当年的往事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外面天色已经幕黑。

红绫在外面小声询问着两人是否要用饭时,冯乔才猛的一惊,当看见外面已经黑了下来,瞬间想起廖宜欢和郭聆思要过府的事情,冯乔连忙将她准备让两人过府,替她操持生辰宴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