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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235)+番外

冯乔扭头看向冯蕲州,手心都在发抖。

冯蕲州厉声道:“卿卿留在这里,其他人进去救人!!”

冯蕲州带着云生和左越冲进了府门,里面的火势却是生生将他们逼了回来,原本围在四周的那些人各自拿着东西想要灭火,可奈何火势太大,等到廖楚修和邬荣带着巡防营的人闻讯赶来,将火灭了之时,已经是近两个时辰之后,整个冯府后院已经被大火烧了个干净。

“世子,里面找到了四具尸体,有大人,也有孩子,只是火势太大,尸体已经看不清样貌了…”蒋冲低声道。

冯乔看着倾塌的横梁,还有几乎看不出原样的三房院子,眼前发黑的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撞在身后温热的怀里,她颤抖着双手,死死抓着冯蕲州的衣袖,指间一片青白。

冯蕲州紧抿着嘴唇,伸手揽着冯乔不断发抖的身子,眼底尽是阴霾。

廖楚修看着冯乔紧咬着嘴唇的模样,抬头看着冯蕲州寒声道:“这种天气,怎会好端端的起火,更何况就算起火,也不至于会有这般大的火势。”

“冯大人刚刚才从刑部大牢出来,要来这冯家见宋氏,这冯家就被大火烧了个干净,宋氏母子三人也都葬身火海,这未免太巧合了些。”

更何况……

廖楚修看着不远处被找到的几具尸体,眼底闪烁着锋芒。

他那次在雀云楼中见到萧元竺和冯乔会面,在察觉到两人眉眼之间的相似时,便隐约察觉到了冯家的事情怕是与皇室有关,如果冯远肃当真是替宋氏挡了一劫,以宋氏不过是个后宅妇人的能耐,若无人相助,她又怎么可能能做到那些事情,甚至还瞒了冯蕲州这么多年?

如今冯远肃已死,宋氏也暴露出来,今夜的大火,难保不是有人想要斩草除根,杀人灭口。

冯蕲州听着廖楚修的话神情一动,扭头看着左越道:“让人去查,看今夜忆云台那边有没有动静。”

他还记得冯远肃死前的那句话,如果这场大火真的是始于人为,那和萧元竺定然脱不了干系!

冯蕲州矮身将浑身发抖的冯乔揽入怀中,抬头看了眼廖楚修,然后转身便走,廖楚修对冯蕲州的态度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想起冯乔方才苍白的脸色,对着蒋冲道:“去问问监视柳家和温家的人,看他们今夜可有异动。”

邬荣一直跟随在旁,正在感叹冯家时运不济,一家居然全数死绝之时,听到廖楚修的话后,登时扭头道:“柳家和温和与此事有关?他们和冯家,应当没仇吧?”

廖楚修看着倾塌的冯府,面无表情道:“他们和冯家的确没仇,可他们却和萧元竺有关。”

邬荣微眯着眼:“你是说,八皇子有野心?”

廖楚修闻言并没有回话,萧元竺有没有野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人绝非良善之辈,他一直在查的柳家和温家的秘密,却在查到萧元竺时便断了线索。

冯乔和萧元竺的长相,先帝的信物,温家和柳家的暗流,父亲之死…

他隐约觉得,真相就在眼前,而温柳两家隐藏的秘密,就是他所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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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出自《凤求凰》

第265章 七夕特供番(正文无关)

京中有一楼,名曰四方,聚士子儒生,议天下之事。

四方楼的主人是谁,知道的甚少,不少人打探之下,也只知道那楼主从不见外人,甚至于几乎无人真正见过四方楼主人的真面目。

四方楼水榭之中,冯乔靠在软垫之上,身上盖着张薄毯,毯下空空荡荡的,仿佛没有支撑一般凹陷下去搭在椅子上。

她身前的桌子上放着近来收集到的消息,有些还未来得及整理,而有一些则是已经整理好,准备专门存放起来。

冯乔手中拿着支笔,在其中一张纸上勾上着重标记之后,正准备将纸让玲玥收好时,就见到一道身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廖楚修坐在帘子外面的椅子上,如同回了自己府中一样,敲敲桌子道:“渴死本王了,上茶。”

冯乔抬了抬眉毛,声音沙哑道:“我倒是不知道王爷府中几时穷成这样了,还要来我四方楼中讨茶喝?”

“这不是知道你刚得了白玉雪芽,那玩意儿连皇帝宫中都没有,这般贵重之物,本王若不帮你压压贵气,万一惊着你可怎么是好?”

冯乔闻言翻了翻眼皮,她哪能听不出廖楚修话中的嘲讽,她挥手止住了准备去沏茶的玲玥,把手中的笔放在端砚之上上,没好气道:“王爷有时间惦记着我这里的东西,倒不如先想想该怎么处理御史状告你拥兵自重,放任府中下人闹市行凶,伤及皇族的事情,宫里头本就瞧你不顺眼,指不定趁此机会将你一锅端了,到时候王爷怕是连喝茶的时间都没有了。”

“乔儿这是在担心本王吗?”

廖楚修勾了勾嘴角,笑得一脸惫赖,一双桃花眼隔着纱帘看着里面那道模糊的身影时,像极了偷吃了糖的坏狐狸,那张脸好看的让不远处的小丫鬟脸红心跳。

冯乔磨牙:“对啊,担心你……怕你死的太早!”

“那乔儿可要失望了,本王怎么舍得比你先走,要是本王没了,乔儿该多孤单啊。”

冯乔:“……”

呸!

孤单个鬼!

冯乔抽出旁边一沓东西,啪的一声摔在了桌上,冷着脸道:“永定王,我记得我们之前说好的是四六分成,我负责寻货销货,寻找下家,而你负责船队的安全,这中间你不出一分钱,甚至货不经你手,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人直接抢了我的人,还扣掉了七成的银子?”

廖楚修看着翻飞的帘子,挑挑眉毛:“有吗,什么时候的事情,本王怎么不知道?这蒋冲也太不会办事儿了,他怎么能带着人抢乔儿的银子呢,乔儿别急,本王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蒋·背锅侠·冲狠狠打了个喷嚏。

“廖楚修!!”

冯乔听着廖楚修无赖的话,直接气笑了,他真当她是三岁小孩,没有这不要脸的王八蛋授意,谁敢吞他永定王麾下的东西,不怕这土匪似得王八蛋带着人直接打上门去吗?

冯乔险些骂出声来,好不容易压着怒气,声音沙哑道:“冯乔此次幸有王爷相互才能得此利润,这些银子交给王爷本也没什么,只是眼下冯乔手头不便,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将银两交还于我,待到日后,冯乔必当双倍偿于王爷,决不让王爷吃亏。”

廖楚修听着冯乔的话,轻笑道:“哦,乔儿急需银两,那不妨告诉本王为什么缺钱,本王也好去找蒋冲,让他将银子还给乔儿。”

冯乔语塞,半晌后咬牙道:“王爷地位尊崇,若需银钱,大可直说就是,何必做这等下作之事!”

“可本王就是觉得乔儿的银子热乎~”

“你!”

冯乔气得忍不住一锤桌子,只觉得这人可恶至极,她转身推着轮椅就想离开,却不想往后一仰时,轮椅下的插销松动,椅子轱辘便朝着身后滑过去,冯乔手上根本无处着力,轮椅猛地撞在横栏之上,而冯乔直接便翻了下去,整个人朝着水里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