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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20)+番外

身上的华丽丝织褂裙被“撕拉”一声扯破,露出了里面绣着鸳鸯戏水藤下鸣萧的小衣,那花红柳绿的颜色,和上头露出来的赤腾腾火辣辣的小像,简直刺瞎了众人眼睛。

周围的人都是忍不住目瞪口呆,没想到一贯显得端庄的刘氏暗地里居然这么骚浪,连这种东西也敢绘在小衣上。

刘氏脸色腾红,尖叫一声连忙把捂着身上,整个人却站立不稳,脚下一歪,直接压着孙嬷嬷身上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

孙嬷嬷只觉得腰都快要被压断了,然而还没等她痛叫出声,身上的刘氏就被猛的被人掀了开来。

水玲和秋蝉连忙上前挡在刘氏身前,挡住那些四下窥探的目光。

而冯蕲州却是一把抓着孙嬷嬷的领子将她拖离了地面,那脖子上的力道勒得她险些断气。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骗了四小姐的嫁妆,什么又叫做在四小姐的膳食里动了手脚?!”

冯蕲州满脸森寒,眼中全是积聚的风暴和怒气。

孙嬷嬷呼吸不畅,脸上白的吓人。

她仰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倚在冯蕲州身后的柱子上,睁着一双大眼,带着凉意幽森森的看着她的小小身影时,只觉得浑身发寒。

而当听到耳边冯蕲州的话后,孙嬷嬷才猛然惊觉到自己刚才气极之下说了什么。

她吓得瞳孔猛缩,面对眼前那双满是寒意的眸子,下意识的就撇开了眼不敢去看冯蕲州两人,想要编着什么借口把这话圆过去。

谁知道冯蕲州却仿佛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似得,拎着她衣领的手狠狠一收紧,寒声道:

“你如果敢对我撒谎,你信不信,我有千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孙嬷嬷吓得呼吸一窒,瞳孔猛的放大。

刘氏看到抬头看到冯蕲州掐着孙嬷嬷的样子,也是吓得不轻。

她连忙撑着地上站起来,顾不得重新穿好的衣裳还有些地方歪着,就急声道:

“二弟,你别听这刁奴胡说。她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来陷害我,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二弟,你相信我……”

“闭嘴!”

冯蕲州冷眼看了眼刘氏,侧身避开了她想要抓自己衣袖的手,寒声道:“大嫂,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刘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白了青,青了紫。

冯蕲州退后三步,而一旁的云生立刻上前,毫不迟疑的挡在了他和刘氏中间。

冯蕲州一把将孙嬷嬷甩在了地上,面无表情道:“云生,官府对犯上的奴才是怎么处置的?”

云生凉凉道:

“我朝律令,凡奴仆者,偷盗主人之物,杖责三十,斩双手;”

“谋害主家性命,轻者没入贱籍,流放西北;重者诛其性命,满门为奴。”

冯蕲州低头看着地上狼狈的老妪:“孙嬷嬷,你最好想清楚,你是要告诉我真相,还是要我命人将你送去奉天府衙,交由官府处置!”

孙嬷嬷委顿在地,整个人吓得簌簌发抖。

大燕尊卑分明,对于犯上的奴仆,惩罚极为严重。

若只是寻常帮工也就算了,像她这种卖身给了主家的奴婢,如果被发现偷盗或是谋害主家之人,轻则没入贱籍流放,重则丢掉性命。

冯蕲州所说的没有半句夸大,如果她真的被送去了奉天府衙,以她对冯乔做过的那些事情,她绝对会没命的。

孙嬷嬷爬到冯蕲州脚下,伸手抱着冯蕲州的腿哀求道:“二爷,二爷求求您,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饶了我吧!”

她头磕的砰砰直响,脑袋上片刻间就染了血。

冯蕲州却半点没有心软,只是一脚踹开了她。

“说,你到底对小姐做过什么!”

“若敢有半句隐瞒,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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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非正文】:

冯-霸道总裁-爹睥睨孙氏:老虔婆,还不老实交代,到底是谁让你来害我家卿卿?!

孙嬷嬷紧抱冯爹大腿,痛哭流涕:总裁(呸…)二爷,是作者那个小妖精,她不想让奴婢好好爱小姐啊~她就是个搅事精啊~

某作者飘过:二爷是我的,卿卿也是我的,小妖精们也是我的,哼唧~傲娇脸!

第023章 幕后

孙嬷嬷被踹的生疼,可她却不敢迟疑,哭的声音直抖。

“奴婢,奴婢真的是受大夫人唆使。”

“奴婢原是奉了夫人的命,要好好照顾小姐,奴婢原什么也不敢做的,都是奴婢那不争气的儿子。”

“他与人赌博,输了银钱,拿不出钱去还,那些人就要取他的性命。”

“奴婢和老吴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奴婢也是逼于无奈,才偷偷拿了夫人留给小姐的一些银子,去填补奴婢儿子捅出来的篓子。是奴婢鬼迷心窍,是奴婢猪油蒙了心眼……”

孙嬷嬷哭的凄惨,眼泪糊花了一张老脸。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而院中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就那么站在一旁听着。

孙嬷嬷的儿子名叫吴大志,原本虽不算出息,可好歹也跟在冯长淮身边读了两年书,识了些字,在府中也算是上的台面的小厮,可是大概两年前,吴大志不知道怎么的就迷上了赌钱。

从最初的一文一文,到后来的一两十两,越赌越大,越来越收不住手。

孙嬷嬷知道后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吴大志表面上每一次都说要改,可暗地里却是死性不改。

大概一年半以前,有人拿着吴大志的欠条找上了门来,那上面的欠债就算是孙嬷嬷倾家荡产也还不上。

对方说,要么还钱,要么抵命。

孙嬷嬷就算再恨儿子不争气,却也怕这根独苗真没了,逼于无奈,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孙嬷嬷开了冯乔的私库,从里面偷拿了近千两银子。

那事情她本做的十分隐秘,房中也无人察觉,她本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谁知道后来却不知道怎么的,被大夫人刘氏给知道了。

当时老夫人刚把府中中馈之权交给刘氏,刘氏本来就对二房的东西动了心,就借此要挟孙嬷嬷,让她和她一起私扣二房的东西,并且不着痕迹的将二房私库里的东西搬走了大半,就连二夫人当初留给冯乔的嫁妆,也被刘氏骗了过去。

这两年里,冯乔表面看似风光,可实则吃穿用度,甚至比不上大房的三姑娘。

冯蕲州听着孙嬷嬷的话,脸色黑如锅底。

刘氏听她越说越多,鼻尖都冒了汗,吓得尖叫出声。

“你胡说八道,二弟,你别信她!”

孙嬷嬷此时开了口,也早已经豁出去了,见到刘氏满眼怨毒的看着她,她想都没想就说道:

“二爷,奴婢刚开始的时候胆子小,怕出事,所以每次送了东西去大夫人那里后,都会跟在大夫人的人后面看着。”

“大夫人怕把二爷的东西留在府里,夜长梦多,每次都会让人把那些东西送去她娘舅刘三老爷在城西的别院里,奴婢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二爷随时都能带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