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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155)+番外

廖宜欢挑眉,骗鬼呢,撞能撞成这样,那墙成精了?

她见廖楚修明显不想说,也懒得再问,只是把瓷瓶丢进廖楚修怀里,扯扯嘴角问道:“哥,我问你件事儿,你不会真要娶贺兰迎月那女人当我大嫂吧?”

“别胡扯,母亲过两日就会安排人送她回河福郡。”

“真的假的,她能舍得走?”

廖宜欢惊奇,那贺兰迎月抱着什么心思她可是清楚的很,当初她回京的时候,贺兰迎月就非得死赖着跟她一起,原是借口要替她妹妹亲自向她娘和大哥道歉,可谁知道歉也道了,亲也访了,结果就赖在他们府中数月不走,图的还不就是这世子夫人的位置。

如今目的没达成,她怎么肯走?

廖楚修淡声道:“舍不舍得又如何,她终究是贺兰家的人,无名无份的,难不成要赖在廖家一辈子?”

廖宜欢顿时兴起:“那我能回去吗,这京中一点儿都不好玩,我也想回河福郡,我想外祖父和舅舅他们了!”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啊?!”

廖宜欢面露不满,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原本握在手里把玩的东西也砰的一声砸在桌上:“我在京中又没事情,你和娘动不动便罚我禁闭抄经,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京城。”

这里的天不蓝,这里水不清,这里处处都是规矩,人人都是算计。

她想回去,想去骑马,想去打猎,想和舅舅他们一起剿匪,和表哥他们一起杀敌。

廖楚修看着廖宜欢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他知道廖宜欢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留在京城,可是眼下她却还不能回河福郡,贺兰家在河福郡本就是一方独大,永贞帝对贺兰家一直都有所忌惮,若让永贞帝知晓廖家的女儿养在贺兰家,他难保不会升出其他心思。

廖楚修难得伸手揉了揉廖宜欢的发顶,开口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京城,可你离京数年,难得回来陪陪母亲,这么急着回去,也不怕母亲伤心吗?”

廖宜欢闻言顿时沮丧垂着脸:“可是……”

“别可是了,我刚才听母亲说你过几日想去观音会,准你去便是。”

“真的?”

廖宜欢猛的抬头,眼睛闪闪发亮。

廖楚修见状眼底染上些笑意,开口道:“真的倒是真的,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出去不准惹事,还有,不准多管闲事。”

“知道知道知道,我才不会惹事,哥你真好,我明儿就去告诉乔儿和思思,邀她们一起!”

廖宜欢顿时忘了想要回河福郡的事情,高兴笑弯了眉眼,她又赖在廖楚修房中与他闲聊了一会儿,这才一阵风似得离开,走之前还趁机又戳了一下廖楚修脸上的伤势。

廖楚修疼的倒抽口冷气,眼见着廖宜欢跟撒了欢的兔子似得,边笑边跑出了院子。

他原本有些气恼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无奈来,想起廖宜欢说要去找冯乔同行,廖楚修眯了眯眼,一边取了些小六壬霜抹在脸上,一边想着观音会要不要也去拜拜。

蒋冲直到廖宜欢离开了院子之后,这才进了房里,他径直走到廖楚修身前,将手中一张纸条递到了廖楚修面前。

“世子,雾七已经找到了。”

“死了?”

“死在了忆云台附近,被人一刀毙命,这是他死前送出来的消息。”

廖楚修闻言没什么反应,只是伸手接过纸条,扫了眼上面所写的东西之后开口道:“能这般容易便杀了他的,怕也只有陆锋了。”

蒋冲低声道:“属下早就听闻那忆云台守卫森严,堪比内宫,却没想到最为擅长易容隐匿的雾七居然也被人识破。世子,可还要派人再入忆云台?”

“不必了。”

廖楚修将手中的纸条扔进了不远处的灯罩里,纸条见火既燃,瞬间便只剩下一团飞灰,他这才淡声道:“雾七身份暴露,陆锋必定会严查整个忆云台,现在再想让人混进去不容易,况且我想知道的东西已然知晓,不必再派人了。”

“世子是说……”

“八皇子曾数次暗中前往郑国公府,而他在城外乱民暴动那日,也的确是出过忆云台。”

他原还觉得,这朝中好歹还有一个安分的,没想到这个病秧子才是最不安分的,难怪那日城外乱民暴动的事情来的那般快,也那般巧,却没想到是他在中间搞鬼。

“我之前让你们盯着陆锋,他那边可有什么收获?”廖楚修问道。

蒋冲摇摇头:“没有,那陆锋行事极为小心,而且性格谨慎,很难取信,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忆云台中守在八皇子身边,偶尔回府时,也极少见外人。”

第178章 猜忌

“而且我们的人在跟踪陆锋的时候,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除了我们的人以外,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在监视陆锋。”

“是什么人?”

“不知道,那些人应该也察觉到了我们的人也在跟踪陆锋,但是他们没有跟我们的人照过面,也不与我们的人起冲突,属下觉得,单看行事手段,倒是有些像是天风堂的。”

廖楚修皱眉,天风堂不过是个江湖组织,虽然也贩卖情报,可是一般鲜少招惹朝中权贵,陆锋虽说身手极高,可他早就不在军中,如今不过是八皇子身边的侍卫而已,若无缘由,天风堂怎么会突然对陆锋感兴趣?

是天风堂受了谁人委托,所以才突然开始查起了陆锋,亦或是天风堂身后本来就站着朝中之人?

而那人的目标到底是陆锋,还是他身后的主子?

廖楚修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道:“想办法接触一下天风堂的人,看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找人混进柳家,查清楚柳老夫人在入郑国公府前的事情。”

“那大皇子那边……”

“他那边不用理会,冯蕲州今日见过陈品云后,大皇子那边自会有所应对,如若这种情况下他还被别人得了手,那也活该他自己蠢死。”

两日后,四皇子、襄王几乎同时上书大皇子萧显宏贪污受贿,收买朝臣,私开矿产贩卖私盐等罪状,桩桩件件皆有实证,受其牵连之朝臣不胜枚举。

上至柱国将军陈品云,轻车都尉董年之,下至兵部、工部尚书乃至其下数人,若经证实,朝政必将大乱,而大皇子萧显宏更是罪无可赦。

御书房中,永贞帝看着手上两份奏折,连带着后面附上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罪证,脸色冷的吓人。

奉茶的宫女进来之时,感受到房中的冷鸷,有些颤巍巍的将托盘上的茶杯放在龙案之上,谁曾想手中却没有握稳,那茶杯离桌面尚有半尺距离时便落了下去,“砰”的一声掉落在桌上,里面的茶水顿时溅了几滴出来,落在了案上的黄绢之上。

永贞帝手中折子往桌上一摔。

那宫女顿时双腿一软,吓得跪在地上急声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恕罪…”

陈安刚从门外进来,就见到这幅场景,他连忙快步上前,当见到龙案上被污了的黄绢时,直接开口道:“圣前失仪,来人,把她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