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汉丝毫不知道他们刚刚离死亡是如此的接近。眼下他们颇有些无奈。
以前吧,别人看着这阵势,早就双手奉上了财务。结果就碰到了这么一男一女,竟然丝毫不害怕,只能对着他们恐吓,丝毫动不得他们。
真是憋屈啊……
“你们赶紧走,别占用我时间,我也绕了你们一次。”宁萌认真地给张大山说,同时,她的话语也清晰的进入了众人的耳中,“打家劫舍不关我事儿,只是你们不该打劫到我的头上来。”
“你在说什么?”张大山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他神色一肃,将手中大刀耍了耍,随即一脸凶悍之色,就要将刀架在宁萌的脖子上!
他就不信了!世界上是没有人不怕死的!
可是很快张大山的眼睛睁大了……
众人汉子的眼睛也睁大了……
车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斜斜地依着马车边,就要闭目假寐。她要出手,自然没有什么看头了。
说不定等下鲜血遍地,实在会影响他的心情呢。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在众大汉的视线下,张大山手中的刀像是沙子一般,从刀尖开始沙化,飞快的移到了刀把,黑色的砂质物品顺着沙化的刀往下落,俱都落在了张大山的手上。
张大山的手微微颤抖,眼眸底处全都是恐惧!
这是什么样的神奇力量,才能将一把大刀化成粉末!
身后传来惊恐的声音,张大山慌忙扭头,就看到所有人手中的刀,都遭遇了与他一样的情景!
他们手中锃亮的刀,帮助他们完成了无数次劫路的刀,都在化成沙子……
这是什么东西?
只是民间的法术,还是神仙才会的技能?
恐惧让他的身子微微颤抖,所有人看着宁萌的视线,满怀着敬畏。
宁萌挑了挑眉,轻笑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您走!您走!”张大山觉着自己受到了伤害,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他不吭气,只有大墩忙着说话了,“不进来坐坐?”
说完这句话,他简直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他的尊严呢?竟然想邀请敌人?
出乎大墩的意料,在想象中丧心病狂吃人的宁萌只是淡淡说了说,“不进来了,我要急着赶路。”
没有了武器的大汉非常默契地站到了一旁。
这股力量是未知的,而人类,对未知,永远存在着敬畏。
“走吧。”宁萌坐上了马车,重新对面目平凡的马车说。
“是。”点头应了应是,马车终于开动了起来。
路很通畅,哪知道还没有走多远,就听到奔跑的声音,人数还不少。
“师父!求师父收我为徒啊师父!”
张大山跑到了宁萌的马车前,再次拦住了宁萌,“师父!求你收我!”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赶车的男子微微眯缝着眼睛,看着跪在马车前的大汉,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大牛看着大山跑了过去,又眼睁睁地看着张大山跪在了宁萌的面前哭着求着喊拜师,“山哥!!”
他的大山哥没有理他,依旧那么情真意切地跪在宁萌面前,“女神仙!你是怎么把钢刀也弄成粉末的?这是什么仙功?师父大人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罢,开始对着宁萌叩拜。
大牛拉了拉张大山,愣是没有拉起来。他气恼地跺了跺脚,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的马车,“我大哥要拜你为师,你为什么不出来?你行不行,倒是吭个气啊!”
大牛的大嗓门穿透力极为强大,直直地冲进马车。
马车依旧毫无动静。
张大山急了,对着大牛吼了一声,“你别大声对着仙师说话啊!劳资正在拜师,关你什么事儿,一边去!”
大牛听着大山的呵斥,脸上显出来一丝委屈。他哼了一声,也跪了下来,“仙师,你要是想要收了大山哥,那么你也把我收了吧!”
大墩听了两人说的话,也不干了,连忙地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下来了,“仙师,您也收我为徒弟吧!我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三个大汉就这么跪在马车前,苦苦哀求着。
剩下的大汉们傻眼了,有随着跪着拜师的,还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一时间倒也颇为热闹。
“哎……”
一声悠远的叹息,从马车内传了出来,飘进了众人的心里。
张大山与大牛、大墩顿时看向了马车,一脸德尔期待。
纤细白皙的手再次伸了出来,车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隙,只是宁萌的人并未出来。
“你们回去吧,我这身本事儿,教不了别人,跟着我也没有用。”
“仙师!您可以现在不用教我们!我们愿意追随您!”大山忙接到。他自动认为这是仙师给自己的考验了。若是连这个考验都过不了,还怎么求仙师传授给自己神仙之道?
☆、第48章 未死
“娘娘,听说皇上昨晚上歇在孔美人那里了。主子昨个刚惩戒了不知道高低贵贱的孔美人,皇上立马就去安抚了,这分明是不将主子放在眼里!”
宫女一脸的不忿,祥贵嫔倒是毫不在意。“他什么时候将本宫放在眼里过?冰盏好了没有?这天倒是怪燥热的。”
“好了,”有宫女说着,从里间呈上了托盘,将冰盏搁在了小几上。“听了主子的,多加了芒果和冰粒,清爽可口的很。”
说是冰盏,如今祥贵嫔有着身孕,自然不会给她吃凉的,只是用着温水做成的,因为加了水果,品尝上去,更为舒爽罢了。
“嗯,”淡淡地应了,祥贵嫔伸手拿起了冰盏,白玉小勺搅拌了下,入口便是水果的清新。
刚消停了一会儿,便听到门外有宫女来通报,“娘娘,乾清宫派人来了。”
这话让祥贵嫔的手顿了顿。她微微抬眸,“宣。”
喊进来问了话,才知道皇上晚上要来她这里用晚膳。
祥贵嫔神色未变,宫内的所有宫婢倒是变了颜色。皇上……这段时间什么时候来过?今日里这是怎么了?
“就说我身子不适,怀着身孕倦怠惫懒,不好迎接圣驾,让皇上另择别处吧。”淡淡地说了,祥贵嫔又咽下一块山楂,觉着嗓子里酸的很。
“是。”小太监偷偷抬头,看着祥贵嫔如此淡定地吃着冰盏,怎么也不是身子不适的模样,但是还是敛眉退下了。
眉湘看着祥贵嫔的冰盏见了底,伸手接过了,这才道,“主子,皇上自从宁萌……去了之后,一向是不来凤鸾宫的,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忽然要来咱们这儿用晚膳了?”
祥贵嫔又要了碗酸梅汤,这才惬意道,“皇上对宁萌可是心里挂念的很,自从宁萌失足坠入了湖中不见了,皇上就迁怒于我,如今不知道为何,忽然来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宁萌死的倒是轻巧,倒是留下来了一堆的麻烦事儿。我至今还不相信她能被湖水淹死。”
说罢,祥贵嫔好笑地摇了摇头。“她鬼精鬼精的,怎么可能被区区的湖水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