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个宁萌的可都是装出来的！”婉珮适时的给宁萌上眼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顿宁萌的坏处，更让杨婕妤心头暗恨。
“那更不能让她好过了！”杨婕妤咬牙，“下次再见了她，我会疯了！”
“主子放心，”婉珮会意一笑。“主子不想看见她，那么自然不会再出现在主子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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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去送饭时候，她看着凌御女小心地将饭菜喂给老鼠吃，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想要出去吗？”
“想啊，”凌御女便喂着老鼠，观察着它们的动作，“我倒是天天想着出去呢，将陷害我的贱人踩在脚下！”
“那……”宁萌双手抱胸，“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样出去？”
“没有，”凌御女的手僵硬了些，她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我若是没有装傻，怕是活不到现在了。她巴不得我死呢，知道我傻了，或许只是偶尔还想着杀我一杀，若是知道我没傻，我想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傻下去，永远出不去。”宁萌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啊，”凌御女的唇角勾起一笑笑意。她盯着宁萌，突然问道，“上次我赏赐给你白玉玲珑膏你用着怎么样？我看你脸上的痘印已经好了许多，可曾每日里都用？”
“你赏赐给我的明明是玲珑蛇膏，”宁萌随口接到，随即她意识到了什么，瞪了一眼凌御女。
凌御女的脸上是一抹愉悦的笑意，“果然还是你呢。”
“不是我是谁？”
“我本来以为是披着你的皮的鬼魂，如今看来，你只是性情大变而已呢。”凌御女的话语里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看不出来你还信鬼神。”宁萌嗤笑，
“经历的多了，自然对鬼神之说有了些微的敬畏了。”凌御女低垂下眸子，手执起了筷子，便要用膳。
老鼠在凌御女身边欢快的跳着，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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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嗯？”凌御女夹了一筷子青菜，正在咀嚼。
“吐出来！”宁萌一个箭步迈了过去，伸手打落了凌御女的碗。
一声脆响，碗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碗里的青菜和白米饭，洒落了一地。
围在一堆的老鼠们受到了惊吓，慌忙地四散逃逸。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
“……你是不想让我用膳吗？”凌御女看着老鼠活泼的身影，嘴角抽了抽。
“不是。”宁萌蹙眉看着老鼠的身影。
“那你是因为我刚才试了你，所以想要饿我一顿？”凌御女挑眉。虽然她的神情被黑色的脏污所掩饰，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宁萌翻了个白眼，“饭有问题。”
“什么问题？”凌御女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老鼠。他们经过了最初碎碗的惊吓之后，小心地探出头来。闻到了饭香之后，俱都大着胆子出了洞穴，聚在一起享受丰盛的午餐。
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凌御女愈发地觉着宁萌是在玩儿自己。
“饭有问题。”宁萌微微阖眼，再次调动起不多的精神力感受了其中的一只老鼠。老鼠表面上还是一副活泼的样子，可是随着它吃下去了更多的饭菜，他大脑愈发的迟钝，内在的机能也在退化。
宁萌复杂地看了一眼凌御女，她总算是知道为何凌御女傻了，杨婕妤也相信了。
因为这饭菜里早就下了让大脑迟钝疯狂的药。
“你到现在没有真傻，真是难为你了。”宁萌看着凌御女仔细盯着自己的眼睛，真心地佩服道。
“你……”凌御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都带着颤抖，“你是说？”
凌御女的脸明明是黑色，宁萌却觉着她的脸色非命变白了。
“对啊，”宁萌点点头，看来凌御女没有真的变傻，“就是你想的那样子。”
“……她……”凌御女像是突然痴傻了一般，突然推开宁萌，跑到了一角拼命地呕吐起来。
她不过是刚刚吃了几口饭，却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心肺都呕吐出啦一般，显得无比的痛苦。
宁萌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缓缓地拍着她的后背。
宁萌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什么安慰她的话。只好干巴巴地道，“没事，你吃的不多，顶多是吃成个脑残，不会变成疯子。”
……
凌御女呕吐地更大声了。
……她就知道自己不会安慰人。
于是宁萌只好使劲儿地拍着凌御女的后背，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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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你是宁萌，”凌御女虚弱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眸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宁萌。
“奴婢就是宁萌啊。”宁萌继续装傻充愣，打死不认。
“你明明不是，宁萌没有这样的语气也没有你所有的小动作。”凌御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试探了你，你却知晓我们之间的所有事儿。”
“奴婢就是宁萌。”宁萌强有力的眼神凝视着凌御女，“主子想多了。”
“你看，你紧张了，”凌御女骤然轻笑起来，“我没有恶意。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其实只有一个请求。”
“……什么。”宁萌对凌御女将要说出来的话其实隐隐有感觉。
“帮我。”凌御女坚定地看着宁萌，“我知道你有大能耐，你帮我。”
“就凭着我看出来饭菜有问题？”宁萌有些不满，“你的信任也未免太没有门槛了吧。”
“……我，”凌御女的抬起手，曾经白皙的手指已经变成了黑色。“你可以说我病急乱投医，其实我并不奢望你能帮助我什么，我只是不想再孤独的一个人了……”
宁萌知道这才是凌御女的心声。她突然莫名地有些理解了凌御女的意思了。一直在这里，不分白天和黑衣，永远只是一个人……
没有朋友，只有敌人……
随时可能会死，但是却没有自保之力……
这样的情况，连自己都无法忍受吧。
沉默良久，宁萌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我可能无法帮助你，但是我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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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流了一番食物的安全问题。宁萌对于食品安全非常的不满，在现代吃不当放心肉，喝不到放心奶，到了古代还有加料的饭菜，这日子还让不让人好好活着了？
宁萌保证下次送饭来的时候，一定会牢牢盯紧，不让别人有可趁之机下药。
“还有……”宁萌还是没有忍住。
“嗯？”凌御女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里老鼠怎么这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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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萌这日里给凌御女送了晚膳，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有些微微的暗沉了，她掂着食盒，盘算着跟凌御女定好的计划，唇边不由地显出几分笑意。
基本上都想好了，连细节都清晰了。那么就等着凌御女翻身了。
她这几天为了给凌御女美肤，可是拿出来不少后世里研究的美容特效药，凌御女用的时候，宁萌也陪着用了些，果然颇有效果。她脸上暗沉的痘印俱都消失不见了，连肌肤都焕发出来了自然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