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努力归努力,小儿尚小,每天习武骑射的时间有限。
在贾祤这一位亲娘眼中,也不能太过于拔苗助长。于是能多得一些骑马的时间,多一些练习射术的时间,楚王李烨只有欢喜,没有半点不开心的道理。
楚王李烨开开心心的告辞。
殿内,贾祤和大姐姐元娘一起吃茶。贾元娘的目光落在楚王离开的背影,她笑道:“有殿下在,娘娘安然。”
“这般真好。”贾元娘心底也清楚,她盼一个孩子。如今盼着两个儿子,她心头余愿足矣。
贾元娘也盼着宫里的三妹妹好,特别是楚王,贾元娘可是知道一点娘家人的消息。毕竟生母贾赵氏有些话也不可能瞒着亲闺女贾元娘。
“小十一身子骨不错,他又习武锻炼,瞧着倒像将门虎子。”贾祤笑着回了大姐姐的话。
“来,大姐姐,请吃茶。”贾祤笑着给大姐姐的茶盏添一下。
“娘娘,您这般,臣妇倒是受之不起。”贾元娘回话,她说道:“当是臣妇替您斟茶。”
“一家子姐妹,不需要客套。大姐姐,我这儿您还自在一点,你跟我客气了,倒让我心里难受。”贾祤回话道。
“那听娘娘您的意思。”听着三妹妹的话后,贾元娘接受了三妹妹的好意。
二人又聊天,贾祤说道朝廷大捷的消息。
贾元娘点点头,她附合一回,她说道:“朝廷大捷,普天同庆。一旦皇上归京,指定就是泼天的功劳要拔赏下来。”
“是啊,这一回又要赏了不少的新贵。”贾祤也同意。
贾祤当然想得更多的就是皇帝前头喝多了,还说要册立她做中宫。想一想,一定是皇帝喝多了。
要不然,如今皇帝把燕王又带着从征,皇太子还在监国。贾祤瞧着这二位的位置还挺稳啊。
在心头,贾祤只能哀叹。皇帝是一时嘴快的酒后胡言。倒是惹得她一片心湖大乱。
实不应该,实不应该。
“娘娘,您在想什么难事吗?”贾元娘瞧着三妹妹突然走神发呆,她就问话道。
“只是在想燕王立大功,东宫当如何想法。本宫如今就怕宫里起风波。”贾祤说了一点子小担忧。
这一点担忧于金粟宫无大碍。反正贾祤说一说,也就是说一说。
贾祤当然可以不在意,谁让玉衡宫的钱淑妃和九畹宫的宋昭媛站不到一块儿去。这二位的亲儿子斗得你死我活。
不分清一个胜负,不倒台一方,这事情就不算完。
“娘娘,您背后有随国公府,您膝下有楚王殿下。您安稳如山,东宫和燕王府这二系人马在没有比划出一个胜负前,他们应该不会想再添了新的大敌。”贾元娘回话道。
“可宋昭媛曾经就敢暗算本宫。”贾祤觉得不能低估敌人,也不能高估对手。谁知道,谁什么时候又出晕招。
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世间最大的意外,就是谁也不能预测的意外。
“娘娘多思也对,是臣妇想浅了。”贾元娘也得承认三妹妹的话。宫廷内苑,人心难测。
就像贾元娘的上一辈子,她的不能生育也不过中了招。而且不是什么高位妃嫔,不过是巧合之外的巧合,她替人挡灾了。
这意外与巧合,算计与人心,有时候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可能就是刚好撞上麻烦,谁的麻烦还重要吗?这撞上的人就只能怨命歹。
宏武二十四年,京都一切无恙。
这一年,要说不一样的就是除旧迎新年时,祭祖庙,祭天地,一切不是皇帝主持,而是皇太子来主持。
因为皇帝还在征伐吴中的战场上。大军没有回师,京都一切都是皇太子这一位监国说了算。
宏武二十四年过去,迎来宏武二十五年。
皇宫大宴,元宵盛会依旧。
贾祤在这一日见到娘家亲人,当然隆安郡主这一位祖母没有出现。这一回贾祤见到的是嫡母、叔母和嫂嫂弟妹们。
一家子人也借着这一回宫宴,见一面,也说一说体己话。
贾祤从叔母口中知晓六妹妹贾六娘的婚事定下来。从嫡母口中听到六递贾弘祫同样定下婚约。
“六弟和六妹妹今岁年满十五,他们的婚事定下,当是国公府双喜临门。母亲,叔母,本宫也要给弟弟和妹妹贺喜一回。”贾祤对于弟弟妹妹定下来的终生大事,她替他们高兴。
至于送了添礼,甭管是给六弟的聘礼添份子,还是给六妹妹的嫁妆添份子,贾祤都不能省了,还得重重的添。
这是贾祤这一位做姐姐的一点心意。更是做给世人看,也让二人的婚事更添彩。
宏武二十五年,随国公府的第二代们的婚事全有着落。
贾祤琢磨着嫡母和叔母一定都开心,他们往后不必参加聚会时,总在琢磨着哪一家的小郎好,哪一家的女郎更好。
宏武二十五年,仲春临,夹钟月的初一日。
金粟宫的主殿内,贾祤见过到来的一众妃嫔。尔后,她领着诸人一起往长寿宫去,当然是去给慈寿太后请安。
长寿宫。
在花厅里,贾祤等妃嫔们小坐片刻后,慈寿太后方在宫人的簇拥下到来。贾祤等妃嫔一道起身向太后行礼。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钱太后在主位落坐后,她摆摆手,说道:“都落坐吧。”
贾祤等妃嫔谢过话后,方才一一落坐。
此时钱太后的目光和蔼,她像往常一样的问一问楚王和皇九女的近况。贾祤和石德妃一一回答了。
至于其它的妃嫔们,钱太后也点拔一二句。不过就是一个场面上的意思意思。
最后跟往常没有两样,钱淑妃留下来,钱太后并没有留其它妃嫔的意思。贾祤等人当然就是识趣儿的告退。
等着其余的妃嫔们离开后,钱太后的目光落在钱淑妃的身上。
“东宫的两位庶妃快要生了。”钱太后的目光落在钱淑妃的身上,她这般说道。
“姑母放心,我一定盯紧东宫女眷们,可不敢让人做了手脚。”钱淑妃立马保证了话道。
“你把太子妃的活干了,你准备让太子妃做什么?”钱太后问话道。
听着姑母的问话,钱淑妃愣在当场。好半晌后,钱淑妃反问道:“姑母,莫不是太子妃在您这里诉苦,还告本宫的刁状?”
钱淑妃这是一说就要冒火气。这还有没有王法。这做儿媳妇的在太婆婆面前告婆母的小黑状。哪家的规矩,这是学到狗肚子里吗?
钱淑妃很生气,她就想给太子妃记几笔。等着有机会,她一定要收拾一下这一个儿媳妇。
“还用人告状?”钱太后轻轻摇摇头,她说道:“哀家的眼睛没有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