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想不到啊。
她的第五个孙儿出生了,她的次子有了嫡子,结果,这个孙儿刚出生,就是失去了母亲。
“嬷嬷,按规距办吧。”
“另外,差人去张府报信儿。”
燕王妃声音有些萧索,对徐嬷嬷吩咐道。
“诺。”
徐嬷嬷应承了话。
元晸堂。
本来是欢声笑语,因为,二夫人生下了一位少爷。可是,这个喜讯之后,就是带着了一个的噩耗,二夫人血崩而逝了。
燕王妃抱着她的第五个孙儿,抱到了老二的屋中。
“你瞧瞧吧,你的嫡子。”
“按着你父王的排序,元亨利贞、仁礼义智……”燕王妃望着从榻上起身的次子,继续说道:“这孩子的名字,应该叫瞻仁。”
“朱瞻仁。”
朱高晸念着他的嫡子的名字,莫名的心头一涩。
他想,有些后悔了。
也许他应该跟父王再争取一下的。毕竟,他有嫡子了,他的嫡子却是失去了母亲。
“谨儿,可惜了。”
“为了生下瞻仁,谨儿已经过逝了。你……”燕王妃望着次子,还要说些什么,最终,都成了一声的叹息。
“瞻仁虽是王府的少爷,有奶嬷嬷们照顾着。但是,还是需得长辈的看护。高晸,这孩子由你这个亲爹抚养?还是暂时抱去圆明堂,由我为你抚养?”燕王妃提了关键的问题。
“儿子一个大男人,哪会照顾孩子?自然是由得母妃抱了瞻仁去圆明堂。”
朱高晸没什么犹豫思考,便是回答道。
“好。”
燕王妃也干脆,就是应承了这件事情。毕竟,她的五孙儿瞻仁一出生就没了亲娘,她到底不放心搁了孙儿在元晸堂,这元晸堂里可是没个正经的主母在。
还是把五孙儿养在自己身边,燕王妃更是放心些。
正在母子二人说话时。
徐嬷嬷进屋来禀话。
“王妃,元孜堂来报信儿。三夫人生了,生了一对龙凤胎。”
徐嬷嬷这会儿,脸上有了一点喜意。
龙凤胎,倒底是好兆头。这一儿一女,儿女双全。
“好、好、好。”
燕王妃连赞了两个好字。
“嬷嬷,我且去元孜堂看看老三媳妇。你留在元晸堂里,安排着我这第五个乖孙儿的搬迁事儿。我跟老二说好了,孙儿挪去了圆明堂,由我这个祖母抚养了。”
“这事情嬷嬷你亲自盯一盯。”
燕王妃这般吩咐,徐嬷嬷自是应下来。
随后,燕王妃便是离开了元晸堂,往元孜堂而去。
跟着燕王妃离开的,还有一杆子的丫鬟婆子们。当然,寝屋中的晸二爷,听到了三弟添了一儿一女的消息时,还是受了些打击的。
“唉……”
都是添儿子,晸二爷却是少了一爷嫡妻。晸二爷的心头,不好受啊。
到是对于儿子要去了母妃的院中,晸二爷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亲娘代为抚养了孙子,这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常态。
只是,想着未来……
晸二爷就是想到了,他的新官位蓟城府尹。这个官位,他父王给他啊,需要他办的事情,是清理了他的门户。
他的妻族,小张氏背后的张氏一族……晸二爷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奈何,奈何,晸二爷是被逼无奈。
“谨儿,莫怪我。”
“要怨,就怨你的出生,我的出生,我们注定是……”话到这里时,晸二爷下了决心,他到底不可能让他的父王失望的。毕竟,他父王不止他一个儿子,晸二爷不会想当一个纨绔子弟,一辈子混吃等死。
“不同立场的敌人,只能是一方至死方休。”
第140章
晸二爷已经下定了决心, 端正了他是燕王的儿子, 宗室子的身份。
那厢里, 被落水一回的孜三爷已经醒来了。
不过,这位有些奄奄的。因为,孜三爷落水的后果,就是惨惨的被呛得狠了。而且,还是心理有阴影。
总之, 孜三爷的状态不够好。
好在大夫有本事,给开了药方子。孜三爷醒来后,喝了一碗,这总算是养一养精神头。
然后……
然后, 好事上门了。
元孜堂内,一声一声的婴儿啼哭声。
亲信又来给寝屋中的孜三爷报喜。
“三爷,大喜, 三夫人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亲信那高呼声,让本来奄奄的孜三爷一下就是生龙活虎了。
当爹了,当爹了……
这个喜讯出来, 又有儿子又有女儿,这是儿女双全的孜三爷叫一个心情畅快啊。
特别是亲信还是小声的跟孜三爷讲了讲,元晸堂里, 晸二爷添了一个嫡子, 死了一个嫡妻的事情后。孜三爷嘿嘿冷笑。
孜三爷是心情倍儿棒。
“快,爷要换衣裳。”
“爷要去看望夫人。”
孜三爷这时候表示,他不要当病人了。他要去看望了他的儿女。当爹的, 岂能不第一时间,去瞧一瞧他的亲儿女?
等孜三爷换好衣裳时,燕王妃就到了。
燕王妃来元孜堂,就是想看着三子情况,当然,也免不了要赏了元孜堂的众人。特别是老三媳妇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可真是大喜讯。
一天之内,得了三个孙儿,一个孙女,还皆是嫡出的。
燕王妃得了惊喜太多,这时候,燕王妃哪怕是对老二媳妇的过逝有些伤感,也是被这般多的喜讯压了一压。
到底,新生儿的降生,意味着希望。
希望在,人嘛,总是会情绪更好的。
若说,张谨儿的过逝?谁最伤心。
不是燕王府里的诸人,事实上,是张谨儿的生父生母。
张谨儿的生母,在知道了女儿难产血崩,虽然平安誔下了一个嫡子,却是血崩而逝时,是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至于张谨儿的生父,张镇江那是脸色难看,冷若冰霜。
“我去书房。”
张镇江不光自己去了书房,还是唤了长子张新重也去书房。
至于张谨儿的生母张赵氏身边,就是长子媳妇在陪着安慰了婆母。
书房内。
张镇江与儿子落座。
“新重,为父记得你少时的志向,是游学天下?”张镇江对儿子这般问道。
张新重满面的疑惑,他不解父亲突然问这个问题做什么?这时候,不是应该议一议妹妹去逝,对张氏一族的影响吗?
“父亲,今日妹妹过逝,母亲已经伤心过度,容易伤了身。您……也请节哀。”张新重对父亲劝了话道。
“你妹妹去逝,那是天意。”
张镇江语气淡淡,话中之意却是有些冷酷无情。
张新重面色善善,听得父亲如此讲后,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听着父亲后面的话。张镇江见儿子似乎冷静了下来,心头还是满意的。
在张镇江眼中,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些当断则断的果敢。
“这些日子里,为父总有不详的预感。特别是我的叔祖父,你的二曾祖父的坟墓被损后……为父就是心忧啊。”张镇江神色是有些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