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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9)

嘴里如是讲,实则真正让赵子殷心神振动的,是赵子殷观察到的刘元德的本命之气。

气运,是什么?

众生本命之气,集而众之,就是天下运势。

望气之法,观察到的一为个人的本命之气,二为个人的当下运道。

本命之气,有九等之说。

九等灰气,山野流民之气,不入法度纲常,福祸难测,无善终。

八等白气,平民气,为官者,末流九品、八品小吏。

七等浅红,为官者,七品县令。

六等正红,为官者,六品郡同知。

五等浅黄,为官者,五品郡太守。

四等正黄,为官者,四品州府尹。

三等淡青,为官者,三品节度使。

二等纯青,为官者,二品尚书。

一等淡紫,为官者,一品宰相。

特等纯紫,王侯气,世间所罕见,少之又少。

当然,以上的本命气,是指盛世之时的修道人士依命格气运而排序。实则,乱世之时,龙蛇草莽起伏,天地变数存在,天机就难悟明了。

目前,谁又能想到呢,这个大梁朝的天下,已经快要到分崩离析的时候啊。重活一回的赵子殷是知道的,大梁朝要完了。所以,他在看到刘元德头上的淡紫色本命之气时,才会惊讶的心神动荡啊。

这是头一回,赵子殷亲眼见到了,紫色的本命之气。

重活这些日子,赵子殷在他“羡慕嫉妒恨”的沈铸身上,也不过是看到了正黄色的本命之气。那时候,赵子殷都惊讶于沈铸是他见到的命格最贵之人。谁料想,他赵子殷欲投靠的刘县尊,是命格更加贵重的贵人啊?

上苍真是钟爱某些特殊的人物啊。

赵子殷只感慨这一句。

想他赵家几代经营,赵子殷的爹,赵传福老爷也不过是浅红色的本命之气。赵子殷的两个嫡出弟弟,赵子齐同他爹一样是浅红色的本命之气,赵子厚更是只有白色的本命之气。

这一辈的赵家子弟,赵子殷的命格可谓是最好之人,也不过是区区正红色的本命之气。

目下一看,人与人,不可比啊。

第10章

“哈哈哈……”花厅之内,刘元德笑得挥洒自如,笑罢后,他自走到花厅主位上落座,摆手又道:“伍先生,你且也坐吧。”

伍恒卿,刘元德的谋士。一身幕僚打扮,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诺,主公。”

伍恒卿拱手回话后,在刘元德下面的位置上落座。只不过,在落座后,伍恒卿是仔细的打量了赵子殷一眼。那一眼,像是鹰视狼顾,让赵子殷有一种后脊背发凉的感觉。

也是伍恒卿打量的这一眼,把赵子殷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一注意,赵子殷发现了伍恒卿身上的几个特别之处。

一时间,赵子殷心神更是越加的动摇了片刻不止。

前世,赵子殷进了世外修真,求长生之人的世界。所以,他对那个法术纵横,神奇莫辩的世界是有一定了解的。

一剑一莲一仙门,

一山一月一婆娑。

以上,指的便是天下十三州的六大修士门派。

剑,指的是虎踞中原,纵横并州、雍州、兖州、豫州,这四州之地的剑盟。当然,这个以仙剑为标志,号称修士界第一大门派的存在,是大梁朝皇家背后的支持者。

莲,指的是北方第一大派系的莲台寺,它盘踞于幽州、冀州、青州。其门派的标志,是一尊莲台。

仙门,自然是指蓬莱仙门。据说,蓬莱仙门的总部,是在海外仙山。近百年来,蓬莱仙门一直是占据着徐州、扬州。

山,则是圣山盟,起于昆仑山。据传闻,圣山盟与莲台寺之间的瓜葛甚深,它的门派标志是雪莲花。在中原活动甚少,主要是行走于凉州与西域。

月,就是斜月阁,是目前六大门派中,唯一个成员全为女子的大门派。它的标志是一弯斜月,占据了益州一地。

婆娑,又指婆娑山庄,是荆州、交州当地的南方大派。这个门派亦是最神秘莫测的。有传说,他们外出的弟子,都不会以真面相示人,总之,就像是笼罩在阴影之中一样。

“子殷无需多礼,也坐下吧。”

在赵子殷给伍恒卿颔首以示礼数时,刘元德发了话道。

“诺。”

赵子殷回话后,是回了他的位置坐下。

此时,赵子殷不敢多看了伍恒卿的方向,他怕他多望了一眼,他心头的某些猜测,就是落入有心人的眼底。

伍恒卿有什么特殊之处?

赵子殷那粗粗的打量,就在这位毫不掩饰的县尊幕僚身上,发现了一些明晃晃的东西。

伍恒卿腰间的玉佩上,刻的图案是云中楼阁,这是蓬莱仙门的标识。赵子殷用望气之法观察时,并没有在伍恒卿的头顶上发现他的本命气,相反,是见着伍恒卿本人身上罩有一层淡淡如水雾般的白光。做为一个前世挺失败的修道人士,赵子殷知晓,这是修行道法后才会出现的情形。

修士界之人求长生,是为了打破命运的凡篱,所以,自然要破除本命之气,以为修行的第一步。这一步后,才是正式的踏进了神奇莫测的另一番天地。但是,长生难求,众生的命运更不是区区一些修士门派能左右的。

若不然,世间何来真龙天子之说。

至少,后来的赵子殷便知道了一个修士界里,最真实的秘密。

口出天宪,统驭江山社稷的人,是集凡俗云云众生之愿的天子。而不是那些躲了幕后,自以为操纵了天下的修士。修士们不想治理天下,一言出,而天下从吗?

非是不想,实是不能。

也就是那时起,前世的赵子殷就知道了,他前世的人生,是被人安排了一条不归路。因为,他不是正统的进入修士界,而是被师傅丹秋子当作棋子使用。所以,前世的他与他的家族,才会在师门投资失败后,落下被抛弃的黯然结局。

赵子殷想,偏偏前世的他仍然不甘心啊,硬要挣扎。最终,不过是更加惨淡的收场。

“振元,衙门里的主薄一职空缺,本官属意你来担任。至于你原来的职位,就由你这位妻弟接手吧。”刘元德通告了一声他的决定。

米振元听后,对赵子殷使了一个眼色,二人齐齐起身谢过。

刘元德摆手示意二人落座,又继续说道:“本官吩咐了米氏,置下酒菜招待你二人。你们是一家子亲戚,本官也就不打扰你们谈些往年趣事。”

“谢县尊大人的一片心意,属下感激不尽。”米振元起身谢话道。

“谢县尊大人的赏识。”赵子殷同样起身谢话道。

讲了这些话后,刘元德没有喝茶之意,就是起身准备离开的样子。他身后自然跟着的,是同样起身要告辞的幕僚与侍卫。

只待走到了花厅门口处时,刘元德停下脚步,回头又笑道:“对了,振元啊,为本官代句话给令尊。就说宋城的事情,他办的很好,本官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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