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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71)

“小的姓赵,名子殷。”

“徐州英德郡封县城人氏。”

世子爷刘元瑞颔首示意知了后,才是收回目光,打开了堂弟给他写的书信来。

在刘元瑞收回目光后,赵子殷是心头松了一口气。与刘守备不同,刘元瑞的目光,更具有威势与某种穿透人心的压迫感。

赵子殷此时,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立那儿。

世子爷刘元瑞没讲话,他自然也不会多话。

良久,世子爷刘元瑞看完了堂弟的书信,他抬头,问道:“你家大人让你来,可有别的吩咐?”

“未曾。”

“大人让小的送信后,聆听大人的指示。”

赵子殷躬身一礼,谨慎的回道。

“叩、叩……”

军帐内,响起了指节敲打桌面的脆响声。

空间之中,是一种紧张感在赵了殷的心底由然而生。

“行了,你先下去吧。”

“诺。”

赵子殷再一回礼,在起身准备离开时,他无意的瞄了唐国公府世子爷刘元瑞一眼。这一眼,把赵子殷看得差点没魂飞魄散啊。

因为,在赵子殷的望气神通之下,他分明看见了,世子爷刘元瑞的头顶,一团黑色的乌云正笼罩在其上。

那乌云不光遮盖住了世子爷刘元瑞的本命之气,连他潜龙命格者的华盖,也是淹个一干二净。那乌云形式恶狼,正与世子爷刘元瑞的潜龙命格者所代表的二爪莽龙,那是相互抵为犄角之式,像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一般。

这等情形,意味着什么?

赵子殷再明白不过了,这说明,世子爷刘元瑞将要有□□烦临门了。

而赵子殷目前在世子爷刘元瑞的下面混饭吃,这一场大风暴将来,会不会殃及池鱼?

不多想,赵子殷就能明白,那是一定的。

在出了军帐后,赵子殷是心头忐忑不安啊。

“赵文书,你的住处,已经安排下来了。”

“请跟在下来。”

一个牙兵挤了一抹笑容,似乎是想表示了他的和蔼可亲。不过,似乎他这等凶恶的面容,那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所以,给人的感觉,直接是一种的彪悍味道。

“谢军爷。”

“赵文书,你客气了。我老董没读过啥书,最佩服你们这些读书人。”这个姓董的牙兵,说话时一脸的大老粗。实则,行事是非常有分寸。

至少,一路行来时,赵子殷观察一二后,下了这个决断。

赵子殷的新住处,离世子爷刘元瑞的大帐,并不是特别的远。

只是,就近观察后,赵子殷发现了,他住的这个地方,除了跟他一样是幕僚文书的人员外。在不远之处,还有一个特别的大帐,那里面似乎有一个特别的人物。至少,姓懂的牙兵,是隐晦的提醒过赵子殷,那里面住的人,得罪不起。

好像是世子爷的坐上宾。

不过嘛,世子爷又似乎不太亲近这人。

总之,就是一个惹不起,得躲着的麻烦人物。

本来姓董的牙兵不提,赵子殷还不会太过于注意着那个特殊人物住的帐篷。这姓董的牙兵专门提一嘴,赵子殷反倒是起了好奇心。

当天,赵子殷见到了这位特殊的人物。

一见之下,赵子殷吃了一惊。

“怎么可能?”

在赵子殷眼中的世界,变了一个样。

那是一个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如云雾般浅红色光芒的人,这一身的明显标志,说明此人是一个修士。而且,不是普通的一般修士,是一个功力深厚,已经是修为到达戒律师,寿数两百载的活神仙啊。

当然,这还不是让赵子殷最吃惊的地方。

真正让赵子殷吓个大跳的,是这位身佩莲台标志,表明了莲台寺出身的大和尚。是赵子殷记忆中的故人。

那个前生京城中,为赵子殷家宅批命,说“虚凤潜龙之格”的大和尚。赫然就是这个出现在世子爷刘元瑞营内的特殊人物啊。

“这……”

一时之间,赵子殷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心乱如麻中,赵子殷忙是收回了目光。不过,此时已经迟了。

那位莲台寺的大和尚,修为高深,自然是感觉敏锐的。所以,在赵子殷望向了他第一眼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赵子殷这个大营之内的新人。

“阿弥陀佛,施主,大家有缘相见,真是幸会。”

莲台寺的大和尚,对赵子殷行了一个佛礼。

赵子殷尴尬笑了笑,忙回了一个佛礼,道:“见过大师。”

“相逢即是缘,不知道可否与施主坐一坐,聊一聊我佛经文?”

对于莲台寺的大和尚这话,赵子殷本想拒绝。不过,转念一想后,他又同意了,道:“如此,请。”

在小小的营帐之内,赵子殷和莲台寺的大和尚,相对而坐。

“还未请教大师法名?”

“贫僧悟痴。”

“悟痴大师,在下对佛经了解甚少。说实话,这与大师聊经文,在下恐会贻笑大方。”赵子殷讲了他对释道的不精通。然后,他又道:“在下听过一些秘文,偶然中,知道了莲台寺。”

“见悟痴大师身上的标志,故尔才是与大师一述。”

赵子殷指着悟痴身上的莲台标志,坦然的说道。

“施主有何迷途?不妨讲一讲,贫僧一个方外人,若懂,为施主解说一二。若不懂,与施主共同探讨一二。”

悟痴大和尚的表现,那叫一个平易近人。

赵子殷想了想,决定问一问,他前世今生一直想问的问题。

前世,是没胆量问。

今生,一直是没寻着真正的修士问。

“大师,修士修的是什么?”

“长生之法。”

悟痴回答的够直接,也够爽快。让赵子殷听后,也是认同的。

“真有长生否?”

这是赵子殷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贫僧不知。”

“修士界都传,修得红尘仙,才能与天地同朽。”悟痴大和尚回道:“贫僧□□天下,谨见过贤者与真人,知修行长生之法的大能者,最高活得五百载寿数。”

“红尘仙,红尘仙,贫僧未曾得缘相见,不敢断言,有或是无。”

知是知,不知是不知。悟痴大和尚的话,很坦诚相待。

“大师,万法总纲,龙气最烈。人道气运,天子独享。真龙天子,真龙天子,至尊上的那位,是真正的天之子。既然如此……”

“为何儒家讲,天命天命,天定命数。”

“修士却是说,我辈修命,由己不由天。”

“那么,哪个为真,哪个为假?”

悟痴望着赵子殷,叹息一声,道:“施主,你过于执着。”

“七分命,三分运。”

“运来天地同力,运去牢笼枷身。”

“信与不信,真或不真,假是不假?”

“施主,人人皆有自己之命,全凭造化。苍天给好命,若是不善用,怪不得天。苍天给歹命,若是争得出路,是自己本事。”

赵子殷听得这席话后,叹息一声,回道:“有人富贵加身,有人汲汲经营。在下确实钻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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