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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32)

赵策小盆友得了哥哥给的波浪摇鼓,一幅高兴坏了的小模样,那兴奋着一直摇啊摇。

“叮咚”“叮咚”的声音,像是一首不成调的乐曲一样,在悠闲着躺平在木榻上的赵箓耳边,成了催眠曲似的,不到小会儿,赵箓是嘴里吐着大泡泡的响起了小呼噜声。

看着两兄弟,一个已经躺平睡着了,另一个跟傻瓜似的还在旁边拿波浪摇鼓,是摇得兴起。杜明月除了有想伸手抚额头,有捂脸冲动外,她真拿两破孩子没法子了。

想归想,杜明月还是上前,拿了小小的薄毯子,盖了大哥儿赵箓的小肚皮上。她怕孩子睡觉时,肚皮受了凉。毕竟,木榻上睡久了,在八月秋季时,还容易凉着小孩儿的。

赵策看着躺平在木榻上,睡得香甜的哥哥。又望着亲娘给哥哥肚皮上盖的小薄毯子。赵策是伸手,把小薄毯子拿过来,盖了自己的小肚皮上,然后,睡了哥哥赵箓的身侧。

对于破孩子的护己行为,杜明月哭笑不得。

她只得又拿了一条小小的薄毯子,盖了还打着小呼噜的大哥儿肚皮上。然后,伸手摸摸二哥儿赵策的小脸蛋,道:“快睡哦。”

“不然,你哥哥醒来后,就一定会吵醒你的。”

对于大儿子那等他睡着,不管如何吵,还是睡得呼呼哈;他醒了,一定把二儿子摇晃醒的性子,杜明月也无奈了。

“娘。”

二哥儿赵策在杜明月温柔抚了他脑袋时,笑得眼睛像小月芽弯弯一样,甜甜的唤了一声道。

“什么?”

“策哥儿,你会唤娘了?”

杜明月惊喜交集,她再抚了二哥儿赵策剃得像福娃一样的头型,那头顶一撮撮柔柔的头发,真是越抚越高兴啊。

“娘。”赵策又唤了一声。

那小嘴儿甜的,杜明月是忍不住嘴角扬的弧度更利害了。

“真乖,真乖。”

“快睡吧,等醒了,吃香香的鸡蛋羹。”

肉粥加鸡蛋羹,杜明月想,她俩儿子都爱吃。今个儿是好事儿降临,策哥儿会唤“娘”了,一定得给孩子加餐。嗯,这是必须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在二哥儿赵策会唤了“娘”和“爹”后,杜明月对于让大哥儿赵箓也是学会唤爹娘的要紧事,是提起了最高的兴趣。

奈何,大哥儿赵箓是一个目前除了爬,对两条腿走路都不感兴趣的熊孩子。

吐字不清楚,还是大哥儿赵箓的专利。“爹娘”这两字,能吃吗?

熊孩子赵箓依然不会唤啊。

杜明月坚信,革命道路责任远而重,但是,她一定能胜利会师的。所以,教会熊孩子赵箓喊“爹娘”她也一定能做到的。

八月末,从封县城那边走门路,寻得的打胎药到了杜明月手里。

这药,杜明月是请她娘回了封县城,暗中配好的。而且,还是花了银子,弄成了药粉。真是居家旅行,干坏事的必备品啊。

至于安胎药方子,还有安胎药丸子嘛,杜明月已经是生了两个孩儿的人,她自然是有熟悉的好方子。所以,在灵安县城的大药铺里配好药丸子就成。毕竟,保胎药真不是违(wei)禁物儿,这随便哪儿都能大大方方弄来的。

万事俱备,就欠东风。

晚间,杜明月把雪珠的事由,还有她做的一些准备,以及一些猜测,都一一跟夫君赵子殷讲明了。

杜明月表示,她不曾隐瞒什么,也不想隐瞒什么。

“如果你觉得我不善良,心眼儿太坏,我也认了。”

“我就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因为本事有限,我怕我的手段有遗漏的地方,也怕我好心办坏事。所以,一切我都明明白白的告知你了。”

望着沉默的赵子殷,杜明月眼神暗了一暗。

她问道:“是不是男人都不能接受,枕边人的心狠手辣?”

其实,这事情是米姨娘的试探,又何尝不是杜明月的试探呢?

嫁赵子殷这些年月里,赵子殷待杜明月的信任,让杜明月想真正跟枕边人长相思守的。所以,人能装一时,装不了一世的。

若真是能装一世,那不叫装,而叫弄假成真了。

前世,杜明月就不是什么真善美,要不然,她不会卖保险,不会跳进股市的大坑。说白了,杜明月是一个俗人,大俗人。

损人利己之类的事情,杜明月干起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今生,杜明月想趁着夫君爱重她之时,漏出来她的真面目。也免得将来她投的感情很多很多时,才发现夫君不能接受真正的她,那时,爱则深的她会因为嫉妒而发狂的。

“你想错了。”

赵子殷摇头说道。

“你在意我,在意咱们的家,我为何不能接受?”

赵子殷自然不会讲,比起杜明月的宅斗那点事儿。他前世插手的事情,才叫真正的心狠手辣。

男儿的世界,更凶险,更危机四伏。

对于里面的弯弯绕绕,赵子殷不想讲出来,免得因为宅斗一些小手段就是心惊的媳妇更是害怕了。

“只是,你做事的手法,还有些欠妥。”

“这事情咱们不能插手,不过,既然你把米氏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那么,也不必浪费,由我交给姐夫吧。”

赵子殷准备揽下此事。

“后面的事情,你无需再管。就是我,同样也不会再管。我相信,明事理,知分寸,有远见的姐夫,会处理好一切的。”

赵子殷告知了杜明月事情的后续会如何发展时,是自信扬溢的。

“好啊,我听你的。”

既然夫君要负责到底了,杜明月欣然接受。

赵子殷在杜明月心中的印象,就是说到做到的人。所以,赵子殷敢这般讲,一定是有全盘的考虑了。

杜明月自然不再插手,她没想当了搅屎棍子。

第34章

男人与女人,权利与宠爱。

这二者之间看问题的视角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处理事情的方法自然也是天渊之别。

灵安县城,主薄米振元家中。

赵子殷正对着他姐夫侃侃而谈,道:“姐夫,我已经训斥了内子,她实是目光短浅,居然未与我商量,就敢给表妹出了馊主意。县尊出身世家贵胄,岂会缺了养儿女的一点禄米?”

“再则,女子最忌善妒,若让京城长安的大妇知晓表妹私下暗害县尊子嗣,这不是授人与柄吗?”

“其三,表妹便是真有身孕,是男是女尚是不知?眼下就除掉区区一个丫鬟腹中的孩子,下手实在太早些。”

“我左思右想,总觉得县尊与姐夫之间,除了上下从属外,还需要一个男婴为纽带。至于是不是表妹肚皮里爬出来的,在灵安县城里,米氏家族自然有法子扫干净手尾,让表妹成为县尊长子的生母。”

万一,表妹米氏真是没生下儿子,抱养县尊的长子到膝下,再是去母留子这点小事儿。赵子殷相信他姐夫在应该下手时,也决不会手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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