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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学院记事簿(70)

厉印更加感动,两个人说道兴起,厉印颇有些很不相逢未嫁时的感伤,要带着李不言去天桥底下摆摊儿。

李不言心里一摊手,看他说什么来着,果然是天桥底下摆摊儿的吧?

“不是说要等族长吗?”

李默已经很好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异常乖巧。

厉印更加满意,笑眯眯地说,“还得好久呢……早上我来的时候看到附近有个天桥,你跟我去转悠转悠。他们走的时候会喊我们的。”

李不言乐得跟厉印培养感情,畅快地答应了。

……

与此同时,祁大宝站在远处的一个高楼上,有些烦躁。“艹,这个李不言,搞什么?”

黑衣队员严肃着脸,“我们已经发过了撤离的消息,他为什么不撤?”

“谁知道!”祁大宝气得要死,谢雨曰是什么人?厉长老又是什么人?

他不撤也就罢了,怎么跟厉长老一起出了小区?

想要被厉长老弄死吗?

可是厉长老对于李不言,却并没有冷厉之色,也并没有打算杀了李不言,反倒是有说有笑,异常和蔼。

“两个人还在谈话吗?”怎么在咖啡馆里不出来了?

“现在他们出来了……”黑衣队员有些迟疑,“好像往天桥附近去了。”

“什么?”有病吧!李不言有病吧!

祁大宝被李不言的举动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简直想掐死李不言。然而出于对李不言的信任,还是压低声音说,“跟上去,派青叶接近,如果李不言有指示,立刻执行。”

李不言离开了那栋楼,与现在最坏的情况是……郑晓花与谢雨曰已经走了,李不言被厉长老拖住,那么假如等下发生了战斗,要立刻支援李不言。

七人小组顿时行动起来。祁大宝想了想,将情况汇报给了组长。

梨花一直跟在祁大宝身边,此时她拿着望远镜,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祁大宝纳闷地说。

梨花脸色古怪,半晌才缓缓的说,“我略懂一点唇语,我看到李不言对着厉长老说……”

“说什么呀?”祁大宝快要急死了,“要是两个人打起来,咱们得赶紧救李不言啊!”

厉长老是什么人?资历最深的长老,最心狠手辣的修魔族人,是谢雨曰的左膀右臂,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李不言跟这种大魔头在一起,凶多吉少啊!

祁大宝想到这里,不由地眼泛泪光。

“他说……”

梨花慢吞吞地将望远镜放下来,一脸震惊地说,“师父?”

“……什么?”

祁大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

话分两头,李不言与厉印两个人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天桥下面,摆摊儿的人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厉印也不急躁,随便找了个角落,喊李不言坐下,“徒弟,咱们来上第一课。”

“啊?”李默眨了眨眼睛,“刚拜师就去忽悠人?你们是修魔族人吗?”

不满的敲了一下李不言的脑袋,“说什么呢?再胡说话,小心进圣池喂蛇!”

李默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嘟囔说,“要是一不小心就会死,还不如回去……”

厉印呵呵冷笑,“你回去,立刻就得死。红砂现在就不会放过你。”

李默一头雾水,“红砂又是谁?”

哦,李默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郑晓花的厉鬼红砂,这么想着,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回去再给你解释。”

收个大龄的普通人就是麻烦,以后教徒弟也难啊!摇了摇头,他从道袍里掏啊掏,掏出来一张破旧的黄纸。

李默:“?”

厉印又掏了掏,掏出来一个竹签筒。

李默:“”

他这才消停,将黄纸铺在石阶上,李默这才看出来,是一个八卦的图。不过边角处都已经磨损,显然用了很多年了。

而那个竹签筒也是老旧,跟八卦图非常配套。

厉印摆放整齐,非常轻车熟路地拍了拍石阶,一屁股坐在上面,招呼着李默说,“坐下来。”

“好吧,”李默认命地坐在厉印身边,神色古怪,“你刚才跟我讲的,真的不是骗我的吗?”

厉印狠狠地拍了一下李默的脑袋,“这叫贴近生活!懂吗!”

两个人斗着嘴,边留意着路过的行人。

“我现在教你相面。相面有一种最简单的经验,叫:十千九响,十隆十成。在江湖术语中,千是恐吓,隆是赞美。无论是看面相还是手相,最重要的是摸簧。”

“……师父,你这还不是骗子吗?”李默一脸的不解,刚才还说自己多牛逼,在修魔族中是个大人物,现在就要在天桥底下当神棍。

似是看透了李默的想法,厉印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李默的脑袋,“教你体验生活!好好听着!这都学不会,以后怎么入我门?”

“……哦。”李默委屈地摸了摸脑袋。“那什么是摸簧?”

“摸簧就是,通过对方所说的话来收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然后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只要摸对簧,就可以百卖百响。摸过簧,充分掌握对方情况之后,利用对方的弱点进行恐吓。不然的话,只能奉承,多夸对方人好或者命好。不过奉承话说多了也能坏事,如果对方心里有事急于问你,没耐心听你说好话,这时候就可能隆不成。以后你经验多了,光凭直觉,就能基本上确定对方的身份、心态和性格。”

“……哦!”李默两眼呆滞,只知道点头。

厉印心底暗忖,这收个年纪大一点的徒弟,到底是没有从小培养的好,不过……好在根骨不错,慢慢来吧。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迟疑地停在两个人面前。

厉印顿时露出来和蔼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胡须,“先生,不如咱们谈一谈?”

也许是厉印仙风道骨的样子让中年男子放下心来,他定了定神,蹲在摊位前,“你给我看看相吧。”

李默无力吐槽,随时支起来的摊位,连个马扎都没有,竟然还真有人看重厉印的表象,过来看相。

厉印认真观察了半晌,沉吟道,“你天庭阴,地阁晴。久旱逢雨,以阴为贵。久涝成灾,晴值千金。天有阴晴,人有祸福。相书上说天庭主酒色,地阁主财气。人生在世也不过酒色财气四个字。酒可以爽神健身,多则有害,酒多生事,酒后误事。财人见人爱,毕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气是人神,气足壮行,气多伤身。有财闲气少,会理财的人也会散财。人穷是非多,容易生气。色的学问就大了,孟子说,食色性也。没有色就不能传宗接代。色也能丧家,色也能破国……”

他摇头晃脑,只管说来。

于此同时,仔细注意着中年男子的表情。不过短短一瞬间,心底便有了谱。

男子迟疑地说,“大师,那依你看呢?”

厉印沉吟不语,半晌才说,“你家人生病,是因为其中的一个魂魄被小鬼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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