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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不攻略(28)

慕容超14岁时,后秦皇帝姚兴投降,他与母亲被迁回长安,为了防止自己再被姚兴抓起来,他就在长安装疯行乞。秦人瞧见他这副模样,都鄙视他。他在长安隐忍多年后,终于寻得机会前往了广固,在广固他见到了自己的叔父慕容德,将自己一族遭遇的事情全盘脱出。慕容德听罢后都悲伤痛哭,唯有慕容超平静的站在原地:“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叔父,我要为父报仇。”

之后,慕容德便封他为北海王,授任侍中、骠骑大将军、司隶校尉,慕容超率兵攻打秦国,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秦帝姚兴畏惧,终将他的母亲和其他族人送还。

慕容德逝世后,慕容超才继位为帝,初登帝位时,因为极其年轻而被许多人轻视,为了稳固帝位,慕容超迎娶了多位能巩固势力的后妃,他一步一步站上这鲜血淋淋的宝座,哪怕宝座上缠满了荆棘,他被刺得浑身是血,也要牢牢坐定。

因为他不只是一个人,不只是慕容超,他身上还背负着他的族人,他们留的血,他们砍下的头颅,他们承受的痛苦和曾经的荣耀,全部在他一人之上。

他必须承受着一切,并且牢牢将它托举着,哪怕刀山剑雨、血流成河,他也不能倒下。

“陛下,太医院今日禀报说,宋姑娘的伤势虽然已经大好,但因她宫殿方位偏阴,长期住下去恐寒疾再发。”慕容超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握着笔似在批阅奏折,但折子却没有翻过一页。赵昀德思索了片刻,便上前一步,给了一个台阶。

其实太医院今日确实来禀报,但言语中只说宋姑娘伤势已经大好,并未说她宫殿一事,只不过太医道了一句“要宋姑娘多晒晒太阳,暖暖身子”,赵昀德便将话延伸了一下。

当然了,她所在的宫殿,确实偏僻且又背阴。

慕容超握笔的手微微一顿,他原本就无心批阅奏折,听赵昀德这么一说,便将笔放了下来:“宋容最近如何了。”

“宋姑娘醒来后一直待在殿内,哪里都没去。听说她这几日康复后心情挺好,吩咐膳房做了许多吃食,每天都不间断。”赵昀德禀报,“陛下,要不要去瞧瞧?”

如此层层铺垫的台阶,慕容超自然下得:“也好。去瞧瞧她。”

“是。”

慕容超去时,宋容正坐在宫殿门外的石阶上吃着小食,她这宫殿确实背阴,只有下午一小会儿的时候才能照到太阳。宋容喜欢阳光晒在身上温暖的样子,这种感觉能够让她找回原本世界的真实感,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拱门外,赵昀德正好带着慕容超来到,慕容超看到她坐在石阶上,身穿着鹅黄色的千水裙,裙摆不大,将她的身形包裹着。几场病下来,她似乎瘦了很多,唯独脸还是圆圆的,许是不爱发饰,她只简单绾了个发髻,其他散发就这样披在身后,一双生动的眼睛正仔细研究着盘子里的小食:“原来里面是枸杞?我还以为葡萄干呢。”

“宋姑娘。”赵昀德唤了一声,“皇上来了。”

宋容愣了一下,回过眸来,慕容超就站在拱门前,两侧的盛开的蓬莱紫正散落下来,漂浮过他的银发,俊美至极。

她看见是慕容超,便立刻从石阶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跪到地上行礼:“皇上。”

慕容超想过很多再见她时的情景,她或许会恼羞成怒,或许会大骂大闹,但却没有想过她会那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没有发生过祈雨的事情,就这么安静乖巧的跪在自己面前,恭敬的让他都怀疑宋容是不是被换了一个人。

“起身吧。”慕容超望了许久,轻轻拂了袖,迈向殿内。

宋容站起身后从后面跟了上来,一同进了宫殿。宫殿确实偏阴,一到里面就觉得十分寒冷,慕容超思考着该给她换到哪个宫殿去更适合,抬起头看见宋容乖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已有宫女端来了茶水,还有一盘小食。

宋容特别爱吃小食,并且还喜欢研究小食里面的配料。慕容超只看了她一眼,就没有挪开目光,看着她坐在椅子上低头拿小食,又往嘴里塞的模样,十分可爱。

这样的一个宋容,和平凡少女无异,又如何能在那日祈雨成功?

第44章 是谁赠与你的?

若说只是巧合,但当日晴空万里,连一片乌云都没有,只有在宋容登台祈雨时,乌云才铺天盖地翻腾而起,确实是因为她的存在,老天才下了雨。实在有太多疑问,慕容超沉默半晌,终于开口探问:“你是如何祈雨成功的?”

宋容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足足两万多游戏金币)

她说这话时眼神异常肯定,让慕容超明显怔住:“什么代价……”

“与你们这种凡人没法说。”宋容总不能说自己把他赏赐的所有东西都充值进了游戏里,好不容易得了2万的游戏金币,结果一溜烟全给买了“祈雨手串”了,偏偏这手串只能用一次,用了就消失不见了,还以为可以重复使用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有些孩子气,让慕容超不知道是该信她,还是不该信她:“若要付出太大的代价,今后就不要用了。”

宋容没有作声,只是低头端着那盘小食。

殿门外,乞伏炽磐正好来为宋容诊脉,赵昀德守在门口,看见他出现,便阻下了他:“陛下正在里面,乞伏医师不如在外面等候。”

“是。”乞伏炽磐恭恭敬敬。他站在门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一角,坐着的正是宋容,而正对面只能看到半个身的,就是南燕帝慕容超。因为距离很近,里面的对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从祭台回来之后,你病了一场,是和祈雨有关吗?”

“呃……算是吧。”

“祈雨会伤你的身子?”

“……差不多吧。”

“你为了那个奴隶,不顾自己的身子,也要祈雨?”

“他不是奴隶,他叫李恂。”说这句话时,宋容的眼睛是明亮的,坚定的。她不是没有气怨,只是她知道自己在慕容超面前什么都不是,即便气愤即便埋怨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但她不能让别人贬低李恂,看不起李恂。

“他不是奴隶,他叫李恂。”说这句话时,宋容的眼睛是明亮的,坚定的。她不是没有气怨,只是她知道自己在慕容超面前什么都不是,即便气愤即便埋怨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但她不能让别人贬低李恂,看不起李恂。

殿门外的乞伏炽磐微微一怔,他看到过萎靡的宋容、病恹恹的宋容、挽起笑容的宋容,却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坚定不移的模样。

在提到李恂的时候。

慕容超也是一怔,他记得当日宋容与他据理力争的模样,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毫无畏惧,勇往直前。这是在单独有他时看不到的,唯有遇到那个叫李恂的少年时,她才会变成那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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