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将香料倒在盖帘上。
八角、桂皮之类的还好擦，难的是香叶。
很容易碎裂，最好是一片片擦。
而且放在盖帘上还得注意有没有风，别给吹跑了。
“你别逞能了，去一边吧。”桂花婶将张柔拽到一边，接过她手里的石杵。
张柔面露苦笑，揉着胳膊，她也就砸了三分钟，或者都不到，两条胳膊都酸了。
“娘，我觉得这些桂皮差不多了。”还要怎么碎啊。“可以放入碾子了。”
桂花婶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你以为碾子好用，你那小劲头砸砸石臼还可以，碾子纯靠力气的，你更用不来。”
张柔这个不服气啊，“手没劲，我用脚踩着。”
桂花婶就笑，“那就试试，小心点，别摔跟头。”
张柔哼哼，试试就试试。
她平衡能力超好的。
搬来一条凳子，放在药碾子一头，深呼吸一口气，“娘，快放快放，我要踩了。”
桂花婶也不再打击她，将石臼里的碎桂皮倒入碾子的槽子里，“你弄吧。”
不过她也走远，就在张柔旁边。
张柔双脚踩在支出的木棍上，开始用力的向前踩。
结果直接一个咧歪，有些心虚，“我刚才没准备好。再来，再来。”
第二次，因为够慢够轻，倒是还好。
“你这样踩一天也没用，不带碎的。”桂花婶斜她。
张柔挽尊，“我现在只是锻炼一下平衡能力，还没正式开始工作呢。”
自我感觉，这次肯定能成，脚下用力，然后直接踩秃噜了，整个人向前栽倒。
还好被早有准备的桂花婶给拉住了。“你快得了吧。”
这次张柔犯别扭了，非要再试试。
她执意再试试，不是丢面子了，必须要找回来。
她想的是，这活儿她要不做，最后怕都得桂花婶来，那得多累，她怎么地也得会一样，和她一起分担分担。
熟能生巧，她现在主要是动作生疏而已。
“娘，我找到感觉了。”张柔将凳子往前挪挪，这样脚下能更用力。
“哈哈，娘，看我磨的多细。”看到成品，张柔忍不住有些嘚瑟。
她这上手绝对算快的。
桂花婶捻起一点，用指肚搓了搓，“可以了，装起来吧，下一份。”
“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炷香的。”张柔踩完第二波，叉着腿下来了。
肌肉酸啊。
这比踩单车可累多了。
总来，他怕大腿长肌肉。
桂花婶一屁股坐下，满脸的兴趣，“我来试试。”
吓得张柔赶紧过去扶着。
桂花婶也没说不用，估计心里也是没底儿，“这俩腿一起用劲还挺别扭。”
张柔忍不住点头附和，“就是，一旦用力不均匀，就容易踩空。娘，你小心点，刚开始，你别用劲儿。”
娘俩一下午才弄了四个半罐子的调料。
都累的不行。
这时候粮铺将白面送了过来，张柔亲自结了账。
桂花婶让赵嬷嬷、翡翠、碧玉、珍珠和碧玺都去了厨房。
让张柔称面，发面二斤，和面二斤。
“珍珠，你来和面，我们是用来包包子的。”桂花婶准备重点考察一下珍珠，所以就把两份和面的活儿交给她一份，另外一份让翡翠来。“翡翠，你这份面要做发面的。那边有老面，自己加。其他人谁也别帮忙，我就是要看看她们到底手艺如何。”
和面还是很快的，两人都还不错，都能将面团揉的三光，面光、手光、盆光。
桂花婶有些满意，伸手摸了摸面团的硬度，“珍珠这个面团稍微有些软了，翡翠这个不错，找湿屉布和盖帘盖上。这面和完了，要醒面的。你们照着这些面剁点肉，咱们晚上吃包子。”
因为就两把菜刀，所以大家伙轮班剁肉。
其余的人，又被桂花婶叫到一起，“珍珠，面醒好了，你揉面吧，之后揉成长条，揪剂子。我要求揪出六十个剂子。”
珍珠回了“是”，开始揉面揪剂子，动作很是麻利。
桂花婶和张柔到目前为止还是很满意的。
张柔觉得珍珠也太谦虚了，这厨艺还是可以的嘛。
可是在揪剂子的时候，就特别让人失望了。
其实就是心里没数，先头剂子大了，后来看着面少了，数量又不够，剂子又极速缩水。
桂花婶没有多做评价，“赵嬷嬷，你把剂子再揉起来，揪出六十个剂子。”
赵嬷嬷有些困窘的搓手，“回夫人，揪剂子我会，可六十个是多少啊。”
桂花婶有些挠头，有些无力的摆手，“先揉一起再说。”
这回赵嬷嬷答应的倒是痛快，很快剂子又成了面团，之后被搓成长条。
动作要比珍珠娴熟多了。
桂花婶接过面团，直接揪了两个剂子，“就照这个个头揪。”
赵嬷嬷连连点头，“这个我成。”
张柔问赵嬷嬷，“嬷嬷，翡翠教你数十个数，你和碧玉学到几了？”
赵嬷嬷尴尬的一笑，“奴婢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过也学到五了。”
“奴婢学到六了。”这是正在剁肉的碧玉。
张柔觉得脑袋瓜嗡嗡的，之前碧玉不就会数到五了么，敢兴好几天，就学了一个数。
“夫人，我揪完了。”赵嬷嬷退到一边。
张柔略略数了下，六十二个，不错。
“碧玺，你照样来一遍。”桂花婶对着寡言的碧玺招了招手。
碧玺不愧是在大厨房待过的，不用桂花婶做示范，揪出的剂子大小很是统一。
张柔在她揪的时候，就开始数，整整六十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桂花婶也很高兴，连说了两遍，“不错，不错。翡翠、碧玉，你们换换手，过来也揪一回。”
最后翡翠揪出六十三个，碧玉揪出五十六个，虽然和六十个差不多太多，但是大小不均匀。
桂花婶将几人再次叫到身边，“也许你们还挺疑惑的，让你们揪这个干嘛，我现在告诉你们，家里要开个包子卤肉铺，不出意外，就在家里附近的集市。卖给客人的包子要大小一致，要不擎等着被找麻烦。刚才大家伙都试了，就碧玺合格了，其他的人还得练习，还有赵嬷嬷你们还得学数数、算数。碧玺，你去和小姐学看秤去。其他的人两个剁肉，其他的接着练习。”
等肉剁好，桂花婶和张柔将肉分别装入六个碗盘中。
每份量都不多。
“你们做？”桂花婶征求张柔的意见。
张柔端出两碗，“这两份是原味的，这碗就加大酱和姜碎，另外一碗放葱姜碎、盐和水。”
再拿出两碗，“这两碗放八角、花椒粉和香油。”
最后两碗，“最后两个放齐全了。”
各种香料粉、干香菇粉、小鱼干粉。
晚饭，桂花婶和张柔面前是六份包子。
“珍珠包包子还是可以的，除了碧玉稍微慢点，其他的都可以。”桂花婶看着包子的形状，还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