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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死敌心尖宠(5)

无论在哪个国家,叛徒都是不受欢迎的啊。

蓝飞尘看着孩子气,但对她的看守却十分严密,狄瑶这几天一直在试探他,有时候会避开他的视线,当蓝飞尘焦头烂额寻找的时候,又会出现在他眼前。如此反复,为的是以后有一天当她真正逃跑的时候,蓝飞尘能够放松警惕,以为她只是又消失了一会儿罢了。

但因为这样,弄得蓝飞尘这几天灰头土脸,他牵着缰绳跟在狄瑶的马车后面,整个人闷闷不乐。

易子修见他神色异常,便放慢了速度与他并行:“怎么了?你最近看着有些憔悴。”

“还不是那个女人!我感觉她这几天一直在耍我,一会儿找丢失的簪子,一会儿去解手,几下就不见了,之后又莫名出现,我快被她弄得烦了!”蓝飞尘愤愤道。

第4章 想逃?

蓝飞尘的话却让易子修警惕了起来,他收住缰绳:“祝姑娘许是故意试探,让你放松警戒,待你以为她又只是消失片刻时,她便会伺机逃跑,消失的无影无踪。”

易子修的话让蓝飞尘着实一震:“你说那个祝瑶瑶?她有这么聪明,能想出这种点子?”

祝瑶瑶是什么模样,公子府上的人可都瞧得清楚,她除了会一些琴棋书画之外,脑子可没那么好使,即便会,用的手段也不过是闺阁女子那点小伎俩,怎么可能会想得那么远,提前做了谋划,甚至还试探诱骗他,让他放松警戒?

更何况马车旁边还有那么多护卫,她怎么知道是自己在守着她?蓝飞尘简直不可置信。

易子修沉默不语,目光望向前方那辆载着祝瑶瑶的马车:他陪在太子身边数年,此女来时他便已经在了,她到底有几斤几两,自己应该看得很清楚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被重新抓回来后,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是因为受了惊吓?不,受惊吓只会让人性情改变,却无法让人生出这般计谋。

“我会再派两个人暗中监视。你接下来小心行事,无论她做任何事情,都要紧紧盯住她。”

……

狄瑶发现,盯梢的人增加了。

初步判断,应该是两名,其中一名是与巡逻队一起的护卫,他仍在队列中,跟随队伍巡逻在车队周围外的树林中里,但会有非常规律的在指定时间出现在自己附近;还有一人则是一个青年剑客,应该是太子容璟的门客,门客通常是安排另外一派马车随行,每辆马车共4名门客,而这青年剑客从昨天开始就不在那马车里,而是另骑了一匹马跟在她的马车后面。

除此之外,原本已经有所松懈的蓝飞尘又再次警惕起来,无论她以什么借口离开,他基本上跟随在自己身后三米外,寸步不离。

这让狄瑶很难找到突破口,既无法从车队逃脱出去,又无法逃离四周巡逻的护卫。

真是没想到,区区一个亡国太子的队列,竟然守卫如此森严。

她盘膝坐在马车里柔软的垫子上,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突破困境,却在这个时候马车忽然戛然而止。边上有马蹄声往前方跑去,紧接着整列车队开始避开,朝道路两侧移动。

狄瑶有些疑惑,掀开帘子问坐马夫:“发生什么事了?”

“是扬州刺史的车队来了,我们需要避让。”马夫回答。

因为是官道,通常平民百姓都需要避让官员,容璟从前是庆国太子,但现在庆已亡国,和普通平民百姓没有什么区别了。

狄瑶眯了眯眼睛,看到那刺史的车队正徐徐朝着这边过来。

车队人数并不多,只有一辆马车和一列官兵,像是刚任官职准备前往的样子。马车的速度也十分平缓,似乎是不想与边上避让的车队产生冲撞,御马者刻意让马匹放慢了脚步。

狄瑶心生一计,她摸上发间一支珍珠簪,取下一颗珍珠,对准其中一匹直接用指腹之力弹了出去。

珍珠击打在了马颈上,那马痛得一声嘶吼,突然加速往前横冲!

“大人!”两侧跟随的官兵惊叫一声,匆匆往前追。但那刺史所乘的马车可没那么容易停下来,车轮在地面飞快的滚动,马车因为马的狂奔而左摇右摆,使得前头受了刺激的马因为马车的拉扯而乱了方向,朝着太子容璟的车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队列两侧的护卫快速一跃冲到了太子的马车前,其中有一名壮青年抬手一掌,直接拍死了刺史那辆马车的马。

马轰然倒地,后面的马车也随着惯性横倒在地面,两个巨大的车轮还在不断的滚动。

“大人!大人!”

官兵已经追了上来,他们将马车里的刺史搀扶而出,查看他的伤势。

狄瑶因为隔得有些远,并不清楚队伍前面的情况,她趁着车队混乱时下了车,准备伺机逃脱,却被另一匹马给拦了下来,蓝飞尘骑在马上晃动着编绳挑了眉毛看她:“祝姑娘,你这是想去哪儿?”

这小子……狄瑶维持着端庄的表情:“我听到前面有声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去看看。”

“不过是有辆马车翻到了,有什么可看的。”蓝飞尘一脸无所谓,“还扬州刺史呢,连车都坐不稳。你给我回车上去,我替你去看。”

他说罢,“驾”一声,便往车队前方走去。

狄瑶一扭头,看到那青年剑客已经到了自己边上,正严密的守着她不让她逃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用得着盯这么紧吗?

易子修是一直随行在太子容璟马车身边的,所以当刺史的马车翻倒在眼前时,他第一时间就下了马上前。

马车中,一个穿着官服,年约二十三四的男子被搀扶了出来。他的衣襟有些微乱,俊秀的脸上却是沉静优雅,没有丝毫慌张。头上的玉簪因为被抖落了,他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微卷的发顺在他身后,看上去恬静寡欲。

易子修朝他恭敬一拜:“草民易子修,参见刺史大人。”

新任扬州刺史司马道子,易子修是知道的。通国的政局比较复杂,通帝手中并无实权,大部分权力都在权臣谢氏一族的手里,通帝为此提拔了一名年轻却十分有为的臣子,便是眼前此人——司马道子。

司马道子身份显赫,他是通帝同母的弟弟,又受封琅邪王,是通帝为压制谢氏一族而专门提拔上来的,被委以朝政大任。扬州原是谢氏一族辖地,通帝为收权,便将司马道子封为扬州刺史,让他压制谢氏一族。

易子修其实知晓司马道子身份,但为了低调行事,他只称他为刺史大人,佯装不知他的名讳。

司马道子整理好衣着后,抬起头看到了正前方的易子修,他连忙拱手朝他回拜,声音如玉髓相击,分外好听:“抱、抱歉,是我的马车惊扰了你们车队。”

许是衣袂浮动的缘故,易子修闻到了司马道子身上的淡淡的焚香味,这是参禅礼佛者身上常常会带上的味道,这个司马道子信奉佛礼?

边上的官兵已经查看了倒在地上的马,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这马为何会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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