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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日记(24)

话到这份上,长辈都给明确答案了,庄王耶律肃身为晚辈,自然不好再强求了话。

次日,关于耶律肃与明珠婚事是否可行一事?

魏国公萧温良没有独断,他将嫡妻侄儿的话,复述了一回给燕国公主听听。

“那驸马是何意?”

“是同意?”

“还是否决?”

燕国公主反问道。

魏国公萧温良叹息一声,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颇是意兴阑珊的说道:“本是一桩好亲事,奈何庄王的身份,过于敏感了。”

“殿下,你也是知晓,圣上秋狩前,才将侍卫军统领一职,让我复领。”萧温良轻饮一口茶,又道:“更何况,去年三月,我查出了一事。未曾告知殿下……”

“庄王与秦王曾经接触颇深。”

这最后一句话,魏国公说得意味深长。

“京城贵族世家众多,明珠姐儿若要结亲,哪会愁了婆家?”燕国公主坦然说道:“既然庄王府不成,另择他家就是。”

“如此,还请殿下措辞一下,婉拒了庄王对明珠的美意吧。”

魏国公夫妻商量一翻,彼此心知对方心思后,也没问了明珠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如此,在明珠不知情的情况下,庄王耶律肃的第一波提亲,就是这般被夭折了。

魏国公府的男女主人,态度明确着。

庄王耶律肃也不是一个遇事就缩头的主儿。

至统历十三年的春,庄王耶律肃与姑父萧温良进行了一翻深刻的交流。

第二波的提亲,萧温良再一次拒绝。

不同于第一回的婉转,此次,是明着驳回了。

次日,辰末。

明珠跟学堂的女夫子告了假,提前从皇家学堂离开了。

明珠未曾回魏国公府,而是在桐花巷子的拐角处,乘坐着马车准备去了白马寺。

“贤哥,怎么是你?”

在马车厢内,见着等候她的人是贤哥,而不是肃表哥。明珠挺惊讶的。

“大哥怕姑父误会,让我作了掩护。”贤哥似狐狸貌美的容颜上,全是笑意盈盈。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明珠挺无语的。这戏也太假,装得跌份啊。

“表姐,祝福你和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贤哥说着话时,从车厢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匣子。里面是一对泥雕的彩人儿。

明珠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一个她,一个肃表哥。

“这是我的礼物,也是我的祝福。所以,你们不可以,不幸福。”贤哥把打开的匣子,递到了明珠的跟前。

明珠接了过去,望着栩栩如生的泥人儿,一时间痴了。

良久后,明珠合上了匣子,对贤哥慎重的回道:“谢谢你,贤哥,这份礼物,我真心喜爱。”

“你放心,我和肃表哥,一定会幸福的。”这般说话时,明珠还伸手,摸了摸贤哥小表弟的发髻。

不得不说,小表弟的青丝,发质好啊。

明珠这会儿,还是羡慕了一把小表弟头发的直、长、顺、黑。

白马寺,杏花林,凤凰亭。

人依旧,情依旧。

明珠望着比她身高是高了半指,玉树临风、翩翩君子的肃表哥。她仰了脸,笑道:“前唐时,有俗世演义话本,说那高僧玄奘去西天取经,经九九八十一道险关,打过妖怪,降服魔物,苦楚历尝无数遍,终得见极乐佛主。”

“如今,咱们的白首盟约,是遇了阻止。肃表哥,你悔了吗?”

对于明珠的一问,耶律肃摇头。

他走上前,拥了明珠入怀。

嗅了佳人青丝的发香,耶律肃说道:“不悔。”

“我心意正,选了白首之人,就不更改。”耶律肃的话,在明珠耳畔响起,他道:“我是担心,你怕了。我怕你在长辈们的阻扰下,止步不前了。”

第18章

春天,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在这个美丽开始显现的时候,明珠和她的肃表哥达成了共识。他们呀,要为了幸福的明天,一起努力。

三月末,南京城的统历帝收到了军报。合黎山方向的凉国有异动。

大齐朝,又或是说大齐国,雄居塞外万里草原,同时,统治着中原的幽、冀二州之地。在大齐的西方,是占据了凉州和西域的凉国。至于大齐的南方,就是定都金陵的吴国。

中原世界,天下三分。

合黎山,属于大齐和凉国的交界处。此地,是河西走廊的东方关卡重境。

河西走廊,连延千里。此处是昆仑高原与塞外高原的近万里山脉,挤压成形的绵长谷地夹道。这河西走廊,宽的地方,几百上千公里。窄的地方,不足十公里。

河西走廊的南面,是昆仑高原,阻隔中原与西方的交流。河西走廊的北面,是塞外的八百里瀚海荒漠。所以,中原与西方的陆上通道,最重要莫过于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丝绸黄金之路。

这等财富汇聚的地方,大齐朝虎视眈眈多少年啊。奈何,西有凉国,南有吴国,大齐朝虽说,是三家中最强大。可凉国和吴国联手,这河西走廊啊,依然被三家中相对弱势的凉国,据于手中。

辰末,宫苑里,政事堂中。

因不是朔望朝,此时,统历帝召见了几个重臣,于御书房里商量了合黎山异动之事,议议大齐朝能否掺合一二。

“拿下合黎山的谷口城,怕会引来凉国和吴国的盟军。”在重臣们一一给了策略后,统历帝沉吟片刻后,继续说道:“那咱们就在合黎山的谷口城犄角处,修一座城,镶一颗钉子。”

“这些年来,与凉国大小战役,不下十回。”

“再打上几仗,朕是乐意的。”

听得统历帝的话,魏国公萧温良拱手,附合道:“圣上之意,奇正相合。以我大齐朝的实力,那区区凉国,还能再赢得起几回?”

“臣愚见,凉国的国本微薄,胜得多了,却无实际好处。怕凉国的根基,要真正动摇了。”

“圣上英明,臣谨奉诏。”

魏国公萧温良的话,非常实在。

这战争,打的是经济和资本。

大齐朝国大力强,就是拖嘛,也能把凉国拖垮了。

这些年来,凉国之所以能苟苟活着。完全是南方的邻居,吴国在背后输血。

三个国家中,大齐最强,也最招人眼。吴国咬牙,也要撑凉国,莫奈何,唯一原因,就是唇亡齿寒啊。

巳时三刻,御书房内,统历帝与重臣们做出了决断。

在这个秋,一场由大齐朝发动的战役,将对凉国展开。

巳时末,重臣们一一告退。

魏国公萧温良被统历帝留了下来。

殿内,统历帝坐于龙椅上,接过近侍海福递上的奶茶酒,未曾饮,就搁在了御桌上。

“朕听闻,爱卿拒绝了庄王的求亲?”

魏国公萧温良拱手一礼,道:“禀圣上,确是如此。”

“庄王贤明,小女粗俗,实配不上宗室千里良驹。所以,臣作主,婉拒之。”

萧温良嘴里说得好听,真正的原因嘛,是魏国公揣摩了统历帝的心思。这婚事,不敢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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