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元嗣这位大齐朝廷的新公爵,就是得到了皇后娘娘萧氏的亲笔批复。
得了上头的指示,韩元嗣的心底踏实了。
公爵府的书房内,韩绘深挺不解,他问道:“父亲为何要去得罪了勋贵宗室?要大齐朝堂上,勋贵宗室们的势力太大了,父亲走这一步,太危险了。”
“富贵险中求嘛。”韩元嗣倒是乐呵呵的回了嫡长子的话道。
“父亲,儿子是担心,勋贵宗室们秋后算帐,到时候,根基浅满的韩氏未必挡得住啊。”韩绘深这般说出了他的担忧。
韩元嗣问道:“皇家呢?我儿可想过皇家的态度。”
韩绘深说道:“想过,只是狡兔死,走狗烹。儿子怕,咱们韩氏一门心思当了孤臣,未来的际遇难料。”
“官场上,讲究一个抱团结派。”韩元嗣讲了这话后,却是咂咂嘴,才道:“但是,在大齐的朝堂上,已经立稳了几派。这里面给咱们新进来的韩氏,没留了位置。”
这也是为什么韩元嗣一门心思,全心全意投靠了皇家的原由。
做为新进的公爵府,韩氏的出现,其实是分了勋贵们的肉呀。
这政治势力,那也是大肥肉的。
“父亲是准备另立门户?”
朝绘深不傻,一点就透。他如此问道。
韩元嗣点点头,同意了嫡长子的看法,他道:“为父准备纳了那新罗国的善真公主为妾。往后,新罗国灭后,那善真的亲人,就由为父收罗为己用。至于咱们家的爵田,也是划在了新罗的国土上。”
“这爵田会不会太远了?”
朝绘深问道。
韩元嗣笑了,道:“不远,不远。为父求的爵田,是靠海的地方。”
“最关键的在于,善真公主得了一个新罗王室的秘闻。居说,在那东海之地,有养殖珍珠之法。”
“这可是关乎了咱们家的世代基业呀。”
珍珠在这时代里,那可是贵重的珠宝。若真是得了这一门新罗王室的真传,韩氏这一门公爵府,注定是要成为了豪富。
“就为这份基业,父亲才决定了收拢新罗王室?”
韩绘深问道。
当然,韩绘深会这般问,也是有试探之意呀。毕竟,他只是公爵府的继承人嘛,他肯定很关心了,同样有继承权的弟弟们。
这善真公主进了公爵府后,又有娘家的撑腰,这不是让韩绘深心中有顾忌了嘛。
“当然是为了这一份基业。”韩元嗣不是为了这一块大肥肉,他哪会真拉人下水,把三国的公主们是收进内宅呀。
“父亲,您得了新罗国的好处。其它的府上,未必就有天大的好处吧。区区一美人,不至于有如此媚力……”
韩绘深的话,还未说完。
韩元嗣就说道:“如儿你讲的,美人嘛,多不胜数。”
“只要有权势,美人会如过江之鲤般投怀送抱的。为父在意的,是为将来铺路。”韩元嗣指了指南国的方向,道:“大齐上下对吴朝,没死心呀。”
韩绘深也明白了,父亲这是想成为了吴朝降臣们的一杆旗。然后,借由这一杆旗,成为了吴国降臣们里的领头羊。
“父亲大人,好算计。”
“我儿能明白了为父的心思,为父才真高兴。将来,这韩氏的一切,还要你继续发扬光大啊。”韩元嗣在表示了,嫡长子的位置不容动摇的。
第101章
保宁五年的夏季, 大齐塞外各部对新罗、南韩、扶余三国的袭扰,让三国是叫苦不休。以塞外几万骑士是化整为零,这来去风风火火的性子。
这不打硬仗, 全靠骑兵的机动性。总之,三国是被拖疲软了啊。
有秘卫的奏报,明珠和夫君耶律贤都清楚。大军出动后,再是打了三国的京都,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三国都太小了, 小得在大齐朝廷的眼中, 那注定螳臂挡车, 不自量力呀。
于是, 见识了上国的武力后, 三国的使节团才会那般的识趣嘛。至于新罗、南韩、扶余的公主们,更是不计较了啥公主身份。在上国的显贵内宅里, 为一妾室都是愿意的。
就在九月十六的这一日,新罗国的善真公主就被康国公府的国公爷韩元嗣纳为了妾室。而这位公主还请新罗国的使节带一封家书归国。
此家书上,完全是请母国降服于大齐朝廷的忠心之言。当然,这一份忠心嘛,是对着大齐朝廷表明的。
对此,皇宫里来了圣旨,还是夸赞了一翻这位善真公主。当然,朝廷给封了赏, 这赏的新罗国善真公主的爵位嘛, 就是贞淑翁主。
总之, 这一回,韩元嗣这位康国公爷, 是出了一回大风头。
也是这位国公爷的妾室贞淑翁主出头,给南韩国的秦吾公主、扶余国的彩姬公主一一拉了红线。然后,这两位小国的公主也是出嫁了。
当然,说是出嫁了,这是自个儿脸上贴金。实则,是这三个小外邦国的公主们,被大齐的勋贵出手,纳进了后宅。
美人纳进怀,不代表了大齐朝廷会受影响。
在九月十九日这天,大齐集结的六万大军开拔了。
同行的,自然还在塞外各部的头人贵族们的私兵。
这一次,依然是明珠领军出征,当了大军的主帅。
“父皇,为何要母后出征?”
小太子耶律安陪着父皇站在了高高的城楼上,望着大军远去的长长军阵,问了此话道:“先生们的教导,不都说君王坐明堂,天子当垂拱而治。又说,千金之子,安危为重吗?”
小太子耶律安的话,让保宁帝耶律贤听后,是沉默了许久。
良久后,保宁帝耶律贤是挥了挥手,他父子二人的近前,侍卫和宫人们皆了远离了。远远的护卫着。
父子并立而站,保宁帝耶律贤开口说道:“大郎,你觉得皇家因何而尊贵?”
小太子耶律安想了许久后,说道:“皇家因为统治天下,坐拥万里江山而尊贵。”
“哈哈哈……”保宁帝耶律贤大笑出声后,赞道:“大郎,你这话说得好,说得妙啊。”
“父皇,这是母后讲的,儿臣就是记下来了。”小太子耶律安挺不好意思的,他还是小声的解释了,他回答的来处。
“那你觉得正确吗?”保宁帝耶律贤又问道。
“儿臣不全理解,不过,父皇母后一定是不会骗儿臣的。所以,儿臣以为,话一定有道理。”小太子耶律安一本一眼的回道。
保宁帝耶律贤听得这话后,点了点头,就是招了招手,让长子站得更近了。接着,保宁帝耶律贤是蹲下声,与儿子平行了身高,四目相对。
保宁帝耶律贤说道:“这世上,父皇母后是为你好的。这大齐的未来,也是要你担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