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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这职业(35)+番外

要么,被同化,要么,被吞噬。

淑妃能活下来,活得有滋有味,让三宫六院的嫔妃们羡慕嫉妒着。不肖说手段心思,哪样儿的把式,可都不会缺少的。

斗志斗勇的皇宫嫔妃生涯,小白兔也够养成了,披着羊皮的狼啊。

所以,此时的淑妃孙谨玉是模样端庄的聆听着,嘉定帝接下来的话。她没插一言,没多一语,连脸色也是没变了半分。这份养气的功夫,很了得。

揣着明白装糊涂,淑妃孙谨玉有几分能耐的。

“朕的好淑妃,你就没话对朕讲讲?”嘉定帝在诱惑了淑妃,或者说,他想看看淑妃的态度。虽然铁证如山面前,可嘉定帝的心中,还是信任这个他宠爱的女人。

一旦推翻了淑妃的“真面相”,嘉定帝是承认他自己识人不清呢?还是承认他的皇宫里,他的枕边人是蛇蝎心肠?

哪样嘉定帝都不想承认。

可在儿子与女人之间,不肖多做决定。嘉定帝就先做出选择了。

太子妃差点小产,这被害的人,是太子的嫡子。是嘉定帝的嫡孙,未来大秦的继承人。这个身份够重,牵连到的人有嘉定帝的二儿子,还有他的宠妃孙氏。

哪个都不弱的角色,让嘉定帝举棋为难。

嫡孙何等重要?关系了国本。

嘉定帝再想慈父,再想宠着爱妃,也比不得他心头的万里江山,也比不得大秦的祖宗基业。所以,二皇子周景被嘉定帝在心中,彻底的打上一个大叉号。

作为一个揣着理想,梦昧着皇帝宝座的皇子。在嘉定帝眼中,老二太蠢了。要是真让这个儿子坐上龙椅,大秦朝的江山,能稳吗?

眼界小,在他这位帝王还在,就能害了嫡孙,如果他不在呢?是不是每一个儿子,都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朕本起意,借幽州大胜,年关将至时,让你升为贵妃。祖宗庙前,皇后小祭,你为陪祭。”嘉定帝说着他原本的打算,他越是说得缓,淑妃孙谨玉的心越是跳得利害。

听得嘉定帝的话落时,淑妃孙谨玉心中想明白了,她这一回栽得很惨。

因为,一个宠妃最怕的,不是地位低了。宫里的地位,还不是帝王一句就给的。毕竟,不干系了皇后的国母位置。余下的嫔妃,就是帝王的妾室,天家也可以有私事的。

“圣上,太子生母尚在,妾怎么能居于高位?”淑妃没说太子妃的事情,她甚至提也没有提一个字眼。

淑妃孙谨玉心头清明,她不能入了别人的套。

不管其它人信不信,至少,她这个淑妃不能让圣上认为有罪名。要不然,这是一个污点,一根刺头。将来,就算是再夺得了宠爱,也会让面前的圣上,心存疑惑。

帝王之疑,会要人命的。

伴君如伴虎,有天下荣华的富贵,就有天下最致命的危机。

淑妃孙谨玉此时,恭敬跪下,伏了身,说道:“妾如果不知宫规礼仪,岂不是妄害圣上和太子的父子之情?”

知进知退,这是嘉定帝眼中,一直可人儿疼的淑妃。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嘉定帝似乎迟疑着,他的淑妃不像会办这等傻事的人。谋害嫡孙的罪名,真凶是淑妃吗?

还是说,淑妃被栽脏?

三言两语里,淑妃孙谨玉抓住了嘉定帝的脉搏啊。

“你……”越是迟疑,嘉定帝的多疑就越严重了。或者说,淑妃表现的太完美,让嘉定帝不敢相信?

☆、第32章

“先起来吧。”嘉定帝的雷霆之怒,在淑妃的化解之下,倒底消磨了不少。于是,口吻淡淡的说道:“朕考虑你的话,有道理。贵妃一事,确实太突然了。”

嘉定帝是感叹,就是晃如一点小事,风过无痕。

可对淑妃孙谨玉来说,这是天大的信号。

那便是风过了,至少,暂时是浪平静了。

渡过一劫,淑妃孙谨玉不会觉得,她的运气太好。

在侍候着嘉定帝心情算得平静的离开后,淑妃一个人坐那儿是生了良久的闷气。不是在思己过,而是在思谁下的手?谁得了好处?

宫里的女人,不可能没敌人的。

人无伤虎意,虎还有吃人心。

淑妃的荣宠生涯里,铭记在心头的话,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所以,她在恨着,谁夺了她的天大机缘。

夺人前路,犹如杀人父母,此大仇也。

想着一步之遥的贵妃之位,想着这个宫里皇后之下的第二位尊贵人位置。淑妃为此筹画了多少年?一朝全付于流水。

“等本宫抓住凶手,本宫必要尔偿还十倍百倍。”淑妃恨到了绝点。可她更清楚,多疑的帝王之心,没有远离永和宫。眼下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能做。

要演活了一个帝王眼中的爱妃,不能太狠,不能太弱。太狠了,帝王不喜,太弱了又是宫里的累缀。

淑妃能做的,就是吩咐了下面的人,按着不太紧的脚步查一查。

效果如何?

淑妃不敢抱太大的幻想,因为,一切的结果必然是头顶上的帝王想告诉她的结果。

真相?

那得许久以后,真正完全渡过危机了,淑妃孙谨玉才能慢慢查明白的事情。

好好的活下去与真相如何?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的存在着。

嘉定帝离开了,吩咐了大伴程忠恩派人去二皇子府传话,把前个幽州大胜后刚刚册封给这个儿子的郡王爵位,一撸到底成了光杆司令。

原来的郡王府,眼下的二皇子府里,二皇子周景是恨得牙痒痒。

“本王……本皇子什么时候不敬母后?父皇偏心东宫,实在欺儿太甚。”对于御史上奏,他在陈元后的忌日招伎就寝一事,二皇子周景心中实在不平。

他哪就过寝?就是关门闭府的听听小曲儿。

御史一奏,嘉定帝就批,没半点给周景这个儿子辨解的机会,就是判案了。

“殿下,圣上也许是在敲打殿下。”王爷爵位没了,这王爷的称呼自然也不能用。陈敢对这位皇子表哥拱手说话时,都是小心提心着。圣心不在,二皇子府往后怕得安份趴着吧?

“敲打?除了老大这个儿子,父皇何时看本皇子顺眼过?”周景很不平,大声骂道:“本皇子出生入死去幽州打仗,老大在东宫享福。凭什么用命挣个王爵,说撸没就撸没了?”

这王爵周景很看重的。

虽然只是小小的郡王,可好歹比老三老四光头皇子强啊?

“殿下,圣上独断。您可不能逆了圣意,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陈敢瞧着二皇子周景那张嘴,没什么不敢说的。都是为这位皇子忧心,哪天这些话传到圣上耳里,天长日久之下,怕是二皇子消掉圣上的慈父之心,未必落个好下场啊。

圣上,那是二皇子的父,也是二皇子的君。

天、地、君、亲、师,在儒家的观念里,除了天与地,君王是世间最尊贵的存在了。

“本皇子不会这么算了,父皇的意思,本皇子逆不得。总要有人,付出代价。”二皇子周景落下狠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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