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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福妻(21)+番外

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宝如就低头看到手里的糖葫芦。糖葫芦还没吃完,上面的糖被太阳一晒,稍微有些化了,相公是读书人,约莫是害怕自己污了书吧?

这样一想,她就带着小鸽退到了店外的树荫下,老老实实离书店一米远,生怕给相公惹麻烦。

陆二郎确实是污了,却不是怕娘子污了书。想到今日来书店的目的,他整理了一下表情,直接往最里面那处从未去过的角落里走。

角落里天光阴暗了一些,但架子上一排花花绿绿的书却极为惹眼,陆二郎随意抽出一本,就瞥到上面男女交缠的图画。

毕竟是童子鸡,饶是陆二郎脸皮够厚,见到画上面画的那些东西,也是忍不住脸红了,遮遮掩掩地找了两本看起来还不错的,就转身问店主价钱。

店主是认识陆二郎的,青山镇唯一的一名秀才嘛,整个镇子谁不认识啊。

没想到这样厉害的人物,也要找这种避火图来看啊!店主先还有些诧异,随后想到外面那名女子,约莫着就是秀才娘子了,便立刻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新婚夫妇嘛,他懂的,他懂的。

想着,便道:“秀才公是常客,还是咱们青山镇最厉害的读书人,我也就不跟您说虚的了,两本书,您给我五百文就行了。”

这会儿被店主夸赞厉害,陆二郎一点不觉得骄傲。

他嘴角抽了抽,心里也觉得这个价格合理,便点头付钱,把两本书在书袋夹层放好后,立马逃也似的出去了。

第15章

陆二郎满脸通红地出了店门,见姐弟俩站在树荫下,忙走了过去。

宝如一转头,见到的就是这副样子。

她又是担心又是奇怪,不由踮起脚尖,抬手摸了摸陆二郎的额头,嘴里跟着问:“相公,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明明刚刚在医馆时,相公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的脸就红成这样。

可是摸着额头,又不像是高热的样子。

“我没事。”

触到宝如沁凉的手,陆二郎才冷静下来,砰砰跳动的心也跟着平复。

他握紧手里的书袋,迎着宝如担忧的目光,有些心虚。随后想到他们是夫妻,阴阳调和乃是极为正常的事,慢慢地恢复从容镇定的模样,道:“可能是天热,店里又闷,才这样的吧。”

说着,抬手把额头上的小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免得想起那些图画,把控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来。

宝如担心他的身子,这会儿顾不上想别的。听了他的话之后,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快到午时,太阳毒辣的很,忙道:“那相公,咱们赶紧回家吧。”

说完,宝如立马眼泪汪汪的。

明明知道相公身体不好,还拉着他走了这么久的路,晒了这么久的太阳,她真是太任性了。要是相公出事了怎么办?

看着她这副小可怜模样,陆二郎又好笑又心疼,心里也有些自责,忙用右手摸摸她的脸,安抚道:“我没事,身子好得很,村里的牛车估摸着还在,咱们现在就回吧。”

宝如委屈巴巴地瘪嘴,乖乖点头。

然后陆二郎就感觉到,一走起路来,宝如就扶起他一侧胳膊,努力想撑着他走。

陆二郎心里好笑,偏偏对傻丫头这个傻乎乎的举动,心软的不行,心里那丝躁动也没了,只剩下对小妻子的柔情蜜意。对她的想法,陆二郎也不去拆穿,只是却握紧了她的手。

三人乘着牛车,带着买来的东西,一路回了家。

到家门口时,却发现陆家大门敞开,院子里有树荫的地方拴着牛车,车厢里还堆着不少的行李。

这一看就是齐氏等人回来了。

小夫妻不禁觉得奇怪,还以为齐氏几个人会多住几天呢,毕竟去茂县一趟可不容易,而且多年不见大姐,肯定要多多叙旧的,谁知道才三天就回来了。

这样想着,三人还是赶紧往堂屋走:“娘,大哥,大嫂。我们回来了……”

话刚说完,三人已经进了堂屋门。等看清齐氏身边坐着的妇人是谁时,陆二郎顿时一愣:“大姐,你怎么回来了?”

大姐陆荷二十六岁,面目和齐氏陆二郎都有些相似,看起来温婉又美丽。她出嫁十一年,自跟婆婆因子嗣关系闹矛盾后,足有八年未回过家,这还是头一次!况且,陆荷整个人又憔悴又虚弱,脸色苍白的可怕,两只眼睛却是红红的,一看就很不对劲。

除此之外,屋子里的人全都闭口不言,就连李氏这次也是老老实实的,以至于陆二郎话刚出口,心里就咯噔一下,回身冲宝如使了个眼色。

宝如立马明白,上前福了福身,跟着叫了声“大姐”。

齐氏也是哭过的,声音闷闷地介绍:“这就是你二弟媳妇宝如,是个有福气的。”

陆荷点点头,把宝如扶起来,柔声道:“弟妹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见大姐果然像婆婆所说的那样知书达理,宝如暗暗松了口气,随即道:“娘和大姐才到家,估计也饿了,宝如去灶房做点午饭出来,你们先聊着。”

说完,就带着小鸽还有小佳石头他们,一起退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几个人。

等孩子们都出去了,二郎才坐到齐氏下首的地方,沉着脸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可不相信,大姐此番是回家探亲来的,若不然,也不会哭的这样凄惨。

话音刚落,陆荷被勾起伤心事,再次低头痛哭起来,齐氏也是抑制不住,抱住女儿哭诉道:“天杀的程殷,天杀的老虔婆,把我女儿害的好苦……”

母女俩抱头痛哭,只顾着沉浸在悲伤情绪里。

二郎见问不出什么,压下心里的愤怒,转头看向陆大郎,道:“大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家把咱们大姐怎么了?”

陆荷出嫁时,陆大郎已经懂事,跟她感情更深些,高高大大的汉子,这会儿虽沉默着,一双眼睛也是气的通红。听到二弟问起,他用拳头捶了捶脑袋,恨声道:“只恨我不争气,连教训他一顿都不能。”

说着,陆大郎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程殷在娶妻之前,就曾有过个青梅,只是那时候他连童生都不是,十分落魄,这青梅就弃他嫁给了裁缝店主。

不久,程殷中了童生,娶了陆荷过门,没过两年又中了秀才。刚巧青梅丈夫意外身故,她也成了寡妇,两人心思活络,没多久就勾搭上了。

若只是偷情,那还罢了,顶多说程殷一句风流,陆大郎和齐氏还不至于那么恨。

偏偏,后来陆荷与程母之间的矛盾,也全是奸.夫淫.妇的算计,两人害怕奸.情曝光遭人诟病,索性就想出了个歪招。

本来,陆荷入门两年没生孩子,愧疚之下,一直是想给程殷纳妾的。偏偏程殷心思都在寡妇身上,表面装的却极为深情,只说守着陆荷就好,孩子也不要,闹得陆荷与婆婆整日吵闹,陆荷备受磋磨,他却守着那寡妇在外面成了个家,过的极为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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