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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福妻(118)+番外

也因此,勉励一番石头小鸽,让他们好好读书,待流水宴办完,齐氏、陆二郎一家、陈乔一家就都准备回府城了。

族中出了这样一个有出息的年轻人,七爷爷他们知道读书为重,见留不住人,便你家几个瓜,我家几个枣的送上了一堆东西,把他们回来时赶的几辆牛车都塞满了,这才心满意足的送一行人回去。

齐氏坐在车上跟这些老朋友挥手告别,心里感慨良多。

待马车走远,再看不到人了,她转头看着陆二郎道:“二郎,当初你能读书,多亏了族里人的帮忙。咱们虽然是寒门出身,但骨头要硬。明年开春去了京城,不论考不考得上,你都要记住,千万要做个行得正坐得端的人,可别走那些歪门邪道,让这些父老失望,让陆家蒙羞啊。”

陆二郎听他娘这般郑重其事,收了笑容,郑重点头道:“娘放心吧,儿子再不是那样的人。日后为官,不说为百姓谋多少福利,肯定不会做读书人中的败类蛀虫就是了。”

齐氏欣慰笑起来。

两日后,一行人到达府城。

陈乔、陆二郎赶着马车走在前面,车里除了齐氏宝如陆荷三个女眷,还坐着甜甜这个奶娃娃,所以赶的很慢,牛车载着满满的东西跟在后面。

刚走到西街路口,远远就看到陆荷的饺子馆前头,稀稀拉拉围满了人,看着像是有人在那里闹事。

“二郎,你在车里守着,我先到前头去看看。”

车里有孕妇有孩子,前头又不明情况,陈乔可不敢直接驱车向前。便将马鞭撂给陆二郎,率先下车过去了。

陆二郎也没推辞。

能当着四方武行的面,在饺子馆闹事的,可见有些棘手,自己武力值不行,还是姐夫出面比较妥当些。

“怎么了二郎,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

陈乔刚走,齐氏便掀开车帘子,往外头问一声。

陆二郎摇摇头,隔得远,那里又围着一圈的人,根本就看不清。

旁边有人才看过热闹,这会儿刚好经过旁边,一眼就认出陆二郎是谁。先是惊讶陆二郎一个举人老爷竟然亲自赶车,而后听到两人对话,便接口道:“陆老爷,陆老太太,前头闹事的你们也认识。就是姓程的那个杂碎,从昨日中午就来了,带着他老娘,一直在饺子馆前面跪到现在,口口声声说是要见陆老板……”

这人显然也知道年前那一场纠葛,所以对程殷,也不敢称陆老板的前夫,只叫他杂碎。

说完之后,就拱拱手告辞了。

陆二郎与齐氏十分惊讶,再想不到,这时候程殷居然还敢上门来。

陆荷则是怒气大过惊讶,猛地一掀帘子,看着远处的人群气道:“娘,二弟,我下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个畜生还要翻什么风浪。”

陆荷说到这里,险些要气哭。

这个畜生,这是诚心不想让她过安稳日子。这才隔了多少时间,居然又来闹事,她的生活眼见得离那些晦暗的日子越来越远,可不想让这个畜生横插一脚,再回到之前生不如死的日子。

“大姐稍安勿躁,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宝如眉头轻皱,把陆荷重新拉回车厢里,安抚般拍拍她的手,抬头对二郎喊道:“二郎,既然来的人是程殷程母,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咱们赶车过去吧。他们两个人跪着等了那么久,要是见不到大姐,想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这个理。”

齐氏叹声气,拍拍女儿的肩膀,道:“有我们在,不必动气,让他继续蹦跶,咱们现如今可不怕程殷纠缠。”

“娘,我倒不是怕牵连自己,我就是怕影响二郎。”

眼见马车缓缓向前走,陆荷拿帕子擦擦眼泪,道:“二郎这才中了举,要是因为我的事,影响到他的名声,那我以后可没脸见二弟二弟妹了。”

“姐姐,这样一来,你就更不用怕啦。”

宝如握住陆荷的手,笑道:“二郎这举人功名,江知府可看重的很,肯定是要护住的。再说了,程殷好歹是读书人,这里头的轻重肯定也是知道的。上回的教训不轻,我可不信他会命都不要,继续跟咱们硬碰硬,大不了到时候再告到官府就是了,左右这案子江大人已经判下来了。”

第88章

陆荷听她这样安慰, 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马车很快停在了人群外头。

围观百姓们看到来人是陆二郎, 下意识让出一条道来, 继续指着中间的人指指点点。

宝如和小佳一左一右扶着陆荷下来, 后头齐氏抱着甜甜, 先将小娃娃送回自家院子, 交给三妮儿抱着,免得到时候生出个好歹, 磕着碰着自家孙女儿。

“小荷。我……我知错……”

方才陈乔率先过来, 任他软硬兼施,程殷都是闭嘴一言不发,非要等着陆荷出面。这会儿见到陆荷从马车上下来,终于怯怯开口了。

只是, 话还没说完,目光先就落在陆荷微鼓的肚子上。

程殷嘴唇抖动两下, 想说的话突然就哽在喉咙里, 说不出来了。

程殷旁边还坐着程母, 两人都是灰头土脸, 身上衣裳破破烂烂,瞧着与乞丐无异。

事实上,两人这大半年来,过得也确实是乞丐一样的日子。

从府城到茂县,相距并不算太远。

只是一来,两人名声败坏透了,根本没人愿意让他们搭车回去。

二来, 这事情肯定早就传回到茂县去了,回去之后,左右四邻什么嘴脸,母子俩再清楚不过,根本没那个勇气回去。

就一直耽搁到现在,在府城里靠程殷给人写信,饥一顿饱一顿的过到了现在。

没有以往养尊处优的日子,又处处受人鄙薄,这日子可想而知。

程母没少受罪,头发花白成一片,人也早没了先前的硬气,从昨天来了到现在,就一直高一声低一声的哭着,瞧着竟有几分可怜。

许多人看到程母,那天平又歪了,只是被旁人科普了一下两人的无耻程度,那丝怜悯立时就收起来了。

这会儿,见程殷说着说着不说了,程母也不哭了,抬头去看陆荷。

结果首先看到的就是陆荷的大肚子,当即就惊叫一声,然后开始扑簌簌掉眼泪了。

娘哟!大孙子!她的大孙子哟!

她这是被那个寡妇给骗了,什么儿媳妇生不了孩子,那现在陆荷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能生的。

陆荷见程母这样子,却没有心软,只是问程殷:“程殷,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两家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你要是存心不让我好过,那我就撕掉这层脸面,咱们再对簿公堂一回。如今我跟你,就是死仇大敌,不要再指望我心软。”

说这话时,陆荷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然而很神奇的事,她居然格外的平静。

或许是看到两人如今的落魄,再想及一年前的时候,自己还在他们娘俩手底下受磋磨,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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