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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太子之后(40)+番外

赶路一连五日,多是晓时出发, 日落而息, 午时方便便于酒楼中用膳,否则就吃些干粮。

起先芝芝也没想太多,但久了有些事不用深想她也能明白一二。

譬如裴承礼赶路颇急;再譬如, 他出行未住驿站,排场亦很小很低调,想来并非是以太子身份出来。

果不其然,待到第五日午时, 众人用过膳后, 返回车上前, 那男人和她说了话。

“过来。”

芝芝抬头就对上了他幽深的眼眸,娇娇地“嗯”了一声,还挺意外,五日来,沿途他基本没和她说过话,大多数时都是和虞中将一起,夜晚更是两间卧房。

他唤完她之后注视她一会儿,起了身,朝马车走去。

芝芝跟上,不时上车,坐到他对面。

一连五天,他车中皆是正经气息,时而与虞中将同乘,所聊也都是此行要事与朝堂之事,无甚异常,直到此时,这小姑娘一上来,几个动作,几个眼神,肃穆的车厢之中顷刻就染上了她身上的那股子狐媚劲。

“殿下.......”

加之那一张口就能让人身子酥麻一半的娇声,气氛顿时就被她带的暧昧了起来。

裴承礼微抬了手,欲与她说话。

然她可谓见缝插针,顺势小手就搭了过去,而后起身朝他靠近,再接着很自然就坐到了男人的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双盈盈美目,含着水,勾人又惑人。

裴承礼冷冽的视线在她的脸上略微停顿,而后笑了,背脊慢慢靠后,凉凉地道:

“你的胆子,真是愈发的大了。”

芝芝小眼神怯怯的,但那软柔的小桃尻也没动地方。

裴承礼接着倒也没勒令她下去,开了口。

“知道孤叫你过来干什么么?”

芝芝摇头,桃尻一点点向前滑去,朝着他的腿根近了一丝。

“妾身不知道。”

裴承礼一言没发。

过了一会儿,悠悠地开口道:“再有七八日便到了地方,孤此行有要事,不能暴露身份,听懂了么?”

芝芝点头,“妾身听懂了。”

裴承礼继续,“那,外人面前,以后唤孤什么?”

芝芝娇糯糯地回着,“公子......”

“嗯。”

裴承礼满意地应了声,而后眼神示意,叫她下去。

芝芝起先未动,有些得陇望蜀,非但未动,小桃尻慢慢地更近了他一丝,然转瞬便见他的脸面沉了下去。小姑娘顿时就害了怕,再是不敢,小手慢慢松开他,一点点地又退了回去,脸上更现怯意,慢慢地从他身上下来,进而福身,怯生生的,直到下了他的车。

返回自己的小车上后,没一会儿便起了程,芝芝胆子小,缓了好久方才恢复常态,眼中噙着泪,湿漉漉的,心中带着哭腔暗骂:善变的老男人!乌龟王八蛋!就知道吓唬人!

也是这时她突然想起,忘了问他事情。

此番所行目的地为何,芝芝尚还不清楚。

但她记性不错,就是因为记性不错方才想问,因为沿途一路甚是熟悉,好似同她从扬州来时的路途一样。

转眼又过了几日,芝芝越看越像,也是愈发怀疑,裴承礼此番怕是要去扬州附近,亦或,就是扬州!

但因为上次之事,她害了怕,也不大敢去找他确定。

转而又是几日,乃至最后一日,疑云被拨开,马车驶入城下,芝芝亲眼所见,城池之上,遥遥的两个大字,赫然就是“扬州”。

她,竟然真的又回来了!

芝芝最先想到的就是她的钱!

前几日,因为被那老男人吓了一下的阴霾可谓彻底消散。

到达当日,正好是腊月二十八,岁聿云暮,距离除夕只有两日。

整个扬州府灯火璀璨艳红一片,熙攘市集,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人声,语声,欢笑声,处处浸着喜乐。

马车终是停在了一处府宅门前。

朱楼雕栏,重宇别院。

虽不比东宫,却也颇富丽。

那男人把她送到,并未过多逗留,一炷香左右的功夫就出了去。

府宅不大,加之锦儿在内共有七名宫女,十二名护卫。

裴承礼一夜未归,继而第二日,也没见踪影,显然是有要事。

眼见着如此机会,芝芝暗暗盘算起了自己的小伎俩。

宅院叫荷苑,因为苑中有一大片莲花池,故得此名,只是此时冬季,池中荒芜。

院落虽不大,大概昔日两个芜苑那般大小,但应有尽有。

白日里她登上了位于苑南边,小湖中心上的一座阁楼查看四周,所视四下陌生。

往昔她在扬州东跑西藏,混了两年多,实则到过不少地方,却从未来过此处。

到了下午,她直接唤来了门口的护卫之首,开门见山。

“沿途将近半个月,大多时候只是乘车来着,很是烦闷,眼下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玩,一上午便腻了,我想去集上走走,不知殿下临行时有无交待张护卫,我可以出去么?”

那张护卫与她隔着一层珠帘,自打进来,便躬了身子,认真听话,听得此后,实话实说,“殿下未禁足昭训,临行时有吩咐属下,昭训若出门,由属下等人陪护。”

芝芝听得这,心中暗道:算那个老男人有点良心,没想憋死她!

面上当即喜道:“那你现在就备车,我现在就要出去,先在最近的集市逛逛便成。”

张护卫躬身领命。

“是。”

一盏茶后,芝芝由两名宫女陪着,张护卫带着六名侍卫,护着她出了荷苑,去了最近的集市——太平坊。

荷苑离着这太平坊大约一炷香左右的功夫。

芝芝下了马车后,由宫女侍卫陪着,随随便便地闲逛,先是进了家胭脂铺,买了几样东西,又去了家布匹铺子,买了两块偏墨色的料子,最后去了金钗行,幌子而已,自然是逛了一圈什么都未买。

一共大概一个多时辰,她也便回了。

沿途锦儿道:“昭训挑的那两块料子有些偏男子所用,且也不是什么甚好的衣料,昭训买这作甚?”

芝芝小脸不红不白,缓缓叹息一声。

“你也看到了,殿下来了便把我丢在了荷苑,人不知去向,也不知何时归回,我又要在这里待上多久,想着来日无聊的时候缝两件衣服,只是时隔久远,往昔姨母教的手艺都忘得差不多了,先拿这破料子练练吧,免得糟蹋了好东西,如若还可,我想在殿下生辰前,为殿下缝一件。”

锦儿恍然,“原来如此,昭训,好主意,很是有心意,眼下方才腊月,距离殿下生辰还有七月,太来得及了。”

芝芝笑着点头,“是。”

当日回去芝芝便穿针引线,照着自己量了个尺寸出来,裁了几裁,缝了几缝。

这晚,裴承礼依旧未归。

翌日,芝芝又叫来了那张护卫。

“我有一房亲戚,往昔住在崇义坊,且不知现在搬走与否,前两年受了她一点恩惠,这两日自打到了扬州,便时常梦到她,想去拜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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