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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太子之后(14)+番外

安如意的脸上顷刻见笑,而后立马问道:“可知为何?”

许青冬摇头,“这个奴才便不知了,适才派了人去打听,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安如意着实意外。

太子从未这么晚入过后宅。

这个时辰来,意思太是分明,没有过夜着实让人不解 ......

不过管它是为什么,安如意旋即便笑了。

她说什么来着?

那个狐媚子算个什么东西?

第10章 处境

◎“殿....殿下......”◎

安如意乃至秋绮儿与唐诗嘉都知晓了此事,长春宫中的太子妃自然就更知晓了。

她听完宫女所述微微抬手,让人下了去,视线望向房中的嬷嬷。

嬷嬷姓郑,过来为她披上衣服,未就此事说什么。

“太子妃歇息吧。”

王氏应声,也无要提及之意,缓缓起身,进了卧房。

*********

玉鸾斋

芝芝前半夜未能睡着。

一面因为下边疼的慌,一面在想适才的经历。

她小脸烧红,每每想起皆是如此,内心之中,惧怕又羞赧,惴惴不安,不知来日会如何,却是到了后半夜方才来了睡意。

翌日,巧之不巧恰逢到了给太子妃请安的日子。

东宫之中,若无特殊事宜,众妃嫔每隔三日拜见一次太子妃。

是以除了那初次拜见之外,芝芝只又再见过众人一次。

第二次很是消停,虽安良娣依然没什么好眼色的看她,但倒也没别的什么,可这第三次会如何就不大好说了。

一早醒来,芝芝心里头便叫了娘,下边疼得厉害,可怜巴巴的眼泪盈盈,心中又极为害怕,当真是苦不堪言,最后战战兢兢地去了长春宫。

倒是出乎意料,整个请安格外平静,亦根本没人提及昨晚太子来后院,入了她房一事,众人皆明显心情大好,尤其安良娣,几近一直在笑,声音都比往常高出一截。

芝芝想想也便明白了。

怕是所有人皆知太子并未在她处过夜,是以欢喜尚且来之不及。

她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乖乖的,略低着头,更是能不看那安如意就不看,可即便如此也分明感受到了她轻视的目光,自己显然已经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好不容易熬到散了,芝芝恨不得立马离开,对那安如意绕道走。

她确是避开了她人。

一面单纯地不想与人同行,另一面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原本想夹起尾巴做人,混几个月的月钱再说,只要不沾染裴承礼,不惹那些个女人,日子应该不难过,只混吃混喝岂非美哉,不成想倒是先被裴承礼给欺负了。

这般处境,后续会如何也不知晓,太难混了,还是跑了为妙。

如此想着她没直接回玉鸾斋,叫锦儿跟着她散步。

明面是在散步,实际她心中脑中自是在想着旁的,小眼神不住地观察着环境,总得好好瞧瞧这东宫!

这般走走停停,加之慢悠悠的佯作观景赏花,不知不觉竟是过了一个多时辰。

然越走芝芝越是绝望,哭哭唧唧地暗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深宫高墙,小姑奶奶我怕不是要葬在此了!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啊!

正心里头骂骂咧咧,灵动的小眼神东瞧瞧西望望,突然,瞳仁骤然一缩,看见鬼了一般,小脚蓦地便软了,雪白尖纤的玉指一下子就抓住了宫女的衣袖,慌了神儿,朝后退了两步。

身旁的锦儿没等问是何缘由,与她几近同时发现,目光朝前望去,心也是一激灵。

前方不远,一人玉树临风,白衣金带,楚楚谡谡,秋阳之下,更显得他皮肤极白,如琢如磨,仿佛与生俱带着一种尊贵之感,此时负手慢行,身旁跟着曹公公,人正是太子裴承礼。

芝芝一见到他,不可自控一般,顷刻就记起了昨夜之事,心口“砰砰”乱跳。

差不多与她视线一起,那男人也明显看到了她,脚步略有所缓,然寡情的脸上无任何变化。

芝芝同宫女当即便停了下来,远远地靠边等待,给他让路,微低着小脑袋,心中打怵。

此处邻近广阳宫,是其左后方的一处园林,适才不知不觉,芝芝全然不知,自己竟是走到了这儿!

她心口跳的愈发厉害,随着那男人脚步向前,眼皮渐渐发热,没一会儿那种热感便遍及了整张脸,乃至全身,待差不多感觉他要到了,强压下心中悸动,福身,娇糯糯地发出了声音。

“妾身沈氏拜见殿下。”

那男人停了脚步,但没说话,便是一句“免礼”都无。

芝芝手指轻微颤抖一下,心里越来越慌,不及张口再度拜见,眼前视线一亮,一只雪白的衣袖伸之过来,而后她便感到双颊一热,一紧,被他捏起了脸来。

“唔...”

一声娇滴滴的呻-吟,瞬时四目相对,小姑娘猝不及防,被迫着仰头与他对上了视线,吓得不轻,眼泪汪汪的。

俩人一高一矮,她还不到他肩头,因为纤弱,足足能被那男人装下。

男人指上的那枚玉扳指紧贴着她的脸,芝芝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冰凉,闻着他身上的那股子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浅淡麝香,满脑子里更都是昨晚。

小姑娘的呼吸很是急促,心口起起伏伏,娇喘不已,腿软脚软,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跟着焦灼起来。

“殿....殿下......”

“妾身闲来无事...出来走走...恰好...路过...”

她艳红唇瓣一张一翕,当真是胆都要被吓破了。

那双狐媚的眼儿此时流出的目光战战兢兢,又娇又怯又软弱,就要哭了。

裴承礼依然没有回话,冷颜垂眸,视线在她那张含春粉面,异常狐媚的脸上停留许久,慢慢移到她鲜红的唇瓣之上,紧随其后拇指亦然,缓缓擦去。

虽缓,但他用力不轻。

芝芝只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脂,被他这般,如花儿般的樱唇一旁便染上了娇红,然即便擦下了那唇脂,那张唇也依然娇艳欲滴,被蹂-躏过一番之后,整张小脸竟是更媚的仿若妖孽一般。

“殿下.......”

芝芝脑中一片空白,被吓得已然魂不附体,好半晌根本没回过神来,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才突然感觉那男人松缓了手指,放开了她。

芝芝当即便连同宫女跪了下去,身子瑟瑟发抖。

男人垂眸,从容不迫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依然没与之说话,瞥了她一眼,而后如故,抬步走了。

他走后好半晌芝芝都没动地方,也没敢抬头,吓傻了一般。

最后是宫女把她唤回了神。

“奉仪,殿下走了。”

“奉仪,还好么?”

“奉仪?”

“奉议?”

“奉议?”

芝芝不知是被她哪一声给叫了回来,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泪汪汪的扭头朝她看去。

“啊……?”

锦儿道:“奉仪莫怕,殿下走了……”

“走了?”

芝芝慌张地回头瞧望,确是已不见那男人,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而后被宫女扶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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