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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太子之后(115)+番外

今日,显然,她又触得了他的逆鳞。

人瞧上去一看便是又来了极大的火,疯病再犯!

芝芝如何不慌,使劲儿挣扎,暗道:你个老男人,老疯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

然,她那小力气,如何能挣得过他?

裴承礼一手解着衣服,一手攥着她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只单手便把她束缚的死死的。

芝芝小脚直颠,更不住踢他,变着法的挣脱欲跑。

裴承礼开口:“你给我安静点,最好是先求我!”

这句话一出口,芝芝更是浑身烧的慌,脸蛋臊红,又羞又惧,踹他的小脚也当即更使劲儿了去。

转眼,男人的衣衫已经解开,隐隐约约露着健硕的胸膛。

再接着,他便抓住了她的衣领,将人靠近,欲要扛起。

俩人咫尺距离,然就在这时,他拽着她衣领的手突然就松了一下,那一下与芝芝抬着小脚不管不顾地狠狠照他的腿上踢去几近同时。

男人突然皱了眉头,停了手,脸色和唇色都明显地苍白了去。

芝芝一怔,眼睛一亮,瞬时都没反应过来是她这一脚起到了作用,还是怎么了...

接着,只见裴承礼竟是慢慢松开了她,额际上渗出汗珠,嗓中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低沉呻-吟。

而后,他便微微闭眼,就近扯了椅子,靠着椅背坐下,微微仰起了头。

芝芝惊呆,不明所以,瞬时脑子有些转不得,美目睁圆,紧紧盯着他。

男人喉结滑动,仰首倚在那,下颚与喉结形成鲜明弧度,从脖颈到露出的胸膛上不一会儿便好似都挂上了一层汗珠,脸色愈发苍白。

人在微微低喘。

没死是肯定的,但一看便极难受。

芝芝心口一蹦,眼睛当即睁得更圆,反应了过来,想起了他前几日便有不舒服之兆,适才抓她的手又极烫,呼吸也甚热。

本来她以为他是发疯发的,现在想来不然,这老男人怕不是生病了吧?

芝芝心口狂跳,眼睛一转,而后便兔子一般地动了起来,去衣柜之中小手狂翻,拽出了他平日里绑她的绳子。

而后,着急忙慌地奔过,皱着小眉头,柔荑极为麻利,心肝乱颤,又异常激动兴奋,毫没犹豫地里三层,外三层,从头到脚地把那男人给绑了上,固定在了那椅子上。

裴承礼转瞬便除了头以外,皆被束缚了住。

他明显昏昏沉沉,但又明显没完全失去意识,也显然发现了自己被束。

芝芝心口狂跳,立在他身前,鼓胀的小胸脯起伏连连,美目直直地盯着他,额上一层冷汗,不时,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芝芝小脚朝后退了两步,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人,不敢靠近,仿佛自己绑了一只大老虎,他随时可能挣脱咬人。

正当她以为他肯定又要发疯,暴怒之际,却见那男人低眸瞧了瞧自己这处境,而后竟是低沉地笑出了声。

芝芝顿时又向后退了两步,小眼神灵动,又惊又怂,也依然还是盯着他。

这时听他慢悠悠地开了口。

“你要干什么?”

芝芝上前,走回了两步,鼓足勇气,硬气道:

“干什么?这不明摆着,绑你呀!”

裴承礼不疾不徐,“绑我干什么?”

芝芝的那颗打颤的小心脏,慢慢地不再那般颤了,人也更厉害了几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也绑我了!谁让你欺负人!你长得大,力气大,你你你,你就欺负人啊?”

男人闭眼“呵”笑,低沉悠长.......

芝芝见他是真反抗不得了,很虚弱的样子,慢慢挺直了腰身,心里头乐开了花,胆子也更大了起来,警告道:

“小姑奶奶告诉你,你现在发烧了,命都握在了小姑奶奶的手上!你乖,小姑奶奶就给你治,不乖,小姑奶奶就不给你治了,让你直接病死!”

“小姑奶奶...?”

裴承礼一字一顿,缓缓重复。

芝芝一得志,胆子一大,顺嘴就胡邹了出来。

他这般一重复,她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又怂的往后退了两步,刚想捂嘴。

但转念又压下了悸动,心中暗道:说出来了就说出来了!她还怕他一个浑身被束,动都动不了了的人?

再者,机会从天而降。

过了今晚,再有四日,她就能拿到“月令”了。

倒时候,编个由子,锁这老男人两天,她先跑了。

等他被那妇人发现,她早出了谷!

他没有“月令”,出不得,还不知要等上几天,待能出去时,还上哪抓她!

以后,她就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大阳关大道了!

思及此,芝芝更放心起来,当即回道:

“对,小...小姑奶奶!”

裴承礼再度低笑出声。

“那...你想怎样?”

芝芝叉腰回道:“怎样?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你乖,我心情若好,就给你治病!不乖,就不给你治了!”

裴承礼道:“如何算乖?”

芝芝眼睛转了转。

“听我的,什么都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许耍花招!”

裴承礼道:

“我答应。”

“那、你要我做什么?”

芝芝想了想,慢慢上前两步,眼睛缓缓地转了转,又怂的退回了两步,再想了想,又上了前去,警告道:

“你别动,你现在一动不准动。”

裴承礼慢悠悠地应了声。

“知道了。”

芝芝瞄着他,等了半晌,终于不知第多少次地上了前去,慢慢朝他靠近,一边靠,一边道:“你你你,你千万别动...”

他要是突然一动,能把她吓死!

裴承礼很是无所谓地“啊”了一声。

芝芝慢慢地过了去,离着很远,小手就伸将过去,摸到了他的额头。

眼睛转转,触觉甚烫,她一下子就把手缩了回来,知道自己判断的没错,这老男人确实是发烧了。

想来,他应该是几日前便不舒服,也没看郎中,没服药,拖的严重了。

芝芝问道:“你不冷么?”

裴承礼依然,很是不在意地张口:“冷啊。”

芝芝瞄他一会儿,想了一想,上了前去拽住他的椅子,使出全部力气,“吭吭哧哧”地使劲拽,喘息着,口中道:“你,你自己站起来,后退,我说停就停!”

裴承礼依言,慢慢地带着椅子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一点点后退了去。

待到了床边,芝芝骤然叫道:“停!”

裴承礼也便停了。

芝芝要求道:“放下椅子,坐下!”

裴承礼依言,坐了下去。

此时,他便正好背身靠着床榻。

芝芝爬上了床去,将他平日里盖的被子抱了过来,给他围了上。

而后端来清水,送到他的口边,勒令:“先喝水!”

裴承礼一言没发,听话地喝了。

芝芝又跑去浸了巾帕,回来,给他敷到了额际上,一切做完之后,插着小腰:“小姑奶奶现在要去给你请郎中,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别想再花小姑奶奶的钱!听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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