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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深渊里(32)+番外

总算有点希望。

季云晚的脸色好了一些。

严烈看了一眼手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两人出门的时候,严烈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问她:“原澈到现在还在你的手机上安装着定位吗?”

第20章

“可能吧, 这个手机一直保存在我住的疗养所里,没有换过。”

季云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你倒是提醒我了, 我还真该去换个手机了。”

“为什么要换?”严烈看了她的手机一眼, 若无其事的问道:“他也是为了保护你吧。”

季云晚说:“以保护的名义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的情况, 我已经见过不少了,阿澈的情况不算很严重的,他毕竟还算听话, 知道尊重我的意思, 我不让他做的事情还没强迫过我。”

“是吗?”严烈说:“那万一有一天, 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呢?”

电梯的镜子里映照出季云晚清瘦的身形,黑色的长发映衬着雪白的脸庞,淡淡的唇彩让她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一些,又比妆容精致涂着酒红色嘴唇的时候多了几分柔弱。

常年放在心尖儿上的女人,一旦这种偏爱变成了偏执,想要把她牢牢困住也似乎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毕竟以她的这种性格,想要等她投怀送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有一瞬间严烈甚至想, 如果真的是季云晚这样的女人的话, 的确会容易让人产生这种想法。

然而,这毕竟是犯罪,无论怎么样,都是不能允许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讨论的过多了,两人走出电梯, 就看到大楼前方原澈靠在车上抽着烟。

两人刚才的话题, 再加上眼前的情景, 让季云晚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严烈笑了一声, 说:“你的这位朋友,对你真是盯得紧啊。”

这是什么奇怪的语气,季云晚看了他一眼,说:“严队长,说好要送我回家的,不会因为我的朋友来了就把我放下不管吧。”

“你在怀疑一位警察的责任心,还是我作为男人的言而守信?”

“不,我是在怀疑我自己。”季云晚耸了耸肩:“同样都是帅哥,而且都是冲我来的,所以我在思考应该让谁送我回家呢?”

原澈早就看见他们两个了,而且一看那两人就站在那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严烈是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穿着便服往那里一站,身板挺得笔直,说是模特的身材也不为过,而季云晚披散着一头长发,蓝色薄毛衣和白色阔腿裤,脚上穿着白色板鞋,干净又慵懒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那略显苍白的年轻面容都是让人无法抵抗的美貌。

不得不说,无论是身高差还是气质长相,这两个人都是‘般配’的。

但他们之间最多只是工作关系,因为季云晚明确说过,她对刑警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可看见他们站在一起,原澈的心脏还是拧在了一起,他把烟从嘴上拿下来,用脚下的皮鞋狠狠踩灭,然后带着微笑朝他们走了过去。

“怎么不多披一件外套,现在晚上冷了。”说着自然而然的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不用了,我不冷。”季云晚制止了他,“我这就回家了,严烈会送我回家。”

她直接说了严烈的名字,而不是严支队这样的称呼,让原澈意外的愣了一下,笑着问:“你们谈什么事情谈到这么晚?”

“谈案子啊,我们能谈什么,总不能在谈恋爱吧。”季云晚开了句玩笑,但显然原澈并不觉得哪里好笑,他抿了抿唇,瞥了严烈一眼,严烈一动不动任他看着。

“阿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如果是想送我回家就算了,我们还有事情没谈完。”

“什么事情,我也想听。”

“那可不行,工作的事情,都是需要保密的。”季云晚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管我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乖。”

原澈下意识的想要去抓她收回去的手,“云晚,我……”

在触碰到季云晚之前,他的胳膊就被季云晚身边的男人抓住了。

严烈的速度极快,另外两个人完全没反应过来,连季云晚都愣了一下。

原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严支队,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季顾问刚清醒过来,经不住触碰,还是小心点为好。”严烈松开他的手腕,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万一出点什么差错,我当不起这个责任。”

原澈嗤笑道:“你对她能有什么责任,同事之间的责任?”

“伤一根头发,就赔十倍的责任。”严烈一本正经道:“真要是不小心哪天不小心伤到了筋骨,我打碎自己十根骨头都不一定够赔。”

“你以为你是谁啊,用不着你说这种大话!”原澈的耐心彻底没了:“负责照顾保护她的人应该是我!你算什么——”

“够了,阿澈。”季云晚打断他:“都工作了一天了,你不累,我也累了,你给我买了点心吗?有的话,拿给我,我回家吃。”

原澈:“……你怎么知道我给你带了点心?”

“我猜的啊,猜中了?”

这句话让原澈的脸色顿时缓和不少,他转身回到车上把装点心的盒子拿出来递给她,季云晚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回头姐姐请你吃晚餐,快回去睡觉吧,别去酒吧喝酒了啊。”

原澈嘴唇抿着,胸膛不断起伏,但仍旧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点了下头。

两人上了车,严烈看了一眼后视镜,说:“你不怕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怎么样算冲动呢。”季云晚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懒洋洋道:“把我绑起来关进某个别墅的笼子里?放心,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把我放出来,然后把他自己关进去。”季云晚悠闲地靠在打开的车窗上,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窗外的风拂过自己的脸,嘴角挂着一抹惬意的笑容:“这世上对我有特殊想法的人多了去了,谁要是真能弄的了我,就让他放马过来好了,最后是谁遭殃还说不定呢。”

事实上,从头到尾她都不欠原澈的,原澈母子两人和她的渊源深的很,她虽然愿意惯着他,但也用不着太惯着他,虽然原澈照顾了她大半年时间,但到底是照顾居多,还是私欲居多,她心里有数。

严烈没说话,季云晚把胳膊放在车窗上支着自己的下巴,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的眼睛。

“看什么?”严烈低声问。

“看你啊。”季云晚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如果我受伤,你会赔十倍?”

“嗯,真的。”严烈随口道:“所以你可千万别受伤,我对带伤休假没有一点兴趣。”

季云晚笑了起来。

果然是一位热爱工作胜过一切的刑警同志。

把人送到楼下,严烈看着她走进电梯之后,一个人在楼下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楼下值夜班的管家都已经认识他了,纳闷这个人送人回来每次都在那里坐很久,而且好像来个人都要观察一下别人,也不抽烟,也不盯着手机看,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早就可能被当成可疑人士了,但是我们的严支队一身当警察的正气,就算是观察别人的样子也没有一点可疑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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