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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一直保护我(40)

容茉有些茫然:“你的意思是,我的事情,比他自己的工作还要重要吗?”

楚小恬:“当然!你可是他的唯一,他的挚爱,他的心肝肉啊。”

容茉:“…………”

她觉得,楚小恬怕是对聂非战跟她之间有什么误解。

容茉想了想,说:“你说过他曾经帮助过很多人,也救过很多可怜的孩子,我想,我对他来说应该只是那些人之中的其中一个吧。”

这句话发过去之后,楚小恬没有立刻回复她。

楚小恬其实也早就感觉到了,容茉的敏感程度,不亚于当初孤独一人的她。

人人都知道容茉是容家娇贵的千金小姐,可是没人知道,她心底其实也隐藏着一份自卑。

那点被她深埋起来的自卑,不是因为她残疾,也不是因为别人的怜悯或是其他原因,而是因为聂非战。

她对聂非战,从一开始,就是仰望和感激的。

他像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一样把她从匪徒手中解救出来,那时她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濒临崩溃,甚至因为情绪的原因,在他怀里一度溃不成军。

在怀水,他的确承诺过要保护她。

可容茉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保镖,她只是想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有一天。

她的腿让她无法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一路奔跑到想见的人面前。

聂非战一旦离开她,她就无法再把他找回来。

过了一会儿,楚小恬忽然发了一句语音过来。

容茉一听,发现那竟然是楚小恬和段逍的对话。

“Z救过那么多人,有回头找过他们,关心过他们吗?”

“没有。”段逍的声音道:“除了特别的人。”

“有多特别?”

段逍的声音忽然凑近了些,像是走到了楚小恬身边,“你是在问,你对我来说有多特别么?”

语音到这里就断了。

容茉猜出他们夫妻两个人应该在交流感情,就没再打扰楚小恬。

可楚小恬说的那句话,却在她心里起了很大的波动。

有多特别?

像楚小恬对段逍来说一样特别?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她真的很羡慕段逍和楚小恬两个人,同样性格内向,但楚小恬却能毫无忌惮的对爱人诉说自己的不安和恐惧。

但她不敢。

她的心脏和身体一样,都在十一岁那年残缺了一块,她以为没有人能填补。

直到他的出现。

“可是聂非战,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特别呢?”

晚上林萨见容茉偷偷吃了安眠药,叹了口气。

看来她还是睡眠不好。

虽然吃的是医生开的药,但是毕竟也是安眠药的一种,她怕容茉吃了有依赖性,所以一直不想让她经常吃。

这件事林萨也费了很大的脑子,容茉的睡眠问题一直是个难题。

她等容茉睡着之后,悄悄打开了门出去。

外面已经没人了。

林萨还以为聂非战还会在外面守着,看来他还是没什么耐心。

她刚想转身回房间,对面房门忽然开了,一个咬着棒棒糖,穿着连帽衫的年轻男孩走了出来。

“……何味?”

何味嘴里棒棒糖啪嗒掉在地上,卧槽一声转身就要跑。

但他跑哪里跑的过林萨,没几步就被林萨勾住脖子拍在了墙壁上。

今天晚上被第二次壁咚的何味:“…………”

“你为什么在隔壁?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为什么……”

何味讨饶道:“萨姐,萨女王,你饶了我吧……哎战哥!战哥!”

哐的一声林萨的拳头打在何味耳边。

“少骗我回头,想跑?”林萨以为他是故意的,结果话刚说完,门后咔嚓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林萨愕然回头。

何味深沉道:“萨姐,这叫什么你知道吗?引狼入室啊。”

林萨转身就要回房间。

“你怕什么。”何味拉住她。

“你还担心Z对容小姐做什么不成?”

林萨一顿。

“他就是伤害自己,也绝不会做出伤害容小姐的事情的。”何味走过去捡起自己掉了的棒棒糖,一脸惋惜:“被战哥当成命根子的女孩子,这世上谁能伤害的了?开玩笑,就是他自己,都不行。”

“他喜欢小姐么?”

何味摇摇头。

喜欢这个词儿,远远不足以表达聂非战对容茉的感情。

“你知道战哥曾经断过很多肋骨吗?”

林萨说:“不知道,但这种伤对他而言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是很正常。”

何味说:“左右12对肋骨,只有一根,绝对不能断。”

那就是容茉。

聂非战唯一不能断,不能受一点伤害的软肋,就是容茉。

“茉茉……茉茉……”

睡梦中,容茉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

那是她一直都想听到的声音。

那样温柔缱绻,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安眠药让容茉睡得昏昏沉沉,哪怕稍微清醒过来,也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睁开眼睛,看到床边有一个高大的黑色影子。

本应该是让她恐慌的画面,却不知为何一点恐惧都没有。

她看到他半跪在床边,一手还轻轻抚向她的头发。

容茉半睁着眼睛,轻声呼唤:“聂非战。”

“嗯。”他应声:“我在。”

“战哥哥?”

聂非战呼吸一顿。

“……我在。”

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低沉的,带着微微叹息的声音蕴藏着无限的柔情,“我一直都在。”

可是我好怕你走啊……

即便这一刻你还在,下一刻或许又会消失不见。

“你答应我,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好。”

聂非战毫无迟疑的说:“我答应你。”

容茉感觉自己的小拇指被男人的手指勾起来,粗糙的触感让她指尖微微发麻。

“我向你保证,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你。”

容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她昏昏沉沉的,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有些模糊。

“萨姐?”

林萨连忙端来一杯水给她喝了几口。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林萨苦着脸,“还不是因为你偷偷……”

吃了安眠药!

容茉有些心虚,刚想把枕头下面的药瓶往里面赛一塞,却发现没有了。

她转头一看,真的没有了。

“小姐,你找什么呢?”

除了林萨,容茉想不出第二个人会把她的安眠药拿走,可林萨这表情又似乎完全不知情。

“……没什么。”容茉摇摇头。

“对了,小姐,你知道聂非战住到对面去了吗?”

“……啊?”

“他因为矿工会议,被助理秘书公司的高层一个一个催着回去呢。”林萨幸灾乐祸道:“可你知道他跟他们说什么吗?”

“什么?”

“什么会也不开,老子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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