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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是大妖(6)

大赛开始前,参赛者许愿。若是最终成为最佳神探,那他的愿望便可实现。

愿望无所不包,可以是得神丹、法器和功法,可以是报仇、报恩和诅咒,也可以是变好看变瘦和变种族,求对象、登高位也行,得道成仙也只是一瞬。只要你想得到的愿望,统统可以。

这个诱惑太大。没有人能抵抗得住,包括神、仙。

可是探案能力并不是谁都有,有也分好坏。想得到最佳神探,实现愿望,要从六界三百多个精挑细选的人里脱颖而出,实在是难。有人便起了邪心。

某一届大赛里,一位仙人使用了秘法,意图杀害所有失去法力、形同凡人的六界参赛者,成为第一,视线自己的愿意。索性妖界发现得早,才没有让其得逞,却也酿下了不少惨案,死了不少的参赛者。

妖界为防止再发生类似事件,一是对参赛者立规矩,二是集合在妖界广场上的时候,对每一个参赛者的面容进行法术遮屏,即使两个人面对面,也无法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子。

也因此,六界神探大赛变得越发好玩,你永远不知道谁是参赛者。他们可能伪装成任何人,不到最后,谁都不愿暴露身份。

这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背后所图定然不小。贺宴不相信仅仅是一位仙人所图,他的背后一定还有谁,神吧。

江沅听贺宴如此说,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除了贺宴,她当时只感觉周围站满了人,却谁也没看清。说到这,“既然你我都是六界参赛者,为什么我们能互相看见?”

贺宴抓住时机剖白心迹:“那一定是因为我们彼此心有灵犀故剑情深啊!沅沅,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江沅打断问:“那个杀人的仙人最后怎样了?”

“被我……”贺宴轻咳一声,“被我们妖界杀了。”

妖界这么厉害?

“所以,”贺宴一脸关怀担忧,“沅沅,我给你的手机装了定位装置,让我能随时知道你的位置,保护你,让你不受伤害。”

江沅冷笑,丝毫没有被感动到:“所以,你刚刚为什么发消息给我,问我在哪儿?”

贺宴干笑,他忘记这茬了。

江沅又逼问:“老公是什么鬼?”

“因为我们已经是妖界的一对合法夫妻了,我们现在正在度蜜月。”贺宴声音低了一点,带了点委屈,“沅沅,老公不是鬼,是妖!。”

江沅已经发现,重逢后的贺宴,感情十分外露,和高中的羞涩木讷一点都不一样了。她不想搭理他,兀自低头去改“老公”的备注名。

贺宴却凑过来,手拉住她的衣袖,俊美的脸上满是讨好,“我们一边度蜜月一边查案好不好?你不是想知道素衣被谁杀了么,我们一起去查啊,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江沅改不掉,“老公”两个字依旧躺在通讯录里,十分碍眼。。

贺宴捧着一张俊脸,期待地等着江沅的答案。

江沅手机递给他,“把‘老公’改成贺宴,那就好。”

贺宴磨磨蹭蹭不想改,见江沅脸色越来越冷,委委屈屈不甘不愿地改了。

江沅又打开六界神探大赛的讨论群,满屏的如花抠鼻孔,辣眼睛。退出聊天的时候,她发现手机里居然有一个“六界地图”的APP。

人类科技发展突飞猛进,妖界科技也是与时俱进。江沅点开地图,翻了翻,德善,一间茶楼。

电视、小说看多了,便知道茶楼是探听消息的好地方。德善茶楼离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地图标明是345米。江沅走了一会,便到了。

德善茶楼因为茶好,环境清幽,装修雅致,加之说书先生故事有趣,平日里,生意一直不错。今日,生意更是火爆。

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江沅和贺宴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一壶茶和几盘点心。

周围的视线隐隐约约,不时落在她和贺宴身上。江沅理解,她若是在街上看到贺宴长这么帅的男人,肯定也是要多看两眼的。

贺宴不高兴,身上沉着冷气。在妖界,若是有人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看他,他早一袖子掀飞了。而且,居然还有人眼含爱慕看着江沅,他的合法妻子。他搓了搓手指,压制着心底的情绪。贺宴闭了闭眼,幸好,说书先生开始了他的表演,周围的视线相继离去。

江沅轻轻扫了一眼四周,暗自猜测哪些可能是参赛者。

她细细去听,果然有人在讨论素衣被杀一案。

茶水和点心端上来了,贺宴给两人各倒了茶。江沅接过,低头啜饮,悄悄听着议论。

“……那素衣长得,啧啧,国色天香,肤如凝脂,谁看了都想摸一把……”

“可不是,也不知是谁居然把她杀了,暴殄天物,可惜可惜啊……”

江沅皱了皱眉,继续听下去。

贺宴搁下茶盏,对江沅道:“我去下洗手间。”

江沅面无表情,故意拆台,“茅厕。”

贺宴宠你一笑,用“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的眼神望了着江沅,“对,去下茅厕。”

贺宴嘱咐江沅不要乱走,他去去就回。贺宴下了茶楼,在原地站了一会,蓝衫束发的少年走到他面前,躬下身,无比恭敬:“王!”

少年唇红齿白,若是江沅在,便能认出他便是被李程呼作“小笙”的那一位。

沉沉威势压人,小笙头更低,全妖界的妖都知道,见到他不能抬头乱看。小笙又惧又敬,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们妖界的天,是他们面对六界挺直腰杆的底气!

贺宴吩咐了他几句,便听见茶楼上有争吵声。贺宴挥手示意小笙自去办事,他大步走上楼。

他一眼就看到了江沅。他们原先坐的桌子已经被撞歪了,江沅的面前躺了一名受伤的男子,她往后站了站,繁复的衣袖却从桌子上扫过,不小心碰倒了茶壶,茶水倾倒而下,正好倒在了那名受伤的男子脸上。

温热的茶水泼了满脸,和着鲜血,更使得受伤男子面目可憎,他怒骂一声,但周围人挤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是谁倒的。

江沅站远了一些,若无其事地望向正打得激烈的三名男子。

贺宴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圈,见江沅无事方放心,“怎么回事?”

江沅眉目间凝着冷气,“有些人嘴巴太脏了。”需要用茶水洗一洗。

原来,在贺宴离开之后,讨论素衣的那几个人,说话越来越露骨,也越来越下流。

“那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就是被两人围殴的那个,他看不下去,一凳子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躺在我面前,爬不起来了。”江沅指了指被她故意泼了茶水的那名受伤男子,低声对贺宴说。

因为声音低,怕贺宴听不清,江沅站得离他近了一点,嘴凑在了他的耳边。贺宴能感觉到江沅呼吸的温热,他不心内一动,有多久,江沅没有这么亲近他了?

江沅却看到贺宴听着她说话,听了没几句,就神色恍惚,完全走了神。她退后了一步,冷哼一声,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