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初恋男友是大妖(49)

中午,江沅在渐轻客栈吃得饭。吃饭的时候,忽然听到临近桌的客人提起洪中礼。她竖起耳朵,将事情听了个大概。

原来,洪中礼被从衙门里放出来后,他回了张寡妇和王舵护一起住的房子里收拾遗物。结果,在床底下,他发现了一箱的银锭。满满的,很沉,目测有两三百两。

洪中礼大惊,他直觉这事跟张寡妇莫名暴病死亡以及城墙上的四个死者可能会有关系,他便抱着箱子,去了衙门,将这事说了。

衙门派了官差去搜查另外三个死者的家,郑五岳家除了继承自弟弟的大宅院外,家徒四壁。李间家,是真正的家徒四壁。李潇布店生意兴隆,家中存有余银,但笔笔银子的由来全部都有账簿证明。

难道是四人还未来得及分赃?但显然,李潇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不会将这几百两银子放在眼里。

可以王舵护作为赌场的打手,根本不可能存下如此多的银子。

这笔银子,存疑。

当天下午,又有人去了暮云城衙门,表情慌张,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进去,脚软绵绵地,扑通跪倒在衙门口,惊惧地道:“大人,小人发现……凶杀现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短小……

第36章 青见

暮云城地理位置优越,周边城围绕;多平地,临水,交通发达,是不折不扣的商贸重镇。

百姓从商做生意的多,短短几年时间,许多百姓便赚了钱,换了居所。而在暮云城最北面一块,那里,原是贫苦百姓所居之地,类似于“贫民窟”。如今,百姓纷纷搬离,低矮的房屋、破旧的院落,大多空置。

凶杀现场便在那儿。

王思三年前发了一笔财,从贫民窟搬到城正中居住。近日,他找一件小时的旧物,发现忘记带过来了,他便趁着中午的时候,去了贫民窟的家中。

因为无人,阳光遮掩,风吹起落在地上的碎东西,显得很是荒凉阴森。王思在快走到自家破屋子的时候,忽然踩到了什么,脚下踉跄,他暗骂了一句,却瞟到了地上暗红的一滩。不会是血吧?联想起最近城墙上连着十几天挂上的四具尸体,王思心跳不由加快。他踢掉地上的石子,在周围仔细找了一圈,又发现了一滩血。那方向,正指向他左手边的一处院子。

院子门没关,王思悄悄走了过去。等他推开正屋“咯吱咯吱”响的大门,王思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住了。

满屋子的血。暗红,发黑。

绳索、鞭子。

王思慌不择路跑出了贫民窟,直奔衙门而去。

衙门迅速派了官差前去查证,他们翻遍整座屋子,结果,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模糊的血字,像是“清”,又像是“情”。那字应该是磨破了手指在地上写的,官差再一次验尸,重点翻开手指,果然,李潇的右手食指是破损的。

那字,怕是李潇留下的,暗指凶手的线索。

按照正常的思维来想,凶手的名字中可能含李潇留下的字。

官府下令,查找提审暮云城里所有名字中带“清”或者“情”的人。

六界神探大赛的参赛者也没能幸免,因为住宿是要提供姓名的。

魔界赤离:“诸位,我又进大牢了!累觉不爱.jpg”

鬼界无清:“我进大牢我有理由,你呢?爱上牢里不一样的自由?”

魔界赤离:“劳资住客栈用的是‘赤情’的假名,官差一来查,卧槽,黑户,什么都不用问了,关大牢关大牢……气死魔了!”

魔界许是:“哈哈哈……”

鬼界无清:“强烈要求六界神探大赛主办方下一次能给安排个合法身份!”

魔界青峰:“+1!”

人界儒清:“+1!”

鬼界清可:“+10086!”

……

暮云城衙门官差的速度很快,在全民瞩目的情况下,第一个嫌疑人出现了。

申清沐,名字清雅,却不是读书人。他是暮云城一家镖局的镖师,武功高强。而在围观的热心八卦的群众的指认下,申清沐的私生活也被扒得一干二净,——他居然是李间媳妇的奸夫。二人勾搭已久,早不是秘密。也就李间头顶一片绿油油,依旧能忍得了自己的媳妇,与她继续生活。

官差从镖局调了出镖记录,近段时间他都没有出镖,留在暮云城。

申清沐大喊冤枉,被官差押入了衙门,重点审查。

整个暮云城又沸腾起来,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四个死者的身份、家事,甚至是一些陈年往事都被八卦百姓翻出来说一说,聊一聊。

在凌子奇的提议下,江沅和他一人拎了一袋子的瓜子,哪里人多往哪里钻,顺便给周围的人散一圈瓜子,他们便完美地融入进了那个八卦圈子。

有人谈李间的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游手好闲,媳妇给他戴了绿帽子也忍得,简直千年王八龟。

有人聊王舵护好赌,作为赌坊打手,几乎每天都赌,还爱喝酒。他儿子厌恶他,恨不得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也有人说李潇,经商头脑一流,财富丰厚,一家和乐,就是商人气息浓厚,爱算计,邻居亲戚都不太喜欢他。

其中,引起江沅和凌子奇注意的,是关于郑五岳的亲弟弟郑汇龙。

说话的那人神神秘秘的,声音压得很低,“据说,郑汇龙的媳妇真真大美人。郑汇龙死得时候,那美人不过二十三四,正是花朵盛开的年纪,眼波一挑,简直要把男人的魂勾去。要想俏就戴孝,穿着孝服的美人,比往常更加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你们不知道啊,那美人白日还曾与关系亲近的人聊起郑汇龙的死,言语哀伤,但还是故作振作,说是要好好教导她和郑汇龙的孩子,以后下去才能对自己的相公有个交代。可是,第二日,守孝的几人,就说美人哀伤过度,太思念亡夫,一时想不开就触棺身亡了。他们没拦住,只好开了棺,将那美人与郑汇龙合观。”

“郑五岳前一晚也在,他信誓旦旦,又是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弟媳,就是有疑问,背后嘀咕两句,但表面上,也没法说什么。”

“办完丧事后,大家才发现郑汇龙唯一的儿子在一片混乱中不见了。后来,也报了官,但是没找到。”

凌子奇给他递了一把瓜子问:“守孝的有几人?”

那人笑眯眯地接了瓜子:“六个人吧,连郑五岳一起。”

凌子奇边嗑瓜子边问:“其他五个人是谁啊?”

那人想了想,“十好几年的事了,谁记得清?”

“也是,”凌子奇赞同道:“郑汇龙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呢?”

那人瓜子吃得飞起,话也说得快:“青见,这个名字很特殊,我记得很清楚。要说郑汇龙作为一个生意人,给儿子起这么一个名字干嘛?招财啊,进宝啊,多好,是不是?”

凌子奇和江沅对视一眼,从这个八卦的人群里默默退了出来。他们离得远了些,凌子奇问江沅道:“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