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初恋男友是大妖(41)

从八卦群众口中得知,郑五岳有一个儿子,看年岁,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位蓝衣男青年了,——郑小珲。

“郑五岳是个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以他的能力能盖得起这么气派的大宅院?而且,看这宅院的模样,应该是十几年前盖的吧?”

郑小珲送走官差后,低着头,显得心事重重。他感觉到外界探寻的目光,也不抬头,只迅速关上了大门。

凌子奇继续说道:“郑小珲子承父业,跟着郑五岳卖糖葫芦,你看他身上的衣衫,才该是卖糖葫芦的正常收入水平。”

江沅和凌子奇站在郑五岳家门口的拐角处,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打量两人许久,拄着拐杖慢慢靠近两人,听到凌子奇的话,她笑眯了眼,慢吞吞地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凌子奇问:“为什么?”

老奶奶伸出皱纹堆积如枯树皮的手。

凌子奇不明其意:“?”

老奶奶提起拐杖敲了敲青石板,“后生,怎么这么呆?你是第一百二十三个来打听郑五岳家事的人,给我三十文,我就告诉你。”

凌子奇想也不想地讨价还价:“十五文。”

老奶奶不满:“真是一个不知道尊老的后生!二十文。”

凌子奇毫不脸红:“尊老也要爱幼,十五文。不然,我们就不听了。”

颤颤巍巍的老奶奶似是站累了,扶着拐杖,慢慢坐在了地上,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狡黠:“后生,你说我若是躺地上,抱着你的腿,说你撞倒了我,你觉得三十文够吗?”

这是遭遇了古代版碰瓷?

“你狠……”凌子奇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掏了三十文递给她。

老奶奶满意了,她点了点头,赞叹道:“孺子可教也。”

到底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如年轻时,风吹过来,她张口欲言,正好让风进了喉咙。她突然咳了几声,手捂住胸口。因为咳得太用力,整个人都低伏到地上。从远处看,就像她是躺在了地上。

远处的几个老奶奶的儿孙一下子得了暗号,立刻抱着棍子,跳了出来。

“撞我奶奶?赔钱!”

“撞我老母?赔钱!”

老奶奶咳得说不出话来,她摇摇头,意思是“错了”,她的儿孙一看,“不行了”,纷纷感叹,“我娘\\我奶演技更好了!”

凌子奇目瞪口呆:“卧槽,还真碰瓷?”

老奶奶的儿孙听他语气,便是不愿给钱,立刻叫嚣道:“把他们绑起来!”

江沅一把将凌子奇甩到身后,身姿翩若蝴蝶,腿脚干净利落,将棍子从他们手中踢落,三两下制服了他们。

她眉目清冷,冷静而镇定,冷凝的神情,使她若冰山上的雪莲,若冬季的初雪,美丽又炫目。凌子奇迷弟一般,在旁边疯狂鼓掌。

“救命啊,杀人啦!”那几个老奶奶的儿孙见状不好,扯着喉咙叫嚷。不远处,各家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此起彼伏。

对坐牢有阴影的凌子奇问:“怎么办?”他是黑户,若是被这些刁民送官,他估计又要坐牢。

江沅言简意赅:“跑!”

第30章 举报

凌子奇气喘吁吁,他蹲坐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来。

“我发誓,我回去以后要好好锻炼身体。”

他腿还有些抖,反观江沅,全程轻松奔跑,自由是方向,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

江沅不忍太过于打击他男性的尊严,解释了一句:“我师父教过我一些腿脚功夫。”

“哇,你居然还有师父?师父,一个多么神秘且令人畏惧的词啊。”凌子奇羡慕不已,但他自知几斤几两,“我学不来功夫,吃不了那个苦,我说的回去锻炼,就是多绕学校的小操场跑几圈。毕竟作为月底吃泡面的学生党去不起健身房。”

江沅问:“你今年大几了?”关爱学弟的语气,非常明显。

凌子奇犹豫:“大二……”

“叫学姐。”

凌子奇:“……”

他没有料到江沅马上就要毕业了,从外表来看,她妥妥是自己学妹啊。

江沅和凌子奇又去了王舵护家的附近。他住在一所破落的小院子里,从外面看,几乎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这次很顺利,从周围聚拢在一起的百姓之中,他们听到了一些实用的消息。

王舵护是赌场的打手,身高体壮,与邻居张寡妇长期有染。他一般要么住在赌场里,一夜不归,要么住在张寡妇家。他家,确实是长期无人居住。

张寡妇不久前暴病而死,王舵护做主,匆匆掩埋了她。没有办丧事,甚至没有通知张寡妇唯一的儿子。张寡妇的儿子洪中礼一向看不惯王舵护,对于他和自己娘的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他成年去了药铺做学徒之后,就再也不回家来住。但,洪中礼经常回家探望张寡妇,他的母亲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暴病?

洪中礼欲挖坟验尸,王舵护拼命阻拦,两人大打出手。文弱的洪中礼自然打不过王舵护,但他不甘心,也更加认定了张寡妇的死有蹊跷。

洪中礼悲愤不已,回了药铺以后,张寡妇家对门的邻居恰巧去药铺抓药,那邻居望着洪中礼欲言又止。在洪中礼一再保证下,那邻居才告诉他,张寡妇在所谓的暴病前一天白天,还到他家探望他生病的妻子,看着精神颇好,面色红润,一点生病的征兆都没有。当天晚上,那邻居还亲眼看到郑五岳和王舵护一起去张寡妇家里。第二日,张寡妇就死了。

如此说,张寡妇的死和郑五岳与王舵护脱不了关系。

洪中礼睚眦欲裂,直言要杀了他们。

那邻居劝告了几句,王舵护做惯了打手,洪中礼不是他的对手,让他不要一时冲动。

可第二日,王舵护就死了,隔了三日,郑五岳也死了。

那邻居心惊不已。

再三日,李间也死了。

死法还是割了裆下那物,简直是男人的噩梦。那邻居连做了几日自己被割去那物的梦,他怕凶手真是洪中礼,若是杀人灭口,三日后,死得就是他了。

他报了官。

今日,洪中礼从药铺回来收拾张寡妇遗物时,被衙门的官差抓走了。

“中礼看着文质彬彬的,不像是杀人凶手啊,是不是搞错了?”

“杀母之仇,不共在天,就算他杀人,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这事跟李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连他一块杀了?”

“或许是洪中礼杀人的时候恰巧被他看见了?所以杀人灭口?”

聚拢的百姓谈论着,听话音,全部松了一口气,好像默认了洪中礼是杀人凶手,三日后,不用再担心,有人被挂墙头了。

尤其是男人。

江沅和凌子奇听了一会,便离开了。两人都不太相信洪中礼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但李程瞒着不说的关于前两个死者的事,恐怕就是张寡妇的死了。

王舵护的家没有白来。

不知不觉间到了中午,他们找了李间家附近的一家酒楼吃饭。有银子在手,不慌张。凌子奇要了个包厢,财大气粗地叫了一桌子的酒楼,拍着胸脯跟江沅保证:“我请客,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