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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是大妖(22)

签筒里掉落了一支签,贺宴捡起来一看,下下签。

江沅也摇起签筒,她捡起签来,下下签。

贺宴将两支下下签并排在一起,欢喜地笑起来,“沅沅你看,我们多有夫妻缘啊,抽的签都是一样的呢。”

江沅:“……”不想搭理他。

反正是下下签,也不用解签,贺宴将两支签塞进了签筒里,打算和江沅去桃花林看桃花。

“两位施主,请留步!”

一位胡须发白、面目和善的和尚喊住了他们,“阿弥陀佛,贫僧观二位施主命理相冲,命格相克,天生怨侣……”

贺宴似笑非笑,打断他,“你眼瞎吗?”

和尚慌忙念了几声佛号,“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乃是好心,施主勿怪。”

贺宴拉起江沅便走,在他们身后,那和尚从签筒里准确地拣出两人刚刚抽到的两支下下签。

普华寺桃林,落英缤纷,片片花瓣飘落在地上,画面静美。贺宴作出恍然的模样,“我挂在腰间的玉佩好像掉在抽签的地方了,沅沅,你在此处勿走,我去去就来。”

江沅没有拦他,只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可以肯定,贺宴没有说实话。

很多时候,贺宴都没有说实话。江沅知道,却没有追问。贺宴一直说着喜欢她,可江沅并不全信。不要说是蜜月期的夫妻,他们现在的关系,连男女朋友都不如。情侣间的信任,他们一点也无。

贺宴不对她说实话,她对贺宴不信任,很公平。

贺宴与江沅之间有隔阂,有时候面对贺宴,江沅别扭极了。她无法定位两人此时的关系,她只默默等待着。她还喜欢着贺宴,不说高中时初恋的刻骨铭心,单论贺宴那张脸,江沅没见过有谁长得比贺宴好看的。就冲那张脸,她也放不下贺宴。江沅告诉自己,人妖殊途,等她耗光了对贺宴的喜欢,她就可以潇洒离开了。

手机响了几声,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有新消息。

人界凌子奇:“你输了@魔界许是”

人界凌子奇:“陈梓然不是自杀,是他杀!我看过陈梓然的尸体了,她脖子上的勒痕表明,她是被人勒死以后吊在房梁上的。左手指甲断了两根,应是挣扎所致,指甲里有未清理干净的皮屑,还有点血迹。”

人界凌子奇:“得意.jpg”

鬼界辰天:“赵盛不是抱着尸体不放,你怎么验的尸?”

人界凌子奇:“人有三急,我在樱桃树上蹲了半天,才蹲到那个渣男去茅厕,心疼我自己。不过,没遇到点穴的古人。”

妖界胡然:“渣男?”

人界凌子奇:“娶了老婆,还娶,不是渣男?”

妖界胡然:“敢问兄弟可是单身狗?”

人界凌子奇:“你是随便问问?”

魔镜赤离:“心疼单身狗,哈哈……”

妖界胡然:“那就是了,单身狗,你好!”

人界凌子奇:“卧槽……”

魔界许是:“单身狗兄弟,京都八卦听了吗?孙若茉众目睽睽之下从左相府上的花轿,中间花轿没有停过,沿路一直有百姓围观,但到了振国侯府后,轿帘一掀,人不见了。你说,她是怎么失踪的?谁干的?为什么?”

魔镜许是:“我依旧坚持我的想法,等待孙若茉死的消息传来,然后解开她的失踪之谜,再蹲守到凶手,这一案第一非我莫属,稳了。”

……

江沅捏着手机沉思,陈梓然是他杀。从雪容的所做作为来看,江沅一开始就推断陈梓然是他杀,这一点,现在也证实了。孙若茉从花轿中怎么失踪的?人在何处?按照上一案的经验,这些问题必须全部解决,才有可能拿到第一。

贺宴说孙若茉可能在普华寺,江沅信了一半。另一半,不过是贺宴找借口,想和她一起来普华寺看风景。他一直认为六界神探大赛是两人的蜜月之旅,吃吃喝喝走走玩玩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桃花香清淡,此处偏静,四下无人。低着头的江沅猛然侧身,躲过后面刺来的匕首。

来人没想到江沅如此警醒,他一刺不成,再次对着江沅袭来。江沅神色冷沉,她一手握住对方握着匕首的手腕,另一手握拳击打对方的胸口。

穿着僧衣的刺客,脸上无遮无挡,平淡无奇的五官,扔进人群中就忘记了他长什么样。

刺客功夫不错,江沅与他打得势均力敌。刺客越与她交手越心惊,江沅虽气质清冷,眉间藏着坚毅,但一般人看她,身姿纤细,不过是娇软女子,软弱无力。但她,在师父冲堔道人的调教下,近身格斗非常厉害。

江沅冷哼,她的师父不是个合格的道士,画符卜卦通通不行,但是个十足的武者。以一当十,徒手劈砖,胸口碎大石——牛吹大了,胸口碎大石不行——都不是问题。

刺客手握匕首,江沅心有顾忌,最终被他占了上风,江沅握紧他的手腕,死命抵挡。刺客用力压下手腕,雪亮的匕首离她的脖颈越来越近。

正在僵持间,从桃林深处走出一个和尚,站在离两人不远处,困惑地看着他们,礼貌又迟疑地询问了一句。

“额,没打扰到你们吧?”

蛾眉秋水瞳,琼鼻樱桃嘴,行走间袅袅婷婷,骨架纤细,即使剃了光头,穿着僧衣,江沅还是一眼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女人。

第16章 命案

女和尚皱眉,仔细打量起刺客,“你不是我们普华寺僧人。”

她分析道:“假冒我寺僧人,手握匕首行凶,不是好人。”

刺客眼神狠戾,回瞪了她一眼,“滚!”

女和尚一惊,吓了一跳,从善如流地滚了。

江沅:“……”

她向后退了半步,抬脚踹在刺客腹部,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刺客手中的匕首,无可避免地划过她的手臂,匕首刀尖,断了。

刺客:“……”

江沅:“……”

刺客倒摔在地,眼盯着手中断了一截的匕首不可置信,一脸懵逼。江沅快步追过去,踹飞他手中的匕首,又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让他不能动弹。

有脚步声靠近,江沅一抬头,女和尚去而复返,手里抱着一根粗棍子。

见江沅已经制服了刺客,女和尚扔掉了手中粗棍子,轻抚胸,娇滴滴地道:“吓死我了。”

江沅两手按着刺客,对女和尚道:“帮个忙,将他裤腰带抽出来。”

女和尚回道:“不好吧?”

她语气迟疑,动作却干脆利落,她熟练地抽出刺客的裤腰带,和江沅两人一起将刺客绑在一棵粗壮的桃树上,捆得结实。

那刺客恐没想到女子如此豪放,不顾及男女大忌,他木着脸,不太敢挣扎,也不能挣扎,——裤腰带已经被抽,他动作稍大些,裤子就掉了。

绑完了人,江沅开始逼问刺客:“为什么杀我?”

刺客冷哼一声,平淡无奇的脸上挂上了誓死不屈的神情,仿佛下一秒便可慷慨就义。面对江沅的逼问,他闭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