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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又穿越了(50)

起身摸摸两人的头,沈文清叫两人锁门,然后便出去关上了门。沈君玉和沈君和并未锁门,也未去厨房备菜,只是一起站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声响。

她们听到沈文清说:“诸位闲着没事就回家,想看热闹就闭嘴。”

门口的人听见沈文清的话颇为傲慢,心里便有些不服气:“怎么,说两句你还不爱听了,本来也是事实。”

沈文清眼皮都没抬,只轻声问:“关你何事?”

“我们不过是看不去而已!”那人继续说。

沈文清继续回:“关我何事?”

险没把那人气出一口血来,张氏看沈文清和身后的两个拖油瓶说了两句后,反倒关了门。心里已经颇为不爽,以为经过这些事情,他也该知道些道理,可听着他和周围人的闲聊,她觉得沈文清依旧是那个站在院子里,拿着那把老旧的斧头的沈文清。

其实,沈文清自己本身轻易也不愿意却得罪这些人,毕竟谣言的速度总是迅速的,也是锋利的。清净的日子谁都想过,但是对于张氏,沈文清内心是无法接受的,何况,便是和张氏相处的时间十分的少,但是沈文清却颇为了解张氏的为人。

对于大房来说,张氏便是那不吸尽最后一滴血都不善罢甘休的人,所以,沈文清知道,对于张氏不能退让,一分也不行,他当初的退让,和以为那点血缘亲情的桥梁,让他的两个妹妹都被卖,还赔上了近十两银子。

“你是我沈家的长子嫡孙,你不想看见我这个做奶奶的,我也不说什么。你出来便是四年,我找你不到,你躲了我们四年,如今我找着你,这长房的责任你是不是该担起来了?”张氏老神在在,她的辈分便决定了她便是真理。

沈文清嗤笑:“责任?我对于沈家何来什么责任?”

“自古都是长房养老,这个理到哪里都是如此,你躲了我们四年,你不想养我和你爷爷,赡养的银子呢?你如今发达了,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我也只当白养你们这么大,但是,该做的事你还是要做,不然,我便是让沈家宗族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作者有话要说:唉,偷懒就是这样的,前天多存了一章的稿,昨天便没码字,今天又要狂码!所以……不能懒啊╥﹏╥...

第49章 第 49 章

沈家宗族啊!沈文清很久没有想起被宗族控制的恐惧了,这个古代,不人道,太不人道了。

“哦?沈家宗族?”瞿睿齐打断了张氏的嚣张,他站在人群中淡淡地笑着说:“既然解决不了,不如上衙门吧!”

张氏一愣,正想问他是谁,便看见看热闹的人群都后退开来,笑嘻嘻地说:“县令大人来了,县令大人来了!”

张氏便知道这就是清源县的县令,果然长的年少有为。沈柏星自从那次张氏要卖了沈文清,被沈文清连哄带吓,便开始关注这些事情,张氏对他好,他有些事情也会和张氏说。这县令,多是庶进士分派来的。说起来,也是举人出生。再看这县令年纪也颇为年轻,长得又俊,还是个进士,虽然只是庶进士,但是张氏已经很有些敬畏了。

但是她来这里,便是想从长房身上刮下层皮来。她可没时间和县令攀扯,也不敢,民怕管,这是千年来的刻在农民血脉里的一种本能。

但是去状告沈文清?张氏看沈文清的态度,从他身上捞钱是不太可能,沈家宗族也不愿意来,那么,告他确实是一个好法子。张氏眼见滴溜溜一转,然后哭着跪倒了瞿睿齐面前说:“大人,大人,请给民妇做主。”

瞿睿齐勾唇一笑说:“我乃清源县父母官,你说的只要有理,我便做主。”

沈文清皱眉看向瞿睿齐,他不知道瞿睿齐什么意思,但是看着瞿睿齐看过来那安抚的眼神,和微挑的浓眉,沈文清也只能配合着跪到瞿睿齐面前。

瞿睿齐可不舍得哥哥跪自己,便让两人站起来回话。

“虽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一旦开了堂,便是正正经经过了官府,结果出来了,便是登记在册,不服的有异议的都往上告,这些都没有问题吧?”瞿睿齐开口问。

张氏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便点头说:“自然。”

瞿睿齐笑,便带头将两人带去了衙门,那些看热闹的人自然都起哄地跟上。清源县太平的日子久了,百姓的生活自然也好,物质满足了,便会在精神上找点乐子。连着几任清官上任,轻易不会对百姓动手,百姓们的胆子便比别县大,有案子都急吼吼地看热闹去了。

门后的沈君玉和沈君和互看一眼,便有轻轻开门跟上。

瞿睿齐亲自接的案子开堂,许多的步奏都省了,但大堂还是很完善的,虽然已经近午时,但瞿睿齐一声令下,两排的衙役还是马上就出来上工了。看到堂下跪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和沈文清还很吃惊,小沈怎么也在堂上?

心里有再多的疑惑,所有人也都是严肃地站在两边,瞿睿齐便开口问:“堂下何人?”

虽然已经知道是谁,不过也是一个步骤,主要是为了震住一些宵小之辈。张氏果然被威严的气氛影响,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但还是老实说了。

瞿睿齐继续问,告什么?

张氏便说的顺溜了:“民妇旁边跪着的是民妇长房的家主,但全从来没有赡养过民妇,民妇告他不孝。”

瞿睿齐挑眉看向沈文清问:“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沈文清行礼,然后说:“小民有话说,奶奶告我不孝,我实在不服。长房被分出去,并不是什么秘密,即已分家,当时您也未要我长房赡养,如何现在说我们不孝。”

“长房奉养父母爷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哪里都是这样的。你不养就是你不对,这还要我说吗?”

沈文清也不慌,继续说:“长房不是没有养过爷爷奶奶,我父母不但养着爷爷奶奶,甚至二房三房都是靠着我爹娘养。奶奶,是也不是?”

张氏皱眉,门口看热闹的人看的风生水起,张氏开口时觉得张氏有理,沈文清开口,又觉得沈文清说的也不错,都伸长了脖子看张氏怎么说。

“你父母倒是知道孝顺我们,可你呢?”

沈文清直挺挺地跪着,看也不看张氏说:“我便是想要孝顺奶奶,奶奶你给我这个机会了吗?我父母孝顺了你们多少年?赚的银两全都给了奶奶,奶奶供养好赌的二叔一家,供养读书的三叔,他们还要养奶奶爷爷。便是这样,我父母没有一句怨言,结果,饿肚子的是我长房,生病没药吃的是我,吃不饱的是我妹妹,累死的是我父母。那时候,长房只剩下病秧子的我,和嗷嗷待哺的妹妹。我不是不想奉养你们,可是奶奶,你怕我们拖累,还未等我们长大,便将我们分了出去,我们没机会不是吗?”

沈文清有理有据,说的张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几年不见,这个长孙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冲动的人,说话的嘴皮子十分顺溜。看热闹的人听到这里,也十分唏嘘,便指指点点地说:“毕竟是长子嫡孙,既然这样将人家分出去,实在是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