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朕的皇后又穿越了(24)

“南疆附近两个省份都是父皇的人做府州巡抚,我在南疆,除了流放那里,还要受其监视,别说是成长了。便是我日子稍好点,也能叫他们给整没了。身为藩王,我又不能离开藩地,这和等死有何区别。父皇此举,不但要斩我夺位之路,也已为之后的储君做足了斩杀我的准备。”

沈文清听的心里一震,他抱紧瞿睿齐说:“恩,我们亲征,不就藩。”

瞿睿齐勾唇笑了,哥哥总是这样好。

瞿睿齐的人生总是多灾多难,他将来那般高的地位,也注定了他少时的不幸和坎坷。没有被打落尘埃,如何一飞冲天?

注定了,他的人生不会一帆风顺,即使他多智近如妖,在无权无势下,也注定了他无法反抗的命运。

他被封肃亲王,一旦封王便可上朝。朝臣要求瞿睿齐上朝,这一点,平辰帝还不会去阻止,毕竟他已经做了出格的事情,不至于还要和朝臣对抗到底,他又不是傻。

那天,天气晴朗,瞿睿齐每每想起,都会不免失笑,区区一个皇子,唯一的靠山威国公已经倒下,谁来的勇气让他对抗皇上?大抵是早慧的那些自尊和自命不凡吧!

瞿睿齐想不到答案,他在朝上表现的也可圈可点,不卑不亢,和大臣们说话,进退有度。大家都十分喜欢这个皇子,为平辰帝的偏心感到无奈,也为他的命运感到可惜。

虽然深觉大皇子才是最适合的储君之选,但谁也不会傻到违抗皇命,他们的奴性注定了皇帝最后要封谁,他们只能辅助谁,这便是皇权。

下了朝,见守在外面的沈文清不在,心里便是一突。但沈文清对于自己其实是随意的,有时他有什么要紧事,确实会离开,瞿睿齐便回了武德殿找去。

结果,殿里只有张公公在,见瞿睿齐回来,他还奇怪地看过来:“李公公没有伺候殿下左右?”

“他还没回来?”瞿睿齐皱眉。

“殿下未归,他怎能私自回来?李公公是殿下的随身太监。”张公公说道,对于瞿睿齐的问题感到奇怪。

“派人出去找找。”瞿睿齐吩咐。

张公公想说两句,还是放弃了,吩咐了门口的小太监去找人。他回身问瞿睿齐:“就藩的事要通知侯爷吗?”

瞿睿齐摇头:“来来回回时间来不及,何况听说舅舅现今重伤在身。南疆的战事拖不了几个月,这几天皇上便会有定夺,今日本宫已经自亲亲征,先把就藩的事情掩盖过去。本宫已经自亲亲征了,除非皇上不管不顾,否则,这就藩的事情还有所转机。”

张公公点头,没一会儿,派出去的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何事惊慌?”张公公皱眉喝到。

那小太监跪下,哆哆嗦嗦地行礼回到:“李公公被陛下拿下,如今正被压在御书房外杖毙。”那太监自是知道武德殿李公公的地位有多高,大皇子有多重视他。

瞿睿齐果然猛地站起急问:“你说什么?杖毙?”

那太监声音发着抖说:“守宫门的小太监说的,说是李公公偷跑进了御书房偷窥朝廷奏折,如今被陛下下令,已经被压在那里打了。”

瞿睿齐只觉眼前一黑,差点便倒了下去,但他知道一刻也拖不得,踢开那小太监冲了出去。

“殿下,殿下,你带上人啊!”张公公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赶紧吩咐跟着瞿睿齐的两位死士跟紧大殿下,这才急急追了出去。

瞿睿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奔到了御书房的,还未靠近,便听到里面咚咚咚的打击声,他只觉得的气血翻涌。

门口的守卫才抬手阻拦他,便被瞿睿齐踢开,后面跟上的死士武功不低,等守卫起来,死士更是一人一掌将想阻止的守卫拍晕在墙上。

“住手。”瞿睿齐怒喝,推开行刑的人,双目赤红。

他看着躺在板凳上,沈文清竟从背部到脚没有一处不是血迹,心里颤了颤,不知他到底伤了哪里,手颤抖的厉害。他看见从御书房牵着二皇子出来的文皇后,心里杀意翻腾:“便是本宫的人做错了什么,也要经过本宫的同意,为何动用私刑?”

“偷窥国家大事,便是处置了他,你待如何?”文皇后冷笑着说。

瞿睿齐怎会不知,哥哥连后宫的事情尚且不能知的彻底,又怎会跑去看朝上的事情,他一缕孤魂,更是没有必要。如今的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就藩的事情,一个局而已。

第24章 第 24 章

瞿睿齐闭了闭双眼,然后睁开,眼里一股狠厉:“皇后这话可有证据?”

“人赃并获,人就在御书房抓到的,还要什么证据?”皇后冷笑,简直就是活生生地说,我便是没有证据,你又能如何?

“李公公乃本宫贴身伺候的太监,皇后的意思是说李公公是本宫派来的吗?本宫有何目的要如此?”

皇后从台阶上走下,轻声说:“皇儿这是什么话,母后怎会这么认为。便是那狗奴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定和皇儿无关,母后看着这李公公多半是谁派来的。行刑!”皇后说的云淡风轻。

瞿睿齐喝到:“谁敢?”

那两个行刑的,便是敢,此时也被瞿睿齐身后的两位死士压住动惮不得。

“这是做什么?造反了不成?”门外皇帝缓步走来,看也不看沈文清一眼,只淡淡地撇了瞿睿齐一眼说:“在御书房外,你做什么?”

“皇上赎罪。”赶来的张公公告罪。

皇上看也不看,走到前去,然后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瞿睿齐说:“一个太监而已,犯了事就要受罚。你的太监这样,谁的都这样。”

“无凭无据,还未知谁把儿臣的贴身太监带来这里,便诬赖他偷窥国家机密。这和说儿臣派来的有什么区别,以后出去让儿臣如何见人,这罪名儿臣不担,还请父皇查个明白。”

“哈哈哈哈……”皇帝昂头大笑,然后冷冷看向瞿睿齐:“你早朝不是自亲亲征?以退为进?逼得朕不能再追究就藩之事。才十岁之年,走的一手好棋。朕自愧不如,但你知道什么是皇权吗?朕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朕要谁的命,就能要。何来证据?今天御书房抓住了你的太监,说他看了,他便看了,今日朕便是将其杖毙,外头还能说一句什么?”不过一个太监而已,外人看来,也不过一个太监而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文清温柔的声音在瞿睿齐脑海里响起,皇帝封了自己做亲王,群臣不服又如何?还不是憋着。如今不过打死一个无权无势亲王身边的一个太监,没动亲王一个手指头,这在朝上,顶天了说两句皇上任性了,还能如何?

“你要如何?”瞿睿齐抬头看他,双眼迸发出无法掩盖的愤怒。

“你当知道的。”对于瞿睿齐这无礼的问话,皇帝心情很好,他越愤怒,说明他不得不妥协。

瞿睿齐看了看天空酷日,看了看沈文清,他呼出心口那浊气。没有了哥哥,一切都没有意义,等死又如何?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在南疆,只要死在一起,这一生也便无憾了。那便这样吧!只要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