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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游女主只想攻略村民乙(76)+番外

亲自送小百里进入丹房后,祈云琉便回到庭中,略施法术,放了一只纸鹤去钟秀峰。

他告诉丁元和沈湘,原定的闭关日期延后,他决定在禳星台再停留几日。

忽地,腰间玉佩隐隐泛起华光,祈云琉一惊。

这玉佩与当初他赠与那婴儿的髓玉乃是一对子母佩,可于千里之外遥相呼应。不过,他上一次施法时,玉佩并无半点反应,说明髓玉已经不在那婴孩手里。

凡人本就贪婪短视,他猜想或许是那婴孩儿的父母亲人将玉佩卖掉了。

祈云琉本以为是他们没有师徒缘分,玉佩却突然又有了反应。难道是信物又回到了当年那婴儿手中?

……偏偏此时,玉佩有了反应。

这难道是天意吗?

一时间,祈云琉心中,某个本该埋葬的念头止不住又浮了上来。

……

叮咚。

好感度+1

从当铺出来没多久,好感度如约到账。

阮青梅却并不觉得多惊喜,大概是因为二狗子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好,加上他们连龙傲天的气运都打败了,她知道自己多半没选错,肯定会涨的。

不如说,只长了一点,她还挺失望的。

小红那次可涨了两点呢。

为什么,因为小红比较“贵”吗?

阮青梅摇着小团扇和令荀回了客栈。

虽然令荀再三表示无事,但是阮青梅记挂他的伤势,离开当铺后便哪儿也没逛,直接回了客栈。

一进客栈大堂,二人就看见樊节坐在一楼,显然正在等他们。

“你们总算回来了!”樊节欣喜地迎了上来。

“樊师兄,你怎么来了?”阮青梅问。

他们才刚分别两个时辰,樊节特意追上来,是有什么事忘了交代吗?

果然,樊节说道:“上午太乱了,我忘了给你们抓药。”

说着,樊节手里提起两包油纸包裹的药材:“多谢你们相信我,这是我家祖传的内伤药,我筑基后又结合丹修之道改良了些许,对令荀兄弟应该有用。”

“虽然我现在对令荀兄弟体内的禁制束手无策,但是治疗内伤,我是很擅长的。这药分成五次吃,一日两幅,早晚各一次,尽量在饭后服用,服后不需要运功,也不需要调息,躺着睡一觉就好了。”

令荀对于樊节这位负责的医者感激至极,连连谢过。

“你不会是从上午就来等我们了吧?”阮青梅问。

樊节笑道:“没有,有一副药有些难找,我跑了鸾都城好几家药铺,中午才凑齐这些。我怕你们一气之下离开鸾都,所以才急着来找你们。”

令荀和阮青梅对视一眼。

按理说,他们是该走了,只是连连出事,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商量此事。

樊节请二人坐下,突然说道:“令荀兄弟,我能给你看看脉相吗?”

“自然。”令荀申过手腕。

樊节闭目细听,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大堂人来人往的喧哗似乎完全不影响他,全然一副坐堂老中医的范儿,不愧是杏林世家子弟。

半晌,樊节松开手,叹:“和我想得一样。”

阮青梅见状,心里一进:“樊师兄,他怎么样?”

樊节想了想,说道:“二位,我知道,上午的事情你们心中很难不介怀,但是从医者的角度,我想劝你们在鸾都多留几日,让我能为令荀兄弟调整药方。而且,你们回去要走水路吧?阮姑娘,令荀兄弟如今的伤势,可不适合奔波啊。”

连乘船都不行吗?

阮青梅脸一黑,她没想到令荀的伤居然这么严重!

都这样了,怎么还陪着她东逛西逛呢?阮青梅以为二狗子又在强撑着,瞪了他一眼。

事实上,连令荀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能乘船?”

他竟伤得这么重吗?

“嗯,你脏腑受创,因为身体底子好,所以现在没感觉,可眼下若不好好调理,日后可能会有后遗症。”

阮青梅紧张:“什么后遗症?”

“轻则腹痛腹泻,脾胃虚寒,心悸无力,失眠盗汗,重则呼吸困难,咳喘,吐血,突然晕厥,卧床瘫痪,不孕不育……噢,暂时想到的就是这些。”

嘶……

阮青梅和令荀二人齐齐地吸了口冷气。

“不走,我们不走!我们留下好好看病!”

“樊大夫,我一定谨遵医嘱,听您的话!”

樊师兄,樊神医,樊大仙——拜托了!

作者有话说:

二狗子:不什么?

青梅:不什么??

第43章 痊愈

“密切观察患者症状,有任何事,都可以到云里馆找我!”

“遵命!”

樊节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便匆匆离开,阮青梅立即推着令荀回房。

“二狗哥哥,什么也不要说了,快,躺下,你的任务就是休息,不要动,需要什么就喊我。”阮青梅的眼神像看一个病入膏肓的老朽,又像看一个身怀六甲的孕期妇女,她自责地道,“我竟不直到你伤得这么重,我真是太粗心了。”

——这不怪她,他自己也不知道哇。

令荀还在发懵。

他想说自己没事,但想起樊节说的“不什么、不什么”,到底没有反驳,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毕竟这事还是挺严重的。

阮青梅犹在自己的情绪中黯然,摸了摸并不存在的泪水,说道:“二狗哥哥你稍等,我这就去给煎药。”

“可以叫店里的人……”

“不行,”阮青梅坚定地拒绝,“我不放心,我要亲自盯着。二狗哥哥,你感动吗?”

这是她的一片心意呢,要是感动就请给她涨好感度。

令荀被盯得头皮发麻: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

阮青梅一走,令荀独自留在房间内,心情低落,但认真遵循医嘱。

他从前孑然一身,又身体健康,对自己并不过多关注,如今心中有了牵绊,也更慎重起来。他若被病痛所困扰,半死不活,不是白白拖累他人吗?那才是真的不负责任。

樊节的药都已经仔细定量分好,不一会儿,阮青梅回来,端着一碗浓浓的“黑水”,碗底还有些药渣。

“二狗哥哥,快来喝药。”

令荀是个很配合的“病人”,尽管那碗伤药味道难以下咽,他还是一滴不剩地喝了。

阮青梅眨着明眸观察他的脸色,又用帕子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什么感觉?”

令荀被她盯得头皮发麻,诚实地说:“苦。”

“良药苦口。”阮青梅语重心长地道,“别的呢?”

令荀回味了一下:“没了。”

“应该是药效还没发挥,樊神医说了,喝完药躺下睡一觉。”

令荀看看窗外尚高的日头,哭笑不得,这时辰,午睡太晚,晚睡太早,这是睡的什么觉呢?他毕竟在杏花村耕作十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整十年没有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间睡过了。

而且,他也不困。

“没关系,不困可以躺着,闭目养神。”阮青梅意外地会“照顾人”,手段柔软而强硬,硬是盯着令荀躺下,又盖了厚厚才一床被子。